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終於平安回到家了,不過一進家門他娘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主要是被打的太慘了,衣服被弄的破破爛爛,身上全是腳印,還有被凍的流鼻涕,這樣子比做叫花子的還要悽慘。
李楓的娘李氏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認出這是自己的兒子,馬上痛哭著叫大夫過來醫治。
大夫過來看了也是一臉愁態,心想:哎喲!這是誰打的?打的也太狠了!
李楓這小子在這地界也不是一個好東西,大夫都有點懷疑會不會這小子壞事干多了,老天爺在懲罰他?
等李楓躺在床上被包紮好了後,李氏就一直問他這是誰打的?還叫囂著和他們拼命!
李楓從陳四喜當初說話的語氣來看,知道他娘肯定處理不了,就趕緊讓他娘叫他爹回來。
李氏問不出來,就派人趕緊找李銘回來。
李銘作為一縣之長,當然是在縣裡面忙公務了,這一聽說他兒子被人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他就將所有的事都推遲了趕回去。
李銘一回來,看到床上一個被白色繃帶包紮成粽子一樣,全身只留下一個眼睛和嘴巴的兒子,頓時大怒。
「這是誰幹的?」
「嗚嗚嗚……爹,你總算回來了!」李楓流著淚說。
「爹,我被他們十幾個人打的好慘啊!你要給我報仇啊!」
「是啊!老爺,他們不是人,將我們的兒子打的好慘啊!我這心好痛啊!」一旁的李氏也用手絹擦著眼淚捂著胸口說。
「放心吧!兒子,爹會給你報仇的!」李銘輕輕的摸著李楓被包紮的手說,然後繼續問:「是誰幹的?」
李銘在官場混了多年,也知道這世界上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不問清楚那不是勇敢,那叫傻x。
可是李楓一直在哭、說慘,打在兒身上痛在母心上,李氏也不清楚誰也跟著在哭,弄了半天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是誰?李銘頓時大怒道。
「哭什麼哭啊!」
李銘一大吼,兩娘母就停了。
「你說,到底是誰幹的?」李銘指著李氏說。
李氏哪兒知道啊,問了半天只知道她解決不了,她就搖著頭。
「嗨!」李銘鬱悶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指著床上的李楓說:「那你說?」
「我聽了他們好像叫陳家。」李楓當時只記得陳四喜說他們陳家不怕,所以他只能這樣說。
「陳家?陳家?……」李銘念了幾遍然後聯想了一下就皺著眉頭問:「你去了周家?」他作為縣長知道的事還是挺多的,頓時反應過來了。
李銘一問,李楓頓了一下,我爹怎麼知道我去了周家?不過他還老實的點了一下頭。
「嗯。」
李銘知道陳家乾的後就有點失神的嘀咕著。
「陳家就麻煩了!」
李銘的聲音有點小,李氏沒聽清楚,就湊到旁邊問道。
「老爺,麻煩什麼呀?他們將我們兒子打的這麼慘,再麻煩也要為兒子出氣啊!」李氏愛子心切,根本就不在意其他的,她現在只想嚴懲兇手。
但她的抱怨卻惹來李銘鼓著眼睛大吼。
「你這婦道人家懂什麼?」
李銘的聲音將李氏憋了回去,然後一副教育的語氣對李楓說:「你惹誰不好,非要惹陳家,陳家是那麼好惹的嗎?」
李銘一說,弄的李楓也納悶了,這不是給我報仇麼,怎麼開始教育我了。
「這下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陳家最近在這一帶想不出名都不行,雖然李氏不常出門,但還是知道殺人魔王陳家,一聽到陳家她就反應過來了。
「老爺,你說的是不是那個陳家?」李氏想起了那個摳的要死的陳家,就有點害怕的問,生怕就是她想的那個陳家了。
「除了那個陳家還有哪個陳家!」李銘轉過頭沒好氣的說。
「啊!」李氏用手絹捂著嘴驚呼道。
陳家可是殺了好多人啊,手上沾了不知多少鮮血。陳家可是要殺人的,就算李銘這個縣長也要怕啊!
這就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和陳家斗是要命的,這從土匪血淋淋教訓可以得出。
李楓從周毓靈被搶就出去了,今天剛回來進家門才被跟班告知周毓靈找到了,他才去周家,完全搞不清楚這裡面的事情。
李楓在床上一聽爹娘都在說陳家,而且聽了也很怕的樣子就很疑惑。
「爹,娘,這陳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家就是一個小地主!」李銘低著頭惆悵的隨口說道。
小地主?小地主那還怕什麼呀!整死他丫的!
「爹,你要給我報仇啊!弄死陳家!」李楓眼中露出殺氣狠狠的說。
李氏聽了趕緊止住,然後看了一下後面沒人就小聲的說道。
「楓兒,這話你別亂說,你以後也別亂說。」
那麼多窮凶極惡的土匪都沒有弄死陳家,他們怎麼弄,陳家不弄死他們就好了。李氏很擔心他兒子不清楚狀況就去惹陳家,撞的頭破血流。
「爹娘,這小地主,有什麼可怕的?」李楓問道。
「哼!小地主?你知不知道這小地主很可怕!」李銘壓低聲音狠狠的說道。
李氏怕李楓莽撞就解釋道。
「楓兒,這段時間你不在家,可能不清楚陳家。這陳家前前後後和土匪打了六仗,連續滅了兩個山寨,打退了十六個山寨的共同圍剿,殺了上千的土匪。陳家村後面的山上現在還埋著上千具屍骨,現在土匪都不敢再下山打陳家村了。」
陳家村後面的山上埋著大量的屍體,很多人經過那裡都覺得冷颼颼的。
「啊!」李楓驚呼道,這一驚呼又扯動了傷口。
「嘶嘶嘶~」
李氏看著兒子疼了就上前按住他說:「楓兒,你身上有傷,你別亂動啊。」
「李有才和馬三炮怎麼沒和我說呀?」李楓皺著眉頭說。
李有才和馬三炮就是李楓的兩個跟班,當初他們倆也是道聽途說周毓靈回家了,也不知道陳家和周家的關係。他們害的李楓被打,他們就更不敢說了。
李楓突然想到什麼就咬著牙齒說道。
「該死,怪不得他們回來的路上都不吭聲,原來知道是陳家這麼厲害。」
「爹,你要幫我,這口氣我咽不下!」李楓還是不肯放棄,他邊說還邊對李氏擠眼色讓她幫他,李氏很默契的的配合。
「老爺,我們楓兒是從小捧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從小我們都捨不得打一下,他們對楓兒下手這麼重,你一定要為他做主啊!」李氏哭哭啼啼的說道。
李銘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兒陰險的笑著說:「這口氣我也咽不下,我們是拿他們家沒辦法,但總有人拿他有辦法!」
說實話李銘也咽不下這口氣,要是一個比他官大的人打他兒子他可能還服氣,但你一個小地主居然敢打他兒子,他說什麼也不服氣。
看見李銘答應了,母子倆都會意的笑了一下。
「但是,這次過後,你好好在家養傷,別再胡亂來了。」李銘說道。
「是,爹!」李楓保證道。
見李楓這樣,李銘就拿著公文包出去了。
李銘手裡雖然沒有兵,但好歹也是一方地方官。
李銘開始為李楓的事聯絡人脈,寫信向上面匯報,當然是歪曲陳家是事實,還給陳家扣上通***的帽子。
現在紅*軍已經在去年十月份會師,那是氣的蔣光頭罵了好幾個娘希匹。***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也同樣是一樣禁忌,李銘給陳家扣上這個帽子絕對會上面的人注意他。
李楓就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李銘走後,李楓又開始動歪腦筋了。
李楓作為一縣的一霸,那可不是吹的,這麼多年他也有他的圈子和人脈。微*山縣有個保安團,雖然保安團長他混不到一起,但下面的一個中隊長吳天奇可是他的好兄弟,兩人雖然沒有過命的交情,但李楓經常請他吃飯喝酒***他們倆的交情還是不錯的,所以他打算等傷好了後找他暗中算計算計陳繼業。
當然這次被人打這麼慘,李有才和馬三炮也有一點原因,所以李楓傷好了後的第一件事就找兩人出氣。
不能找陳家,李楓這記仇的小人又憋了這麼久,這李有才和馬三炮結果可想而知,傷剛好又被李楓打的一輩子生活不能自理,今後都一直躺在床上遺憾終身。
至此李有才和馬三炮才明白什麼叫伴君如伴虎,不過這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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