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沒有耽擱,帶著穀雨一起去了南山寺。
雲晚意和向春榮在屋後說了會話,向春榮還得回去看鋪子,便也起身告辭了。
走之前,向春榮想了想,還是叮囑道:「帝夫人,念嗔大師雖然是和尚,可這麼多人面前駁了面子,只怕不好善了。」
「他們南山寺素來團結,那追邪符又是他們的王牌,眼瞧著無用,你和帝老爺要當心。」
雲晚意起身相送,聞言點頭:「向姐姐放心,我們夫妻二人不惹事,倒也不怕事。」
「他們有錯在前,若還包庇挑事,我們定要分出是非黑白來。」
向春榮腳步一頓,擔憂道:「我就是怕你們如此,是非黑白其實哪來那般重要,你還是有身子的人。」
「他們若真對付你起來,你是不怕,孩子呢?」
雲晚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順著道:「放心,向姐姐,我們不是無腦的莽貨。」
「你們有分寸,再好不過。」向春榮點頭,道:「我也是白操心,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送走她後,雲晚意沒有閒著,當即叫立秋出去查一查最近林家的動靜。
自從出事,林沛明一直稱病沒出來,趙蓮娣和三個孩子也在府上。
府門緊閉,誰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
縣丞府內,林昭一臉寒意的歸來,和大家說了帝宅門口的事。
趙蓮娣瞪大眼睛,疑惑道:「什麼意思,念嗔大師都沒辦法?」
「是啊,還有更蹊蹺的。」林昭壓低聲音,道:「念嗔大師說,他那個符紙已經靠近帝夫人了。」
「誰知道陡然間,那符紙如長了眼睛,直奔念嗔大師而去,聽著都詭異。」
「我本以是念嗔大師失敗了,找的藉口敷衍,回府前我派人打聽了,那麼多人盯著,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確如此!」
「什麼?」林明珠一驚,高聲道:「念嗔大師也算有些本事的,竟在那女人面前吃了這麼大虧?」
「是啊,那麼多人盯著呢!」林昭恨得咬牙切齒:「那女人伶牙俐齒,詭辯的很,把念嗔唬的落荒而逃。」
趙蓮娣咬著牙,道:「這件事,看來還要從長計議。」
林曦心中七上八下,想到林沛明的叮囑,小聲提醒道:「爹一直叫我們不和他們作對,說不定真有些邪性。」
「既是這樣,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林昭睨著林曦,冷笑道:「不說別的,你那岳丈步步緊逼,昨兒還叫人送了和離書來。」
「他還把白雪變成了黃家的妾,你頭上的綠色整個白雲鎮都清楚,那福星兒子也變成他的了,你受得了這種屈辱?」
林曦的確受不了。
成婚這些時日,不僅是他,林家全家都供著黃茹。
白雪的事尚未定性,黃茹不聽解釋跑回娘家,到現在兩人都沒見到面。
這就算了。
白雪肚子裡的孩子最讓人生氣。
趙蓮娣拿了不少銀子才擺脫白雪,讓林曦和黃茹順利成婚。
林曦呢,為了求得黃家原諒,也給了白雪不少銀子。
白雪即將臨盆,肚子裡是文曲星轉世,林曦都想好了,等哄好黃茹,就把白雪納做妾室平安生下孩子。
卻在不明不白間讓黃呈悟搶先,白雪成了他的妾,福星變成了他黃呈悟的兒子,真是可氣!
看著林曦臉色黑沉,林昭冷笑道:「白雪在你和黃呈悟之間周旋,一直不敢鬧事,包括你和黃茹成婚。」
「後來敢鬧到咱們縣丞府門口,又敢跟著你去黃家,腰身一變成為黃家人,就是背後有帝家兩口子支招,把你當猴耍呢。」
林曦越聽,臉色越是難看,狠狠道:「夠了,別說了!」
「二哥還沒說完呢。」林明珠憤憤不平,道:「我們兄妹三人的事情,也就大哥你能輕易說原諒了。」
「我和二哥搞不好要丟命的,爹不可能一直不開堂,你岳丈大人派來送信的人也提醒過,我們幾人的事情要儘快處置。」
「大哥,你多為我們想想,還說的出算了兩個字嗎?」
「還要放過他們嗎?」林昭卻是冷笑道:「你和爹仁慈之心,肯放過別人,別人未必領情肯放過你們。」
「不能放過他們!」林曦咬著牙,道:「帝家小夫妻害的我們家成了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我說,林昭的辦法太過迂迴,左右都是手上沾了人命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殺了就是。」
林昭詫異的抬頭,看了眼林曦。
沒想到他這大哥悶聲幹大事啊!
他挑眉道:「你想怎麼做,我們好歹是縣丞府的公子,若能直接殺人,我也不至於找念嗔幫忙。」
「很簡單啊。」林曦咬著牙,道:「用不著我們幾個,牢裡還有個對帝家恨之入骨的人呢!」
「趙德柱?」趙蓮娣疑惑道:「他已經被你爹判處死刑了。」
林曦一笑:「死刑犯不甘心,找機會打暈獄卒,趁機逃出去,合理嗎?」
「娘,你和德柱表哥一直很好,有些事得你去說,說我們林家多身不由己,說我們被帝氏坑害,無法幫他報仇!」
趙蓮娣心思玲瓏,立刻懂了:「好,我這就去。」
「要不說是大哥呢?」林昭豎起大拇指:「趙德柱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事,他死了,順便背下黑鍋,我也就平安了!」
「別高興的太早。」林曦冷聲道:「我聽爹說了,他們捉拿趙德柱那日,親眼看到帝家老爺的功夫。」
「趙德柱空有蠻力,肯定不是對手。」
「誰說一定要蠻力了,用毒啊!」林昭陰惻惻一笑:「我這就送東西給他去!」
帝家,立秋出去查了一番,回來匯報。
無非是林家閉門不出,裝縮頭烏龜的事。
「他們縮不了多久了。」雲晚意正在給鄭如霜換藥,聞言無所謂道:「林昭的事也好,林明珠的事也罷,都要有個結論。」
「黃呈悟既然決定要白雪和白雪肚子裡的孩子,便肯定會和林家撕破臉。」
「他們什麼事?」鄭如霜湊上前,滿臉的八卦:「什麼孩子,為什麼撕破臉?」
「鄭小姐不知道嗎?」立秋好奇道:「您好歹在白雲鎮生活許久呢。」
「不知道。」鄭如霜搖頭:「我和那些人從來沒交集。」
立秋得了雲晚意的同意,把事情簡單的說給鄭如霜聽。
鄭如霜越聽,臉色越是精彩:「天哪,岳丈和女婿爭一個青樓女子,嘖嘖嘖,什麼東西!」
「還真就發生了。」雲晚意笑了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不過,這林家一直找茬也不是個事兒。」鄭如霜想了想,道:「你救我一命,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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