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先回去把我徒弟帶過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風羧跟百里晟談妥後甩甩袖子就要走,百里晟攔住他道:「風兄,不急於一時,待你成功把長生蠱引出來,再把你徒弟帶來吧,要不然,我怕你徒弟會不忍心。屆時木已成舟,她也沒有選擇,不是麼?」
「嗯……」風羧想了想,點頭道:「也對。」
就昨天千尋那狠話,要是讓她知道他把那丫頭擄出來了,指不定怎麼跟他鬧呢!
而就在此時,一名男子急匆匆地走到百里晟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百里晟眉頭一皺,怒道:「那還不去追!」
「是!」男子抱拳退下,風羧急道:「那丫頭跑了,怎麼跑的,我去抓吧。」
「風兄且慢。」這跑了的人可還有千尋,風羧要是去了,他抓千尋的事就瞞不住了,那麼別提長生蠱了,就說他這巢穴恐怕都得給他掀翻了。
百里晟道:「風兄還是繼續幫我研究毒理吧,一個丫頭,她跑不了多遠的,總是勞煩風兄的,多不好意思啊!」
「不麻煩不麻煩,給她跑了才叫麻煩。」風羧這風風火火的,根本不顧百里晟的阻攔,氣勢洶洶就要走。
百里晟急忙道:「現在毒已經在緊要關頭,風兄這時候太離開太不值得了,跑了和尚還跑得了廟不成。」
風羧這個毒痴,一聽到毒立馬頓住腳步,百里晟繼續道:「待毒成功,我們一次性把那丫頭解決了就是,如今讓她先熱熱身。」
風羧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然後退回到百里晟身邊,咧嘴笑道:「老弟說得對。」
所以為了毒,他很成功地沒有去搭理千尋母女了。
他們之所以能逃出來,還是因為千尋的包當時就放在外頭的桌上,她拿回去後,一路撒毒,憑著模糊的記憶,她摸索到了密室裡頭,那個機關需要一個人按著,所以她把毒倒的一個傢伙的衣服扒了去綁機關,當然出來時她不忘用銀針把衣服射斷。
母女倆好不容易從裡頭逃出來,但是屁股後面是跟著一堆尾巴了。
「娘親沒路了!」天艷驚恐地抱住千尋的脖子,千尋眺望著崖下,心裡頓時涼涼的。
此時,白藜軒帶著一眾人迅速堵住她們的退路,但是沒有人敢貿然靠近。
「姑娘,你的毒所剩不多了吧?」
千尋把天艷放下來,握緊手中的瓶子,唯有她自己知道,那裡頭已經沒藥了。
「姑娘,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你們就從這跳下去,但是屍體還在,我們一樣取她體內長生蠱。二,你們跟我回去,或許,還可以多活幾天,指不定我家主人有辦法取出長生蠱,而這丫頭,卻不會有事呢?」
千尋輕聲一笑,瞥了白藜軒一眼,她蹲下身子,摸著天艷的臉頰,「你怕不怕?」
「只要能跟娘親在一起,天艷什麼都不怕。」千尋將她攬入懷裡,沒有再因為她一聲娘親而暴躁,「乖,即使娘親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勇敢,知道嗎?」
天艷瞬間小嘴巴都嘟起來了,千尋眺望著對面的懸崖,唯有一搏了。
見她慢慢起身,所有人都以為她要破釜沉舟,把手裡最後一點毒藥用出,可是她卻抱起天艷縱身一躍。
白藜軒心中一驚,剛想過去,卻見一條絲綢從下方射出圈住了崖壁探出來的樹枝,千尋身子一盪,手中的天艷給她丟了出去,直接砸到對面的懸崖上!
天艷疼得無暇顧及,而是趴在崖邊看著下面的千尋,「娘親,娘親你快上來啊!」
經她這一盪,絲綢直接給她盪斷了。
「是你自己找死的,來人,迅速下山把那個丫頭帶回來!」
白藜軒沒有去看下面的千尋,這麼鬧,她准掉了。
只是他剛這麼吩咐,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風刃聲,身後幾人慘叫聲響起,另有一支飛鏢狠狠地飛過來,白藜軒就是閃得快,肩膀還是讓飛鏢貫穿了!
「爹爹快就救娘親啊!」天艷在那邊看到突然出現的身影連忙呼喊。
尉遲皓寒一掌把白藜軒打飛後跟著直接奔下崖下,這麼瘋狂的行為,趕過來的尉遲天菱也愣了愣。
「一個都不准放過,能抓活的就活的,抓不了活的,全給本王宰了!」
尉遲天菱他們兜兜轉轉,從昨天到現在一刻都不敢停歇,好不容易看到她們的身影了,他們兩個還沒來得及慶幸就看到千尋抱著天艷跳下去,再然後天艷就給丟了上去。
一時間,尉遲皓寒便棄了馬朝崖邊奔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天色漸暗,從昨天到現在,菱王跟太子發了瘋似的在找什麼人,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大家紛紛談起的就是太后生辰宴會上的那個戲子。
因為是戲子,所以她更加把太子妃模仿得淋淋盡致。
趙大同他們的戲班子因為千尋這一鬧,只好灰溜溜地跑出皇城免得有人提著刀殺過來。
除卻千尋的事外,還有一個事被人重視著,那就是相府嫡長女洛雅心,皇城有名的才女,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如今是進了東宮了。
尉遲天珩權衡許久,還是給她了個良娣的名份,這尉遲皓寒心裡不認,東宮沒有人認,但是除卻東宮外,有人認就行,也算是給相府一個交代,還有那麼多崇拜洛雅心的人一個交代。
洛雅心別看她不溫不火的,但是她握住的人脈卻不容小視。
她進東宮的第一天,尉遲皓寒不在,第二天,還是不在。
身邊的小春憤憤不平地念叨:「太子竟然讓您住這麼個地方,還讓您出門從後門出去,還不讓你去前面院子,良娣您真咽得下這口氣啊!」
「這裡是東宮,想要活命,你最好把嘴巴閉實了。」對於小春的怒火,洛雅心倒是平靜,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其實只是白開水。靈秀說了,東宮有東宮的規矩,茶只有太子跟太子妃擁有,她一個良娣地位是僅此太子妃,但是終是個良娣罷了,還是太子不承認的良娣。
小春當時聽了一陣窩火,想她家小姐從小到大,走到哪誰不是客客氣氣的,傾慕洛雅心的人都可以從相府排到城門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
小春一肚子火,洛雅心還拉著她不讓她生事,三年了,她為的,不就是今天麼?
「我們所受的一切,總有一天,他們會一一地還回來的,如今,我們要韜光養晦。」
放下茶杯,洛雅心輕聲嘆道:「其實這東宮也沒什麼不好的,難得有一處地方這麼清靜。」
「是冷清。」小春道:「以前太子不得勢,聽說東宮就跟冷宮似的,如今太子得勢,看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都還不如我們相府呢!」
而很不巧,她這句話讓走來的靈秀聽到了,靈秀走進來譏諷道:「看來相府是金碧輝煌咯,我們小小東宮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麼?」
說罷,她才朝洛雅心揖了下身子,禮數靈秀從來都不會對誰落下,既然她是良娣,自然這禮得行給她,但是卻也沒有太客氣。
洛雅心斜了小春一眼,沒有起身,更沒有慌,而是淡定指責小春,「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還好進來的人是靈秀,要是讓殿下知道,你這句話,知道會給相府帶來什麼嗎?」
小春慌忙跪下,「良娣,小春一時失言,還望良娣恕罪。」
「犯了錯,就要懲罰。」洛雅心抬頭望向靈秀,「她,交給你了。」
對於她這不溫不火的性子,靈秀反而警惕起來。難怪洛旻舟千方百計的讓她進來,看來,真是個狠角色。
靈秀揖身說道:「東宮雖然比不上相府的富麗堂皇,但是規矩卻比相府多得多,既然良娣如此明理,那這丫鬟我就帶下去了。」
「還有,太子說了,進了東宮就得服從東宮的管制,沒有太子首肯,良娣不得踏出東宮一步,切記,前院更不得踏足。」
這是變相的囚禁她,洛雅心依舊從容不迫地應下,小春抬眼看著洛雅心,洛雅心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她。
這東宮遠比她想像的難應付,她必須小心行事,當日就讓尉遲皓寒對她有意見,如今在同個屋檐下,婢女給她臉色看一回事,令她不得不小心的是,這裡好像有很多人監視著。
她從小備受關注,故而很敏銳,從進入東宮前她就感覺到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她。
她不知道那些人隱藏在哪裡,但是暗處肯定有人就對了,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小心翼翼,絕對不能讓他們抓住一點把柄,如若不然,她恐怕會萬劫不復。
她如今的情況,就猶如在一條鋼絲上行走,她明明有一條寬廣的大路,卻不得不在鋼絲上一搏,不是她自找苦吃,而是沒得選擇。
看著小春跟靈秀離去,她眯了眯眼,待睜開時,眸光一抹黠光一閃而過,「尉遲皓寒,你若不仁,就別怪我不義。現在一切才剛開始,這盤局,到底誰勝誰負,誰都還不能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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