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個月,柳香寒的身體,就會油盡燈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麼想想。
若非她的到來,謝家大房這一家子,一家四口,最後只會剩下爹爹一個人。
「爹,要我跟哥哥,還有娘都死了,你會如何?」謝茯苓突然間詢問道。
謝子衡沉默了一下,他看看妻子,又看看兩個孩子,深吸一口氣,有些無措的說道「我不知道。」
若不是茯苓。
他可能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家裡那些陰暗的見不得光的手段。
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死是人為是故意。
也就不會知道兒子死的蹊蹺與否,最後自然也不會知道妻子死的不明不白。
不知道,也許他真的就會按照謝二的期待一樣,一輩子守著一家人的排位,被謝二壓榨到死。
見隨口一問,讓爹爹那麼痛苦,謝茯苓忙安撫道「爹,我就隨口一問,你別多想。」
謝子衡想要露出一個我沒事的表情,但最終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恨意冷冽的表情。
恨。
在這一刻。
謝子衡是真的恨上了自己那個自私冷漠的可怕的二弟。
院子裡,因為突然起來的發展,一陣窒息的沉默。
「大哥,你也別放在心上了。既然茯苓說大嫂不會有事,那就真的不會有事。你這樣,大嫂,茯苓還有長卿,我們都會擔心的。」謝三忍不住勸說道。
謝子衡看著妻子和兩個孩子擔憂的眸光,以及謝茯苓擔憂眸光下微微的懊惱自責,平復了一下情緒道「嗯,我沒事。你們別擔憂。」
「爹,我不管你心裡有多恨,但請你千萬別做傻事。」謝茯苓掃了一眼謝三,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直白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二伯死的話,告訴我就好。我來辦。保證就算是有人懷疑到我們身上,也絕對找不到半點證據出來。」
謝三猛地一哆嗦,無來由的想到了失蹤了好幾天的謝長帆。
據說山上沒有找到謝長帆,但卻找到了一具年齡對上的骷顱架。
咕咚。
謝三因為恐懼心驚,喉嚨劇烈的滑動了一下。
「三伯,似乎想到了什麼?」謝茯苓卡著謝三恐懼的模樣,微笑著問道。
「他們死了,也是活該。」謝三忙道。
謝茯苓看著謝三,笑了笑「他們?」
看來自己這位三伯,猜出謝長帆已經死了呢!
「先不說如今謝家家風和諧美好,就是我的命,不都在你掌控中嗎?你放心,我絕對以你馬首是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心中有數的。」謝三連忙保證道。
謝茯苓看著謝三的模樣,笑了笑道「我就是嚇嚇三伯。有些事情我膽敢叫人知道,就不怕被人知道。畢竟,這種事情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嗯嗯嗯嗯嗯!」謝三連忙點頭,一連竄的應聲,乖巧的不得了的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乖,一定要聽謝茯苓的。
謝子衡看著謝三這副模樣,忍俊不禁的笑了。
他一笑,氣氛仿佛也活了過來。
原本沉悶的氣氛散去,謝家小院裡,流轉著平靜祥和,歲月靜好。
「茯苓,你娘的身體?」謝子衡忍了忍,沒有忍住,還是問出口。
「爹,放心。就算娘體內的毒無法解,我也會讓娘的命,一直延續下去。爹,你可別忘了,我可還有一手神奇的蠱術。」謝茯苓說道。
謝子衡見謝茯苓這般自信,心裡的不安也跟著消失。
「既然你跟你三伯都想養雞養鴨,不如就先養雞養鴨,我去村子裡看看,有沒有適合買下來給你蓋廠房的地。」謝子衡放下心頭的不安,便開始想其他事情。
他本不贊同謝茯苓養雞養鴨,但是茯苓跟三弟都想。
見如此,還不如先幫著他們一起干。
「爹,你找村子了的下風口的地,畢竟養雞養鴨也是會有糞便產生,會臭臭的。」謝茯苓說道。
謝三這個時候插嘴道「不怕不怕,我們養雞養鴨的糞便,可以收集起來,用來當做肥料。每天清理,如此就不會有多臭了。」
謝茯苓一想,也是。
「爹,你順便在看看村裡有沒有地要賣。我們一邊養雞,一邊可以用雞糞鴨糞來肥沃我們買下來的地。」
「好。」謝子衡應道。
對於謝茯苓所說的一切,心中已經有一個大致的想法。
東臨村後面的那一塊地方,連帶著後山,似乎都可以想辦法買下來。
女兒是個要幹大事的。
他這個做爹爹的,可不能拖了女兒的後腿,小氣起來。
乾脆就把東臨村後面連帶這後山全部給買下來。
謝子衡心中有了想法,便直接去找村長商量。
他不知道。
他前腳剛走沒多久,家裡就來了人。
謝家。
柳香寒跟方柔忙碌起來,開始灑掃院子。
謝三因為受傷,坐在院子裡休養。
謝茯苓與謝長卿因為太小,幫不上忙,也一起做在院子裡休息。
李秀才坐著馬車前來,一下車就被謝茯苓看個正著。
「秀才叔叔,你怎麼來了?」謝茯苓站了起來,眼睛明亮的詢問。
李秀才對上謝茯苓明亮的仿佛能倒映出一切不堪的眼睛,別開視線,轉身從車裡,提出一瓶酒,兩斤米,一隻雞。
東西很面熟。
是昨日爹爹謝子衡帶著他們送給李秀才的見面禮。
「你們爹爹在不在?」李秀才問道。
「爹爹有事出去了。」謝茯苓說道。
謝三這個時候起身,迎了上來「是李秀才,來來來,快請進。媳婦快給倒杯水來。」
「你是長卿這個孩子的三伯?」李秀才問道。
「是。我是長卿的三伯。剛剛我大哥還說,九月一號,長卿就跟著秀才先生您讀書了,沒想到您還親自來一趟,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謝三笑呵呵的說道。
李秀才聞言,頓時一臉的尷尬。
「三伯,這東西是昨天爹爹帶去給秀才叔叔的。」謝茯苓拉了拉謝三的袖子說道。
謝三臉上的笑一僵,表情立刻變得有點凶的問道「李秀才這是什麼意思?」
「說來慚愧。本來多教一個孩子對我而言,沒有什麼。但出了一些事情,我無法教長卿這孩子,還請你們為長卿這孩子另擇學堂。」李秀才臉上布滿了自己都不知道的難堪之色,硬著頭皮將意思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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