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大忽悠 第十章 終於開槍了

    伯爵看著張山一會，說道：「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年輕人。坐在你面前的是一位貴族，你應該保持著起碼的謙卑，世界上有些事是不可以挑釁的，這是規矩。當然，你是屬於野蠻國家的子民，你的素質我不報有希望，但這不是你可以放肆的理由。約克，告訴他我是誰，讓他反省一下自己的言行。」

    剛打完電話的管家走到他身邊看著張山道：「我們大人是英國皇家御賜世襲伯爵，現任英國駐上海領事，工局部董事之一，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博學的人。你這樣做是很失禮的行為，你應該感到慚愧。並且應該像他道歉，我想我們的伯爵大人應該會原諒你的粗魯。」說完一臉真誠的望著張山，殷切切的目光讓人相信事實的確是這樣子。

    「好吧，我都有些慚愧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言行是不是代表貴國政府的意志？」

    「這就不是你能問的了，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好好交代問題，接受審判吧。」

    話說道這份上張山就不再說話了，慢慢地又移動了腳步，一切廢話都是為了找到一個站在道德上的名分而已。雖然最後都以勝者的結果成事實，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少了它。

    隨著他恢復移動，氣氛又再度緊張起來。拿槍的人也有點糾結，這裡不是自己最大，這槍開下去死了還好說，可是這貨淡定得他心裡沒底。都拿槍指著你叫你別動了，你還慢慢的移啊移，不按常理出牌啊這是。

    「我說過他再動就開槍，我的士兵，你在猶豫什麼？」伯爵有些不悅，他不喜歡有人可以挑釁他的威嚴。

    「砰！」第一槍響起，不過接著響起了第二聲。張山一直緊盯著他扣動扳機的手指，在他開槍的剎那猛的蹲下，瞄準他頭部的子彈落了空，接著雙腳發力急連向右前方騰空撲去。接連兩槍落空，槍手正待開第三槍的時候，卻大叫一聲噢麥咔向後趴下。原來此時飛來一個冒煙的物體落到桌子上，他忙裡偷閒瞄了一眼，好傢夥，是個手榴彈，呲呲冒著煙呢，本能的就做了保護自己的動作。

    張山借勢一滾站起身，既然要做生死的買賣沒點準備怎麼行。他身上藏了幾個手榴彈，這一個做了手腳從身上一扯往外扔就行了。站起身看到那管家驚慌失措地撲過去，把那嚇楞的雪茄佬壓在地上。趁著眾人慌亂張山快步上前把桌上的另一把手槍拿到手中，順手把那還在冒煙的手榴彈扔到雪茄佬那裡，剛好落到他的眼皮底下。壓在他身上的管家聽到物體落地的聲音睜開眼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又復閉上眼騰起身上前把那手榴彈壓在身下。

    張山拿到槍後就對準了趴在地上的年輕人，見他下意識的還想抬起槍，「砰」又一顆子彈灼過他的頭髮，頭頂發麻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這感覺他熟悉，今晚第二次經歷了。按照經驗，他乖乖地把槍放在地上人不動。

    張山繞過桌子把手槍撿起，順手又是一個手刀砍暈了他。抬頭望了眼樓上，剛才槍響的時候聽到樓上有動靜，看到一個女人的眼睛，見他看上來急忙縮了回去，看樣子應該是雪茄佬的家眷。

    不管別的人，做完這一切的張山走回來。把依言趴在地上的姑娘扶起，走回原來的座位坐下。張山盯著慌亂爬起的兩人，那手榴彈他做過手腳，嚇不死的都能活下來。看著站起的兩人，不知有沒有嚇出什麼毛病來。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伯爵先生。請坐。」張山把槍放在桌子上，對著驚魂未定的兩人說道。

    伯爵整理了有些亂了的衣服，管家趕緊上前扶好摔倒的椅子，伯爵深吸一口氣坐下。望著張山說道：「你的訴求是什麼？」

    張山望了他一眼說道：「這個不急，剛才的事我們先說明白了再說，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們有必要取得一個共識。你先說一下你的理解，我再補充一下。」張山很滿意，覺得自己這話也有外交官的水平了，說出來還是蠻爽的。

    伯爵有些把握不准這人，從始至終好像他都十分的談定，報警他也不攔你，對他下手他贏了還坐下談判，看來所求不小啊！但是他依仗的是什麼呢？「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這以後再說，你應該知道你們剛才已經死了。可是現在還活著，我需要理由。因為剛才我能活下來不是因為你們的善良。」張山打斷道。

    「那麼你要什麼呢？」

    「話不能這麼說我的伯爵，應該是你們給什麼，讓我剛才沒有對你們下死手。這可不能搞亂了，不然以後不好交代。」

    「我們付錢，怎麼樣？」過了一會兒，伯爵說道。

    「可以，錢這東西誰都喜歡。」

    「你要多少呢？」

    「都說了話不能這麼說我的伯爵先生，我總不能勒索你們是不是？你覺得自己值多少就給多少，覺得太少大不了我把這兩顆子彈還給你們。再說了，你應該知道，你的命，不是金錢就可以衡量的，你叫我怎麼開口呢？」

    聽到這話伯爵緊眉抿嘴沉思，也許他在估算自己，更是在拖延時間。等警察一來，這人就是犯罪分子，死有餘辜了。可是這人看著也不是笨蛋啊，難道說他根本就不在意？他試著問道：「要不我們等警察來幫我們調解一下？」

    「伯爵先生，我再提醒一下，剛才你已經死了，你得先把自己救活過來才有機會解決問題。要不要我再扔一個手榴彈證明一下，你不是和我一樣憑著自己的能力化解了危機。也不是你的上帝在保佑你，而是我對你下手留了情，所以你現在還能和我說話。」說罷掏出一個手榴彈放在桌子上，擰開保險蓋等著他回答。

    伯爵看著張山手上的手榴彈，剛才那啞彈嚇得他差點尿褲子，幸虧管家壓了上去才硬生生的忍住了。被亡命之徒纏上，不把眼前的局面應付過去是不行的，這人看樣子知道自己的命比他的要金貴得多，有恃無恐。「那請你開個價，你們這一行的規矩我也聽說過。」

    「你覺得自己值多少看著給吧，這東西現在對我誘惑太大，我不敢開口。你說出來我參考一下。你放心，我是個守規矩的人，拿了你的錢，這事算過去了。」

    奧利頓覺得十分煩躁，這事沒有經驗借鑑。這錢給少了誰都不滿意，多了他是滿意了，要是他真有能力把這錢拿走了怎麼辦?不給，手榴彈擱那呢。他不確定那還是不是個啞彈，可是別人嚇唬一下就給，這面子往哪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