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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情未必是男女之情,卻包含了感激,包含了溫暖,包含了喜歡和依賴。愨鵡琻曉在她純白的世界裡,楚墨岑是第一個走進來的人,給了她太多難以忘懷的感觸。
鳳傾天咬著嘴唇,任由淚水落下。心痛也心疼,雖然她不知楚墨岑過去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她認識的他,是高貴的,深情的,溫柔的,又細心的。
蕭然沒有正面說過楚墨岑什麼,但僅憑他的態度鳳傾天也能判斷出,他很不喜歡楚墨岑,似乎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既然楚墨岑來到這,肯定和蕭然有關。
呵,她一直沒有深想過她和蕭然的遇見。現在想來,蕭然會在楚王府牆邊撿到她,估計並不是偶然。也許,她也只是蕭然想要報復楚墨岑的棋子。
借刀殺人?她不要做他的棋!
她不要楚墨岑為她受險犯難,即便死!
鳳傾天把自己關在房裡,袖中藏好匕首。鈴鐺把楚墨岑安排好,也趕了過來。
「夫人,鈴鐺有話要說。」
「我累了,有話明天說吧。」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替楚墨岑爭取時間,只要他離開了,一切都將歸於平靜。
「夫人,鈴鐺知道您此時在想什麼,大人離開時已經猜到了。您放心,楚王爺不會死的。等大人取回藥引,您和楚王爺都會好的。」
說著,鈴鐺突然打開了房門。鳳傾天仍坐在地上,臉上帶著一股決絕之意。鈴鐺好似胸有成竹,拿了件外衣遞給她,並不靠近,含笑注視。
「夫人,大人說等他回來,您若是要同楚王爺一道離開,他會成全。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您活下去。而且您也看見了,那個白如姑娘是不會讓楚王爺隨隨便便就死了的。」
「鈴鐺,你現在就幫我離開好不好?」鳳傾天捂著嘴,一縷猩紅溢出。淚眼朦朧了視線,她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是痴心妄想。鈴鐺怎麼可能背叛蕭然。
鈴鐺嘆了口氣,垂下眼,過了好一會猛然抬起頭。
「夫人,您救過鈴鐺一命,鈴鐺說過會報答您。若您要執意要求,鈴鐺就算豁出命也會做到。只是,大人對您……」前些日子,不知鈴鐺做了什麼惹怒了蕭然,蕭然正要處死她時,鳳傾天跪地相求救下了她。所以鈴鐺對鳳傾天有過承諾。
鳳傾天沒想到鈴鐺竟會做到此,很是感激。撐著身子勉強站起,舒了口氣。
「蕭然對我從開始就是個錯誤,現在不過是結束這個錯誤而已。」
「好,鈴鐺明日便為夫人安排。但夫人今日一定要按時飲藥!」
飲藥兩個字鈴鐺咬的很重,鳳傾天知道她是要她繼續飲楚墨岑的血。為了能順利離開,鳳傾天只好點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很平靜,鳳傾天還特意給蕭然留了書。第二天,天還未亮,四處霧蒙蒙,潮氣也很重。
鈴鐺拿了件寬大的斗篷幫鳳傾天穿好,帶著歉意望著她,「夫人,要委屈您待在糞桶里出去了。因為只有倒夜香的車出入,才盤查的鬆些。」
「沒事,我不介意。」鳳傾天笑著往外走,沒想到楚墨岑竟候在那,身邊是一大車糞桶。「鈴鐺?」
「夫人,楚王爺留下已沒什麼意義。鈴鐺怕大人會遷怒與他,不如你們有個照應。」
鳳傾天感激的看著鈴鐺,不再多說什麼。爬上糞車,鑽進一個空著的桶里。身旁的氣味令人作嘔,但想著可以擺脫蕭然的桎梏,心中頓覺明朗。
板車悠悠行了好久,一路都很平坦。鳳傾天不覺感到奇怪,難道這雲頂山莊並非在山頂?那四周的雲霧又是怎麼回事?
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但鳳傾天的右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心中惶惶不安。這時,「天兒,我們出來了!」桶外傳來楚墨岑的低喚,鳳傾天頂開木桶探出頭。
原來所謂的雲頂山莊是山腹中的一個凹地,因為地勢低,加上蕭然的改造,形成了特有的雲池。造成一種居住在山頂的錯覺。難怪總是天黑的早,天亮的晚。
她看了一眼憔悴的楚墨岑,一臉歉意道:「對不起。」想楚墨岑堂堂一朝王爺,為了她又是剜血,又是鑽糞桶。這份心,這份情,讓鳳傾天為之動容,但可惜他們之間緣深情淺。
楚墨岑抱她下了車,打暈了車夫解開韁繩。正要將鳳傾天抱上馬,誰知鳳傾天卻推開他。
「我們就再此分別吧。」
楚墨岑望著她,倒是沒表示反對。
「好,不過要到葉城,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
拗不過,只好依著楚墨岑。
倚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安靜的可以聽見他有力的心跳。馬兒的腳程並不快,兩人沉默不語。寂寞的紅塵里,他們好像已越過了千山萬水,在尋找最後的終點。
正在萬物都寂靜時,突然身後傳來眾多雜亂的馬蹄聲。楚墨岑和鳳傾天向後望去,是數不清的火把。楚墨岑揮舞著馬鞭,急速奔馳起來。鳳傾天扭頭看著漸遠的火把,微鬆了一口氣。
但不一會,見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越馳越近,馬上熟悉的身影使她心口狂跳起來。
蕭然帶著一臉的肅殺與冷絕漸漸逼近,與鳳傾天四目相對在清晨的微光中。
「噌!」他抽出隨身的佩劍,灰白的天幕上,日月同輝。映得劍刃發出冷冽的寒光。
楚墨岑見他拔劍,將鳳傾天緊緊護在懷中,半身側傾,攔在鳳傾天與劍鋒之間,緊握韁繩,大聲喝道:「荊慕白,你乃金元命官,私自在琉璃國安寨劃地。該當何罪?」
「金元國楚王爺私闖民宅,擄走本王夫人,又該當何罪?」刷!劍鋒指著楚墨岑的後背。
鳳傾天用餘光瞥見,臉色嚇得煞白。使勁扯開楚墨岑,伸手一把抓住劍刃,阻止它刺向楚墨岑的後背。楚墨岑驚惶地看著汩汩淌出的鮮血,一聲怒吼。
「荊慕白,你瘋了!她可是你徒弟啊!」 俊逸的臉龐憤怒的扭曲著,眼紅地仿佛要滴出血。
鳳傾天捏著劍鋒,忽然頭疼欲裂。腦袋像是被雷生生劈開,流水般的記憶狂潮湧來。
甜的,澀的,荊慕白的,楚墨岑的……
天地巨變,一時間難以承受。但更大的衝擊是在心裡。她想起情蠱,想起那日在繡城龍嘯陽身邊的荊慕白,想起在衛子延府中的荊慕白。原來,她真的是棋子!
「慕白」鳳傾天透過楚墨岑望著荊慕白,神色悽然。楚墨岑心尖驀然一顫,他知道此時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縱使他待她一萬個真心,一旦她恢復記憶,眼中心裡看見的都是她的師父。
鳳傾天白著臉,抖著唇,滿眼期待:「慕白,你有沒有愛過我?」
一邊問,一邊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把楚墨岑推下了馬。她和荊慕白並駕齊驅,雖然腦中的記憶非常混亂,但此時她最關心的問題卻很清楚。
荊慕白不語,睨了她一眼,似要她鬆手。可鳳傾天從來就性子執拗,手上又用了一份力,咆哮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說啊!」
荊慕白用力抽回寶劍,看著鳳傾天被血染紅的手,直接調轉馬頭。而此時,鳳傾天竟是那般不顧的朝他撲去,楚墨岑滿眼緊張,心都要提到了嗓眼,這要跌下去肯定沒有活路了。
他運氣輕功朝他們奔去,這一刻,荊慕白好看的桃花眼也隨著一緊,下意識撈上她,一臉怒氣。
「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為的就是整垮鳳家,毀了所有姓楚的。你從出生起就是我的棋子!現在滿意了嗎?」
「呵……」
鳳傾天低笑一聲,緩緩閉上眼。一串冰涼的液體迅速溢了出來,掙開荊慕白攬著她的手,從馬背上翻了下去。荊慕白眉峰微皺,楚墨岑恰逢適宜的接住了她。
「天兒!」鳳傾天如飄零的枯葉,軟軟落在楚墨岑懷裡。唇角挑起,露出最後的笑容。
「不!」楚墨岑悲慟的吼聲在山間迴蕩,震飛一樹飛鳥。太陽躍出山頭,金光灑滿了大地。
荊慕白安然騎在馬上,身邊正是一身白衣的鈴鐺。看著楚墨岑懷中的鳳傾天,眼中露出一抹悲涼。
「大人,楚王爺……」
「回山莊!」荊慕白冷眼掃過地上的人,夾著馬肚飛馳而去。鈴鐺抿著唇朝楚墨岑那裡丟下一隻木盒也跟著絕塵而去。
「國師,放虎歸山留後患啊!」荊慕白剛下馬,就見龍嘯陽站在門邊。
荊慕白冷著臉,看也不看他獨自回了房間。原本讓鳳傾天失憶,就是為了減低她的痛苦,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可沒想到她竟在這時恢復了記憶。
「鈴鐺,把白如帶來。」
不出一會,白如便到了。鈴鐺毫不客氣的踢上她的後膝,白如膝蓋一彎跪到在地。
雖然答應鳳傾天的請求是故意的,但看見鳳傾天那樣的決然悲痛,鈴鐺的心也跟著疼了。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真心把鳳傾天當成夫人的,而且她能看出大人是真心愛夫人的。她也相信大人不會真的傷害夫人。都怪這白如,肯定是她做了什麼手腳,害夫人恢復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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