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白水三七演義 第四十章

    天狗妖看得明白，又登高踏雲仔細再看了看教堂地形，才化身飛去，在半空中正見著趕路的武大。

    天狗妖按下身形，對趕路的武大說，「童子，你莫要去了，我已找見他們了，咱們等松井司令來吧。」

    天狗妖以為童妖也來探視，武大一見又是那吃人的狗妖，嚇得退了兩步，心臟都要被嚇得跳出來了。

    天狗妖見童妖退了兩步，天狗妖則又走近兩步，來看武大。

    「怎麼，你沒把他吃了，難怪早上沒來理我。」

    天狗妖見了鄆哥又是穿著一新，人模人樣的，天狗妖不解問著，「怎麼，近來不愛小人，喜歡瘦骨型男子麼？」

    武大沒說話，上下牙齒打著寒戰，天狗妖看著童子很不對勁，也就不再細問，「好吧，我先回去報信，你小心些，我可是真正看清楚了。」

    天狗妖特意指著自已那雙凸出的雙眼，壓低了聲音，「裡邊那個女妖，難怪你會法力全失，是條修煉千年的蛇妖，很漂亮的白蛇，今晚又是月圓之夜，一定會有一場惡戰的。」

    天狗妖拉著武大，繼續說著，「今晚裡邊的孩子歸你，小妞歸我，咱們合作，裡邊的美味一個也不分給松井那伙兵蛋，如何？」

    武大轉頭看看鄆哥，鄆哥點了點頭，武大也就點點頭。

    天狗妖拍掌大笑，「好，說定了，但先鋒官還是須他們去做，我先將消息傳過去，咱們便在這守著，等他們來。先擺平那些凡人，男人，再說。」

    天狗妖將口袋裡紙片抽出一張，將教堂的地址寫在上邊，那紙片就似生了翅膀，化作一隻白鴿向天空飛去。

    「咱們吃點東西吧。」天狗妖拉著武大坐下，眼睛瞪著鄆哥看。

    鄆哥忙躲在武大身後，「給點東西給他吃。」鄆哥小聲說著。

    武大一隻手被天狗牽著，另一支要護著鄆哥，情急之下，說出話來，「咱們吃炊餅吧。」

    天狗妖被武大這句山東話嚇住了。

    武大也被自己的穿幫嚇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天狗妖大叫，「你到了中國就連日本話也不說了麼？」

    武大臉色通紅，又說了句中國話，「我，我，就愛說山東話。」

    天狗妖哈哈大笑，「酒吞童子，你可真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妖怪！」

    武大聽不明白，看著鄆哥，鄆哥陪著天狗妖說日本話，「大人喜歡中國，所以就常說中國話。」

    天狗妖也即轉口說中國話，「嗯，我也常說中國話，那，我們吃炊餅吧。」

    武大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炊餅，天狗妖卷著，吃一口看一眼鄆哥，鄆哥被他看得發毛，只好背過身去。

    武大不敢多說話，拿著炊餅往嘴裡塞著。

    黃昏漸至，一股黃塵滾滾而來，伴著摩托車轟轟聲，機械步兵整齊的踏步聲，不多時，已能見著那日本大餅旗了。

    武大和鄆哥見日軍大部隊來了，教堂內仍是毫無察覺，武大擔心著，與鄆哥使個眼色，「咱們必須想辦法走，去報信。」

    天狗妖拿著炊餅走出來，看著部隊跑來，「我先去松井那兒說說情報，」

    「可別讓他胡亂用兵，傷了我的那些美女。」

    他前一段說著日本話，後一段是回頭對武大說的，是中國話。

    天狗妖一個躍步已到了松井座駕前，與松井細說了教堂內布置。

    兩人又召集各聯隊長議事，分兵包圍教堂。

    武大對鄆哥說，咱們快去教堂送信。

    武大與鄆哥跑到教堂側門，卻怎麼也敲不開門。

    這時，日本軍隊己經圍了上來，驅逐四周人員，武大與鄆哥只好逃至遠處一間廢墟後來看教堂動靜。

    教堂內眾人也在做最後撤離的工作。

    趙雲將所有要走的人組織在一起，然後叫上白娘子，時遷二人在小房間內獨自開了個小會。

    教堂內百餘人聚著，聽到教堂外有人在叫門，浩克從門縫內見著似昨天時遷捉著的漢奸，身旁還帶著一穿日本服的黑侏儒，口中哇嘰哇嘰，不知說些什麼，浩克沒去開門，轉頭去告訴了神父。

    神父一聽有日本人來了，心中一緊，忙登上鐘樓去看，就見正門外，一大隊日軍，黃澄澄一片，機槍手殺氣騰騰，步兵嚴陣以待，炮兵虎踞壓後，摩托車隊如狼群伺，槍林如海，惡氣沖天，日本軍旗招展，氣勢洶洶。

    神父劃了個十字，喚了聲上帝，忙下去找呂布。

    呂布聽說日本人殺來，心中一片失落，「日本人趕盡殺絕，如今惟死而已。」

    呂布終是捨不得妻女，去樓上喚嚴氏，貂蟬及曹夫人抱女兒下來。

    神父見呂布做不了什麼，又去房間找趙雲，趙雲正與白娘子，時遷說最後的方案，聽說日本人己經殺過來了，趙雲跺腳大罵，「這變化總是比計劃來得快，既然日本人不讓我們悄悄的走，那隻好驚天動地，與他斗個魚死網破！」

    趙雲快步走出來，大叫，「張遼，武松，快給大家發武器，女人孩子都去後院，許仙，許仙，你和白娘子負責他們的安全，什麼時候走，你們自己定！張飛守住大門，時遷守住卡車！」

    趙雲一馬當先，「大家不要亂，聽我命令！扛沙包，在教堂作防禦工事，燕青，你照顧好呂先生一家。日本鬼子打上門來了，咱們使點勁，干他個狗日的！」

    神父見趙雲很快就組織了一支武裝，不由稍平靜了些，對浩克說，日軍也許不敢進來，這裡是和平區，是美國教堂，你出去與他們問問。」

    浩克點了頭出去了，出去沒多久，就給轟回來了，將神父拉到一邊，「日本人要您在太陽下山之前將這裡的中國人全交出去，可保教堂無事，若是太陽下山，黑暗來臨，教堂內還有中國人，那時日本人就要萬炮轟炸，將這裡炸成土渣。」

    美國隊長氣得渾身發抖，「這裡是教堂，不是戰場！」

    趙雲對神父說，「這裡是南京，早已成了戰場。神父，你是外國人，你和浩克先走吧，出了門，日本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神父回頭看了看教堂，天色已暗，山後一抹殘紅映在鐘樓之上。

    「我是不會走的，上帝與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