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趙雲,武松還是穿了日軍服裝,張遼不願穿,他索性也就不去了。
有鄆哥在,趙雲,武松二人扮日本鬼子就像多了。
鄆哥聽過武松的英雄事跡,有心要幫武松去尋武大,趙雲試過幾次,也漸覺得這鄆哥只是個凡人,並不會甘願去做漢奸的。
趙雲穿著日軍服,看著武松,武松穿著日軍服,看著趙雲,兩人提著步兵長槍,走在南京的廢墟之中。
「以後一定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趙雲小聲說著。
武松也點頭,「鄆哥,你認得日本人麼?」
「只認得幾個,當兵打仗的我不認得。」
鄆哥走著,怕擔什麼干係,只是小聲說,「我早先就與你大哥相熟,你大哥現住在那西城日防區,他的事我耳聞一些,女人大都這樣,很現實,你大哥人太老實,能早些離開那女的也好。」
武松不想說什麼,他心中只是認定是西門慶的錯,暗暗已是立了誓要殺了西門慶才甘休。
三人穿了日軍服,一路也是時常遇著五,六個日軍在南京搶劫,見著趙雲幾人,以為也是出去找食的日兵,都只是點頭哈腰便走過了。
三人走了約個把時辰,過了兩個崗哨區,到了一小排居民區處。
鄆哥與兩個居家的日本人點頭哈腰,說著趙雲聽不懂的日本話,趙雲察言觀色,聽得出那鄆哥似在打聽著什麼,這裡已經是日防區,若真在這露了餡,那可真要去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武松跟在鄆哥後面走著,小聲問鄆哥,「你與鬼子說了些什麼?」
鄆哥小聲回答,「我在問鬼子在這過得慣麼,我對他們說還是家裡好。」
武松回頭看了看那兩個慢慢關門的日本僑民。
「他們也會想家麼?」
月色昏沉,青石路上一地霜冷,鄆哥指著前邊掛著兩燈籠的大戶家。
「那是西門慶家的老宅子,現在只一個老管家看門。我去叫門。」
趙雲左右看了看,這裡相較於戰火中的南京真是屬於另一個地方。
紙燈籠掛著,透出祥和寧靜。
門敲了很久,才慢慢打開了,一個老人穿著錦鍛長袍,睡眼惺松,剛一開門,見著門口突然來了兩個日本兵,嚇了一跳。
鄆哥小聲說,「是我。」
那老人才放心,讓趙雲二人進了屋,問及武大在哪,那老人說,那武大看得矮小,可脾氣大得很,今天早上聽說這是西門大官人的宅子,一早就罵著跑了出去,大概是再不會回來了。
武松聽了急忙說,那他去哪兒呢?
那老頭搖著頭,我也不知道,這裡現在住的都是日本人,我平日也不敢出門。
武松問不出結果,鄆哥說莫急,武大沒幾個地方可去,要不就是去了自已老宅子,要不就是去安全區。
武松急著說,只怕出門就遇到日軍。
那老頭說,沒事,那武大走時是穿了身日本衣服去的。我見著門口那些日本人還對他點頭哈腰了。別說,那武大倒真有些像日本人。
武松怒道,你才像日本人,你全家都像。
那老頭不敢說話了,鄆哥勸武松說,「咱們去你家老宅看看吧。」
武松與趙雲又問,那通行證在哪?
鄆哥問那老管家,我們要帶些人出城去,西門大官人備在屋內通行證還有麼,給拿個幾十本來吧。
那老管家罵道,你這小子,那通行證是你家印的,哪有十幾本,大官人當時也只拿十本來,方便我們出城,看你面子,我不愛出門,屋內也沒人敢出去,就給你五本吧。
鄆哥收了通行證,趙雲與武松便要趁夜色趕去老宅子找武大。
武松對趙雲說,我與鄆哥去便可,你先拿通行證回去吧。
趙雲見一路無事,囑咐武松天亮前一定回來,武松點頭,趙雲回教堂去了,武松與鄆哥則去往城西老宅去了。
城西老宅子己經成經燒成了廢墟,武松轉了幾圈,仍不見武大,鄆哥見天漸亮了,對武松說,武大不會有事的,我再去西門家看看,有消息我就去告訴你。
武松對鄆哥說,我看你也是個好人,還是莫要去幫日本人做事了。
鄆哥說,知道,只是家裡還有七十歲老娘,不敢死呀。
武松嘆一聲,便與鄆哥告辭,回了教堂。
教堂內,趙雲正與眾人商議著如何出城,屋內聚著大多數人。
呂布和幾位夫人坐在前排,趙雲和神父站在台前。
趙雲先私下裡同白娘子商議,白娘子也知日本人兇殘,想儘早帶許仙走,趙雲希望白娘子能將呂布及其家眷帶出。
白娘子見呂布一家恩愛,也就答應了,「我能施些法術,搭百人去杭州,只是昨天與那日本妖怪鬥法,耗了些真元,明晚月圓時,或能借些月魄,將大家帶走。」
趙雲說,「老規矩,先救孩子和女人。」
白娘子點頭,「老規矩,不能告訴許仙。」
趙雲在教堂內安排人員,共分成三批出城,第一隊自然由許仙帶隊,白娘子在後,呂布及家屬,高順那些傷員,五位美人,陳圓圓幾個,五個女學生,花木蘭幾個,還有院裡的婦女幼兒,約有四十來人,許仙也不知如何出城,白娘子說趙團長會有辦法的,許仙才點頭安心坐下了。
呂布又問趙雲說,「其他人怎麼去?」
趙雲對時遷說,「時遷兄弟可以裝成日本軍官開卡車走。」
「我看了那卡車大概能裝五十來人,日本卡車這幾天常常拉城裡的死屍,讓兄弟們扮死屍出城去。」
「日本兵見了死屍,是不會檢查的。」
「剩下的便由我趙雲帶著出城,我拿了五張通行證,燕青,張遼,武松,張飛咱們兄弟幾人一起走。」
「咱們五人先前走探路,時遷在後,到城門崗哨時,時遷在前,我們五人在後,總之,需保了這一車人出了城門,咱們五人才能走。」
「我們三隊人出了城,就都到杭州會合吧。」
「若有人不願去,出了南京城,各自散了也行。呂先生,怎麼說?」
趙雲問呂布,呂布想了半刻,「我與夫人商議了,想去上海英租界。」
趙雲不想說什麼,「好吧,我還是那句話,出了南京城,我還是要抗日,你們願意和我去的,咱們一起打鬼子。」
羅傑斯說,「嗯,實在不想走的,我教堂里也留得下。」
羅傑斯卻是希望那風情萬種的賽金花能留下來,賽金花對羅傑斯眨著眼睛不說話。
花木蘭那五個女學生激烈響應著趙雲的話,許仙也想上台說幾句,白娘子拉住了,望著耶穌受難像在許仙耳邊小聲說,那牆上的外國神仙怎麼這樣子?
許仙笑著說,那是上帝。
白娘子又問,那他也會管人和妖怪的事麼?
許仙抱著白娘子,他是外國神仙,不會管中國人的事。
白娘子笑了,那他是個好神仙的。
眾人聽了安排,都各自去準備了,呂布本不想離開南京,但兩位夫人被昨天日本鬼子嚇到了,都說要帶孩子離開南京。
刀劍縱能斬斷萬般事,英雄也需來聽美人計。
教堂里計議己畢,眾人便各自休息。
而此刻在雨花台下呂溫侯武館處,仍有一小隊日本兵駐紮著,白門樓一盞孤燈點燃,門外方天畫戟仍獨自佇立在焦土之上,門樓上掛著一幅毛筆大字,字走龍蛇,飄逸瀟灑,「止戈為武」
茶水剛沸,茶香升騰,忍者服部半藏對著月亮靜坐,右邊是侵略者松井師團長,左邊是妖怪酒吞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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