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靈秀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知道了,好像讓殿下抱走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什麼時候的事,我上次來的時候都還有呢!」千尋一臉鬱悶,「他抱那箱子做什麼,燒柴啊!」
想到這裡,她都急了,「那裡頭那麼多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以拿去燒柴啊!他神經病啊!被洛雅心迷糊塗啦!有什麼事非要拿我的箱子去,那可是有救命的東西啊!」
「姑娘,你先聽我說完。」靈秀對她這突然暴走的樣子也有些無語。
「不用了,在他那是吧,行,我找他去。」千尋擼起袖子,怒氣沖沖,「他要敢拿去燒柴,我就把他大卸八塊拿去餵豬!」
靈秀退到一邊,沒再吭聲了,因為正主過來了,該怎麼解釋自己解釋去吧。
千尋頓住腳步抬頭看著門口的人,尉遲皓寒朝靈秀遞了個眼神,靈秀揖了下身子退下。
「箱子呢?」千尋冷眼看他,「把它給我!」
「然後呢?」尉遲皓寒輕聲吐了三個字,千尋譏諷一笑,「然後,我發誓,再不踏入東宮一步,不再……」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攬住她,將她唇瓣含住了,迫使她所有話全部咽了回去。
千尋皺緊眉頭,連忙推開他,一巴掌直接扇過去了。
響得外頭的靈秀心裡頭忽然一驚,不會真的把她家主子大卸八塊了吧!
那她,該進去收屍嗎?
屋內,尉遲皓寒只是輕輕地側過頭,然後回過頭看她,「解氣了嗎?」
「幹嘛不躲!」千尋撇過頭不看他,「算了,你把箱子給我,我有急用,沒時間跟你廢話。」
「箱子可以給你,但是,你不得跟我斷了關係。」尉遲皓寒看著她,目光灼灼,看得千尋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中情花蠱。
可是她現在也沒興趣知道了,她牽強地扯出一個笑容來,「我跟你自然不會斷了關係,橫著嘛,你是我師兄的侄子,肯定有千絲一縷的關係。豎著嘛,我很喜歡天艷,你是她爹……」
「所以你也喜歡我?」尉遲皓寒順口接話,千尋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隨之撇過頭道:「不跟你廢話了,把箱子給我。」
「其實,我……」尉遲皓寒話到一半,千尋卻冷聲打斷,「你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再說一句,把箱子給我。」
「你就那麼巴不得,跟我撇清關係是吧?」尉遲皓寒看著她,眸光泛著點嘲諷,不知在嘲諷誰,「皇叔很好?」
「比你好!」千尋乾脆接話道:「你別以為你對我用了強的,我就要跟別的女子一樣纏著你,你別想太多了。」
「你的太子妃做不來跟洛雅心一樣溫順,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把箱子給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尉遲皓寒的所有事,我都不會再過問。」
「若我不同意呢?」尉遲皓寒望著她,慢慢走近了一步,千尋不知為何,卻後退了,「你,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千尋退到柱子邊,發現是個死角,正想開溜,尉遲皓寒一手撐在她旁邊,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些。
尉遲皓寒附身在她耳邊低喃,「你吃醋了?」
「吃你的頭!」千尋狠狠地瞪著他,尉遲皓寒輕笑道:「你要喜歡就吃啊,你說,我跟洛雅心走近了一點,你就這麼多意見,那你跟皇叔呢,我可不可以有意見?」
「你到底想怎樣!」千尋目光瞬間冷下來,尉遲皓寒自嘲地笑了笑,退後一步道:「我不想怎樣,箱子先前不小心被我弄髒了,我拿去洗了,我去給你拿。」
千尋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總覺得哪不對勁,他跟洛雅心搞一起她有意見,她跟尉遲天菱,也沒搞一起啊!
「管你那麼多,我做我自己就好。」千尋找了個熟悉的位置坐下,指尖輕輕撫摸上那些瓶瓶罐罐,忍不住嘆了一聲。
她眯了眯眼,最後不知怎麼的,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另一邊,尉遲天菱依舊守在那,而他身邊卻多了個人,風羧嘖嘖搖頭,「你說,你幹嘛還要她再去東宮,尉遲皓寒那小子跟去了,指不定把她哄好了。」
「她始終要去拿的,方才就是我轉身,小寒也會追過來,答案依舊不變,我為什麼要折騰?」尉遲天菱答地風輕雲淡,風羧還是搖頭,「你想那麼多,你怎麼不想想,乾脆你自殺好了,反正到頭來都是要死的。」
尉遲天菱輕笑道:「不同的是,努力過後,可以活長一點,而剛剛那努力,不過是白費力氣,並不能讓他們就此不要對方。」
「不懂不懂,我回去睡覺了,我看那丫頭今晚不會出來了。」風羧說到底還是不放心那個小徒弟,尉遲天菱眯了眯眼,並沒有想走,而是繼續望著那透著冷色的月。
當月色退去,陽光穿過雲層,將一夜的陰寒驅散,她迷糊地揉了揉眼睛,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醒了?你睡覺都是這麼橫七豎八的嗎?」
千尋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睛,當看到她就這麼躺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然後,自己更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他身上,千尋整個人雷住了,連忙爬起來。
「你!」千尋拉緊自己的衣服,氣得剛要踹,尉遲皓寒連忙道:「我沒對你怎樣。」
「我是那種小人嗎?」尉遲皓寒撐起身子,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脖子,「你這睡姿比之前我那太子妃還恐怖!」
「要你管!」千尋其實向來都是橫七豎八的,就是先前跟他睡一起時,她知道身邊有個人,便要求自己不要太放肆了,當不知道的時候,自然是三百六十度的轉了。
千尋連忙溜下床,眸光一下子鎖住了桌上的箱子,剛要跑過去,腰間突然多了一隻手,她愣了下,整個人一下子給拖回床上去了。
「尉遲皓寒!」千尋氣呼呼地瞪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尉遲皓寒撐著下巴笑笑地說道:「你方才聽清楚我說什麼了嗎?」
「說什麼?」千尋眼睛眨啊眨,他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子道:「我說了,我沒對你怎樣!」
「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下去!」千尋冷聲道了一句,尉遲皓寒並沒有那麼聽話,「我沒對你怎樣,不代表你沒對我怎樣啊,我昨晚被你折騰得腰酸背痛的,你不應該,補償一點嗎?」
「你自己給折騰的,怪誰啊!」千尋別過頭不看他,尉遲皓寒慢慢將自己埋在她的頸窩,十指扣緊她的十指。
「尉遲皓寒,適可而止!」
他笑笑地鬆開她,「我還是那句話,不勉強你,不過,以後醋別亂吃了。」
他坐起來,把她攬在懷裡,「長生蠱,解出來了嗎?」
千尋再次奇怪地看他,猛地坐直身子,將他的手拉過去把脈,「正常了?」
她撇過頭看他,有些不敢置信,「解了?」
「失望了?」尉遲皓寒眯了眯眼,「若是我不自己解了,你就這麼丟著我?」
「解了你還跟洛雅心一塊,還說你太子妃的壞話,可以啊!」千尋頓時氣結,是情花蠱的原因,她還可以諒解,現在好了,不是情花蠱,那就沒什麼可以原諒的了。
千尋起身就要走,尉遲皓寒再次把她拉回去拴在自己懷裡,千尋掙扎了下沒掙脫開來,只是繼續撇著頭。
尉遲皓寒靠著她的肩膀道:「我師姐幫我解的,其實,我也就昨天剛解而已。她說,有人用一種毒藥直接灌入我左側胸口,應該是直接灌入心脈,可惜,你知道的,我的心長在右胸,所以躲過了一劫。」
「我跟洛雅心沒什麼,昨晚她割到手,我給她包紮了下,她就鬼哭狼嚎的,不怪我啊!」
千尋目光投向別處不吭聲,尉遲皓寒繼續道:「我想,不如將計就計,反將他一軍,所以就繼續跟洛雅心耗著,就這樣。」
「你可以不用跟我解釋的啊!」千尋繼續撇著頭,尉遲皓寒笑了笑,「不跟你解釋,你永遠不理我了怎麼辦?」
「你跟我解釋我就要理你麼?」千尋朝他翻了個白眼,拍了下腰間的手,「放開,我還有事做!」
尉遲皓寒鬆開她,她連忙溜下床了,「小尋,三年了,你真沒什麼想說的嗎?」
千尋抱著她的箱子,回過頭道:「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你家太子妃。」
「我可以立你為太子妃!」尉遲皓寒接話道,千尋一時啞言,他道:「你可以不認我,不認天艷,但是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長生蠱失敗了,你怕我再經歷一次失去。」
「可是你怎麼不想想,哪怕一瞬,有時候也是對我的一點點安慰,若是我連一瞬都不曾擁有,那才真的悲涼。」
千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好選擇沉默,興許她就不應該來,不應該忘記,若是記得,最開始,她便不會選擇跟他相見。
情到深處,就算換了一身皮囊,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感覺,對你情深義重的人,終是可以認出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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