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調查廳 第一章 2 大鬧圖書館

    「你們倆都是女生，幫我分析分析，她這樣，要怎麼幫她？」曾繁平原來對她感覺普通，並沒有特別在意，可是今天看到她的背影和幻境裡的母親一模一樣，對曾默，便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楊何和梅子都沉默起來，楊何從小到大都和周圍的同學不一樣，倒是和曾繁平非常類似。據師父說，她是在一個偏遠農村調查處理一個任務的時候，一對農民夫婦，把她送給她師父唐昌養的。

    唐昌一個人闖蕩了一輩子，又怎麼會收下這才一歲的小女孩，可是當時看著楊何那笑容，卻心裡一軟，便

    收留了她。

    之後如同曾繁平的成長經歷一樣，白天讀書，晚上學習符籙等道法。因為楊何對符籙等等道法上的興趣太濃，心思根本沒有花在讀書上，所以學習成績非常差，也就沒有讀大學，高中畢業進入了民調廳。

    楊何這樣的身世背景，又怎麼能分析曾默的情況。

    而梅子就更不可能分析出什麼原因了，一個在山裡待了300多年的小鬼，第一次看到廣州城的時候，被這些從沒見過的東西給震驚的合不攏嘴。曾繁平甚至懷疑，這小梅子是因為這些新奇玩意，才不願意投胎的。

    兩人一鬼雖然都想幫助曾默，卻分析不出什麼名堂，更不知道怎麼幫這個忙了，也只能作罷。

    「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你們倆要不要過來看看？」楊何將話題扯了開來，對著曾繁平說到。

    「好啊，好啊！」曾繁平還沒有開口，梅子卻是迫不及待答應道。

    「那就看看去唄。」曾繁平微微一笑，也就沒有反對。

    兩人一鬼出了校門，卻看見曾默在和一個中年男人聊著天，中年男人摟著曾默的腰走到副駕駛座，替曾默打開了車門。

    曾默在進車門之前，隔著車，深深地看了曾繁平一眼。之後中年男子便開著這輛豪車，漸行漸遠。

    「哎喲，你看，有錢人就是好，可以找個漂亮大學生！」一個中年大叔說到。

    「切，現在的大學生真不要臉，為了錢，做人家的小三！真不知道這小賤人的父母怎麼教的！」一個中年大嬸卻是憤憤不平，怒聲罵道！

    曾繁平面對這些閒言碎語，也是無言以對，曾默對自己那深深一眼，卻是讓他心裡有種莫名的忐忑。

    曾繁平搖了搖頭，也沒多想，跟著楊何參觀她新租的房子去了。

    二天之後，曾繁平在這個天氣晴朗的周末里起了個大早，帶上了課本，打算去圖書館學習學習課本里的醫學知識。

    這些天在宿舍休息，每天基本上看的都是父親留下的筆記，或者練習符籙。這要是一點時間都不用在醫學上，期末考試，了就難看了。

    曾繁平來到自己常來的4樓，一個最偏僻安靜的角落，走到了老地方，卻看到曾默一個人正在安靜地臨摹著解剖圖。一筆一划，細緻入微，在曾繁平看來，甚至覺得比起書本上的圖，都多了一份細膩，一份靈動。

    曾繁平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了曾默的對面。拿出了課本看了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看了一個小時書的曾繁平，放下書，卻正好和曾默的目光對了個正著。曾默衝著發愣的曾繁平微微一笑。曾繁平也默契的回報以一笑。

    這時候，曾默的表情在高跟鞋「噔噔噔」的聲音下，開始變得僵硬起來。這聲音響徹圖書館，在這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分外突兀！

    曾繁平轉過頭一看，卻是一個穿著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淡淡的妝，一頭短髮，氣質卻是不俗。不過後面跟著的幾個人，像是為了襯托前面的中年女人一樣，打扮得濃妝艷抹，花花綠綠，這烏泱泱一片高跟鞋大軍，朝著曾繁平就過來了。

    曾繁平一臉懵逼，正要說話，帶頭大姐，那個中年女人卻開了口。

    「好你個小狐狸精，找了你一個上午了，原來你躲在這裡！」這帶頭大姐不知道是不是被其他姐們慫恿得失去了理智，這一開口，氣質就淡然無存了。原本她找的是曾繁平對面坐著的曾默！

    「師母……我……」曾默想要說什麼，話沒出口，卻被這帶頭大姐一個巴掌扇了回去！

    「你這小狐狸精，還有臉叫我師母？這麼些年，你和那個王八蛋羅志勇勾勾搭搭，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以為我不知道？他可是你的老師！」中年女人怒火攻心，破口大罵！

    曾默被這一巴掌打得蹲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卻是一言不發！

    這懦弱的表現，卻使得帶頭大姐和她的閨蜜們更是有恃無恐，將曾默團團圍住，嚷嚷著要扒光她的衣服。

    「夠了！這裡是圖書館，這麼吵吵嚷嚷，欺負一個小姑娘幹嘛！」作為曾默的同學，曾繁平此時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厲聲說到。

    修習了道法的曾繁平，丹田陽氣十足，這一聲喊，卻是不怒自威！

    眾人一下安靜下來，中年女人一看是個普通大學生樣子的人，挑起了眉毛，正要說話，圖書館的管理員聽到亂糟糟的聲音，也走過來來勸道：「大家別在圖書館裡吵啊，影響多不好。」

    中年女子看了看身邊越聚越多的人，一是也覺得丟人，二是現在對曾默也無可奈何，只能撂下一句：「有本事你天天待在圖書館裡不出來！」後，便走了！

    曾繁平拉起蹲在地上的曾默，想要扶她離開這圍觀指指點點的人群。兩手一碰到曾默的左邊胳膊，曾默右手順勢就重重的給了曾繁平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瞬間安靜了所有人，大家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一臉懵逼地捂著臉的曾繁平上。

    曾默打完曾繁平後也是一愣，似乎是才反應過來，曾繁平也是一片好心。

    片刻的安靜後，大家哄然議論開來！

    「這不會是四角戀吧？這男的和這女的是男女朋友，這女的卻又去做小三？」

    「哎，這小三還打自己男朋友？難道是為了這男人才去做的小三？」

    「看不出來，這麼柔弱單純的樣子呢，沒想到，嘖嘖嘖……」

    曾繁平在眾人的議論聲下才反應過來，連忙拉著曾默，跑出了圖書館。

    跑出了圖書館的曾繁平，正在慶幸曾默沒有在拉她手的時候，再給自己一巴掌，轉頭一看曾默，卻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

    「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嗎？」曾繁平柔聲問到。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明明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過正常的生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曾默情緒低落，低聲問到，像是問曾繁平，也像是問自己。

    「不瞞你說，我也想過正常的生活，可是，事情沒有結束，就沒有辦法。」曾繁平勸解道。

    「事情要怎麼結束？他這樣對我，我只能選擇愛他，這樣，我才能好受一些，可是，他有老婆，這樣也不對，事情要怎麼結束？」曾默思緒混亂不堪，自言自語道。

    「或許你應該讓其他人，走進你的內心，讓一些讓你不開心的人，離開你的生活！」曾繁平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情，卻也猜了個大概。

    「我一直在努力，可是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是我沒用，對不起！」曾默眼神飄渺，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看著曾默這個樣子，曾繁平很難將那個兩天前湖邊的背影，和這個憔悴不已，胡言亂語的曾默聯繫在一起。

    此時的曾繁平，很想幫曾默的忙，可是這種情況，除了送她回宿舍之外，他卻也不知道還能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