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顧姐姐,你在京中可有結下過什麼仇家?」放下鋤頭,羽纖終於切回了正題上。
顧輕薄聽到羽纖這麼問她,不禁微微蹙眉。丟下鋤頭,顧輕薄都不好意思告訴羽纖,她的仇家遍布天下啊!思量了片刻,顧輕薄反問羽纖,「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羽纖並沒有打算告訴顧輕薄實話,只道是她爹讓她來問的,說是這樣查起主使者來比較容易確定範圍。
顧輕薄對此沒有什麼懷疑,卻也沒打算將心裡猜測的對象告訴羽纖。在這裡那麼久,教會她的一個印象最深的道理,就是凡事都給自己留個後手。不管是敵是友,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這件事,就讓王爺去查吧。你我還是不要太操心了,至於羽將軍那邊,我想王爺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羽纖笑了笑,知道顧輕薄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別人,將自己敵人的信息透露給潛在的不明陣營之人的,她也沒有強求。
光華王府密室中,慕容流燁從顧輕薄處離開後就直奔了這裡。
幽暗的密室中,只靠著一支微弱的燭光提供著光亮。牆角處,因為潮濕而長出了青色的苔蘚,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
滿是鏽跡的鐵椅上,刀疤男慘白著一張臉,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身上,布滿了血痕。他的後面,是兩具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牆上掛著的刑具,散發著森森的寒氣。
慕容流燁對著身後的影衛揮了揮手,影衛會意,將一邊的水缸中的鹽水用木瓢舀起,向著刀疤男身上潑去。刀疤男痛苦的呻吟著,他勉強的睜開眼,視線雖然模糊,卻依舊看清了帶著銀色面具,宛如地獄來的使者的慕容流燁。
「說,誰是主使者!」慕容流燁的聲音,就像淬了千年的寒冰一樣,讓人聽了,就好像被冰冷的寒氣吞噬了一般。
刀疤男哆嗦著,青紫的唇微弱的顫抖了起來。他沙啞著嗓子,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繼續!」一聲令下,方才向刀疤男潑水的影衛便轉身,從牆上取下了一樣新的刑具。
正當影衛打算給刀疤男用刑時,刀疤男突然扯著嗓子嘶吼著,「我說!我都說!求求爺,饒了我吧!」
慕容流燁陰蟄的雙眼看著刀疤男,沒有作聲,只是對著影衛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
「不!不要!是……是幾個黑衣人將人帶到城郊交到我們手裡的!我們只是奉命將人送到了廟裡,負責看押而已!」刀疤男撕心裂肺的咆哮著。
慕容流燁在聽完刀疤男的話後,這才對著影衛做了個手勢,讓影衛回去。
接到命令後,影衛自然是將刑具放回了牆上,退到了慕容流燁的身後,等候命令。
刀疤男見狀,便連忙將自己知道的其他事情也都供了出來。他道,「我們接到的指令是,將人送到破廟裡,然後午時會有上頭的人來驗人,我們只需要做這些就行了。後來,午時,有兩個女人來了廟裡,都帶著面紗。一……一個帶著紫的,一個帶著綠的。對、對!綠色頭紗的女人還用了口技。她們在看見那個女人不是要抓的那個後,綠色頭紗的女人就走了,紫色頭紗的,就、就……」
「就什麼?」慕容流燁沒有耐心的抿起了唇,眼中迸發出不耐煩的視線。
刀疤男見狀,咽了咽口水,心虛的道,「就讓我和兄弟們……毀了她的清白。之後她便走了。」
「既然都是些沒有用的信息……」慕容流燁唇角勾勒勾,又繼續道,「阿九,怎麼處理你知道。」
說罷,慕容流燁作勢要起身。
刀疤男見狀,連忙喊住了慕容流燁,「等、等等!那個女人讓我和兄弟們完事以後,去東柳巷第五戶人家拿報酬!還……還有,她、她說什麼,只要是什麼……光華王什麼的,她就一個都不會放過!」
「阿九,留他一條命,本王留著他還有用。」說完,光華王便拂袖離去了。
聽了刀疤男的那番話,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那紫色頭紗的女子,是誰了。至於另一個女人……慕容流燁蹙眉,怕是那個女人對付顧輕薄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出了密室,他便徑直往府外走去。他要去找一個人,找一個不可能會對顧輕薄的事袖手旁觀的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次行動的背後,少不了有上位者的默許。若真是如此,只靠他一人之力,怕是難以保顧輕薄安然無憂。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不敢冒這個險。
到了楚墨離的府邸,慕容流燁翻身下馬,敲響了府邸的門。很快,就有人來請他前去西涼軒見楚墨離。
見到楚墨離,慕容流燁也沒有再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你一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
楚墨離笑了笑,對著慕容流燁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隨後便淡淡道,「王爺不也是早就知道,我會在府中候著你?」
「本王不與你廢話,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想必你已經心知肚明,本王就問你,同意還是不同意。」見楚墨離笑的像只狐狸,慕容流燁就懶得再和他廢話。
「事關輕薄,本王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只不過,本王府上最近少了樣東西,只怕是被賊人偷了去。而那東西,對本王來說又是極其重要的。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本王想,能接觸到那件東西的,就只有府中之人了。實在不好意思,本王還是得先將這家賊查出來才行。對輕薄之事,請恕本王有心無力啊。」楚墨離說著,從袖中飛出一團白紙,正正好好落在了慕容流燁的面前。
慕容流燁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墨離,隨後,便將紙條捻起,打開。
紙條上,只有兩個字,「小荷」。
慕容流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猛地看向楚墨離,卻只見楚墨離只是微微點頭,並未作聲。
「本王知道了。」慕容流燁收起紙條,用內里將掌心的紙條化為了灰燼。隨後便起身走人,走到門口,慕容流燁突然頓住了,他回過頭,對著楚墨離道,「二皇子府中竟然出了家賊,若是二皇子再這麼放任下去,恐怕將來就不僅僅是偷去某樣東西那麼簡單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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