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大忽悠 三十 你認真就輸了

    半個鐘頭後，張山見她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沒問題了，再觀察一下等吃了中午飯再吃藥吧。我去搭帳篷先，有什麼情況馬上過來告訴我。」

    繞到土坡的另一邊，張山找塊地方搭起了帳篷。小姑娘有些不解：「喂，你不是真的要住在這裡吧？」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你有那麼多錢幹嘛不在城裡買房子。」

    「我又不是要在上海混一輩子，買房子幹什麼。」

    「那可以租房子啊。」

    「我傻啊，送錢給別人。我的錢又不是搶來的，用得不心疼。」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心道不是搶來的你哪來的，「等下搭好了你把那黃金搬過來，害得我和我姐昨晚都不敢睡。」

    「怎麼了？」

    「你擱一箱子黃金放在那裡，被人偷了怎麼辦，幸好沒出什麼事。」

    「哎，不是我說你們，枕著黃金都睡不著，我該說什麼好。」

    倆人忙活了40多分鐘，張山終於把窩搭了起來。終於不用漂泊了，張山有些感嘆。「好了，謝謝你小辣椒，等下我請你吃大餐。」

    「我說我怎麼老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呢，我問你，你為什麼總是叫我小辣椒？我叫柳依依，有名字的。」

    「額，大家是鄰居，你計較那麼多幹嘛，小辣椒，很好聽啊。」

    「不行，你亂給人家起外號，你再叫我也給你起一個。你就知道好不好聽了。」

    「這倒也是，小辣椒你說一下，打算給我起什麼名，我們商量一下。」

    「你還叫，再叫我就喊你大壞蛋。」

    「不行，這名字太俗了，別人都用爛了，另起一個。」張山搖搖頭。

    「那叫大笨蛋？」

    「那更不行了，聽著就不提氣，這號一傳出去就被別人看不起，以後怎麼混江湖。我說你讀過書沒有，起個號都不會。」工程已經完工，張山找了塊石頭坐下，說道。

    「那你說叫什麼？」

    張山點了一根煙，一分錢一分貨，沒雪茄好抽啊，可惜自己窮摜了捨不得買，「我名字叫張山，外號肯定叫山哥了。你想一下，外人不論誰叫我，都得喊一聲哥。多舒服！山哥，三哥？不行，這名太歡樂了，不嚴肅。」

    「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麼像放大炮一樣，我看叫你山大炮最合適。」

    「山大炮？聽著不順啊。山炮還好一些，山炮，三炮？也不行，這名字殺傷力太大，響亮是響亮了，可是別人會說我釣名沽譽，懷疑我的人品。我受之有愧哎，咱不好意思要。」

    「是嗎？那我就叫你三炮。反正我覺得你臉皮不是很薄。」

    「這可是你要叫的啊，別人說我，我就推到你身上。到時候你可別不承認。」

    「行，」柳依依應道，隨後看著張山認真的問道：「你說我們真的不用跑嗎？畢竟你開槍打死了一個人，昨天的事我們都沒敢告訴我娘。」

    「啊？我叫你姐搬走她說不知道搬到哪去啊，不過你放心，沒事的。如果情況惡化我會告訴你的。」

    「可是死人了，真的沒事嗎？」

    「你剛才都說要叫我三炮了，能有什麼事？一個人種下了因，就得接受結果。」

    「你怎麼老是說不靠譜的話，就不能認真一點。沒看到我正擔心嗎？」柳依依不滿意他的態度。

    「我都叫你放心了，你還擔心什麼。不是我騙你，三炮這名字真的很厲害的。他掌控著因果律，碰到誰不管他是什麼人，不死也得傷，是經過事實檢驗的。」

    「我怎麼不知道？」

    「去，江湖上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混這麼多年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

    張山和她侃得正興，卻看到她姐姐從小土坡那拐了過來。急忙站起，走過去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狀況？」要物過敏是能死人的，他無證行醫，由不得他不害怕。

    「沒有，我出去買點菜。」

    沒有就好，張山暗鬆了一口氣，「買菜？你們那不是種有嗎？哪裡去買？」他的確有好奇，這裡離集市來回都得倆個鐘頭，難道平時為了買個菜都要走倆個鐘？

    「我想去集市買點肉，請你吃頓飯，你不要嫌棄。」柳青青看著他。

    「這不好吧，浪費錢。」張山答得語氣有些虛偽。

    「你不嫌棄就好。」

    「說什麼話呢，我去吧，預防萬一出了情況按我的吩咐做。小辣椒，走，去買菜。我請你吃大餐。」想和人搞好關係，不能叫別人不要客氣而自己卻一直客氣，不然太會做人了彼此會有隔離感。

    車子開到大路的時候，看到那小孩在路邊玩得正歡。張山把車停下。「小朋友，過來一下，不記得我了嗎？」他們見車子停下都站在路邊，神色有些慌張，就差拔腿就跑了，張山對著那小孩道。

    見他們還是沒動，張山下車走過去，「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沒有弄壞你的車，你不能叫我陪。」小孩有些底氣不足。

    「啊，沒有壞呀，你怎麼這麼說。」

    小孩鬆了一口氣，「不用我陪就好，我爹已經打過我了。你可不能去找他。」

    「行，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打你？」

    「他說把你車弄壞了，把我賣了都陪不起。我不想他把我賣了。」

    「你放心，不會的。你還記得我們昨天拉鉤嗎？來，我把東西給你們。」張山叫他帶上小夥伴，那出一個袋子，「你們誰昨天沒有份？」

    「二蛋和狗蛋。」小屁孩爭著說道。

    「哦，就剩這倆個蛋。」張山給了他們每人一顆，隨後又每人給了兩顆，「好了，大家去玩吧。」看著他們走開後，張山才又上了車。

    「我覺得你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旁邊的柳依依對著張山說道。

    「那當然，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獨一份的。你現在才知道，怎麼這麼遲鈍。」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覺得你好像沒有看不起人。」

    「看不起人？我也是人，看不起人那不是看不起自己嗎，我吃飽了撐著啊自尋煩惱。難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就是個傻子嗎？不是我說你，你眼光不行啊。」

    「喂，你怎麼老是擠兌我，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現在覺得你這張嘴就跟三炮一樣。」

    「是嗎？你這麼誇獎我，我會驕傲的。」

    「我說三炮，你就不能認真的說話嗎？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會讓人覺得你很不成熟。像個小孩一樣。」小姑娘也學氣他的語氣來。

    「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江湖險惡，有時候你認真就輸了。」

    一路拌嘴，不一會兒就到了集市，張山看了一下，也沒什麼人，排骨比肥肉還便宜，賺大發了。有有一個人用繩子綁著幾隻山雞在那擺攤，上前一問，跟豬肉一個價，這還了得，包圓了。在一個魚檔前大冬天的還有幾隻甲魚，比豬肉還便宜，直接放下話，「老闆，只要我還在上海，你這東西你有多少我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