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在山中被她打劫的紫衣少年迎面走向了酒樓。
林謠腳步微頓,隨即想到自己已經易容,那少年也沒見過自己現在的樣子,於是坦然自若,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越雲深心底湧上一股怪異之感。
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剛才走過去的那人。
一個普通的凡間小男孩而已,除了肩頭站著一隻鳥兒,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少主,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不進去?」隨後趕到的青桐見自家主子堵在人家酒樓門口當門神,忍不住問道。
「沒事。」越雲深回過頭,目不斜視的朝酒樓二樓走去。
青桐向門外張望了一眼,摸摸腦袋,隨即也跟了上去。
「呼,好險,差點就露陷了。」林謠撫了撫胸口,感嘆道。
火鴉也心有餘悸,「還好,那枚靈寶他沒來得及留下標記,否則你也逃不掉。」
林謠皺眉,沒想到那少年也來到了邊境之城,本來她還想在城裡吃喝玩樂、修生養息幾天,看來是不行了。
想了想,林謠來到一家成衣店,買了幾套男裝,又找到一家客棧,開了一間上房。
進了房間,她找來鏡子,卸了臉上的易容,終於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現在這張臉。
那可真是,丑得一言難盡。
左臉頰上一道長長的鞭痕,從眼角貫穿到下巴,傷口已經結痂,但看起來依然紅腫猙獰。而臉上和額頭則布滿了大小不一的黑斑,小的如芝麻,大的如花生米,密密麻麻,慘不忍睹。
這張臉不僅僅是醜陋,簡直就是噁心恐怖了,令人見之欲吐。
之前她在林子裡易容,因為條件有限,又沒有鏡子,所以只好摸索著給自己換了膚色,連五官都沒做什麼調整,沒想到竟歪打正著,正好遮住了那一臉黑斑,也難怪那個紫衣少年沒認出來。
有這一臉明晃晃的黑斑噁心人,估計見過她的人,誰都記不住她的五官長什麼樣子了。
林謠對著鏡子仔細察看自己這張臉,絕望的想,如果這一臉黑斑治不好,那還不如死了再重來一次,整天對著這張臉,她承受不住啊!
看上一眼,就得犯密集恐懼症。
看了半天,她終於發現不對,這黑斑的顏色,和她身上烏雞皮般的膚色如出一轍。
除了臉不能看,她的身體同樣也不能看,身上大片大片烏黑的色塊,一開始她以為是污漬,結果洗了半天發現根本弄不掉。
後來以為是得了什麼怪病,可她給自己前前後後、里里外外診治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除了營養不良,體質差,瘦弱廢材,既沒中毒也沒怪病。
可如今看來,這些黑斑、色塊絕不像是天生的。
看來,一切的源頭,還得從原主的出身查起。
「火鴉,你說,我臉上的這些……」
林謠抬起頭,準備問問小雛鳥,有沒有見過類似的病症,沒想到一轉頭,那隻沒心沒肺的小雛鳥早就已經趴在床上睡得口水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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