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指揮賽金花在路邊上停車,賽金花不想回快活林去,「怎麼,你想上去快活麼?」
武松對賽金花的誤會不作解釋,「去前邊等我,如果我沒回來,你們就往杭州去。」
扈三娘卻好像知道武松要做什麼,「武二哥,我同你一起去吧。」
武松遠遠看著樓上陽台邊的蔣門神,「不用了,我正好拿那幾個賊人瀉火。」
賽金花才明白武松要上去打架生事,問,「原來你就是那個醉打蔣門神的漢子,怎麼,你而今又要打上去麼?」
上次武松林沖魯智深三人衝撞快活林,蔣門神吃了大虧,關門歇業,蔣門神夫人本就不想再作這欺男霸女的勾當,趁蔣門神療傷時,將一眾舞女交際花盡數發放回去,那賽金花,蘇小小才去了南京城內投靠好姐妹陳圓圓,李師師來。
今日快活林似乎又要重新開業了,賽金花對快活林是愛恨交加,心情複雜。
武松摸著黑進了快活林,日軍剛出了安民告示,快活林都掛上了日本旗,算是做了順民,蔣門神是城破後才投了日軍,他與西門慶不同,西門慶純屬買辦,商人,早與日本商界有約定,而蔣門神背地裡還有一層南京政府關係。
那魏忠賢與崔呈秀奉令潛伏在南京城,在南京城只呆了半天,便被日軍的暴行嚇得不敢留住了。
兩人出了城來蔣門神處避難,蔣門神正準備重整旗鼓,召兵買馬,在這裡做了順民,遍插日本軍旗,打算要重新開業。
魏忠賢安插了電台計劃在快活林建個潛伏聯絡點,崔呈秀己派了八虎中的張永去了日本憲兵隊臥底。
兩人來蔣門神處見面,談起南京慘狀,各自淒涼,又想著各自前程,都是茫然。
蔣門神傷勢剛好些,他夫人與蔣門神對於是走是留起了爭執,剛吵了一架,夫人一氣之下,帶著貼身保鏢去杭州了。
蔣門神樂得清靜,與魏,崔二人說著今後的打算。
「日本人軍械精良,訓練有素,已經放出話來三個月要亡中國,委員長怕是頂不住了。」
崔呈秀說,「聽說汪總裁已經在與日本人秘密談和,不知是不是真的?」
魏忠賢搖頭,「沒有確切消息,不過局座已經在關注這事了。」
「如果汪精衛也投降了,你說委員長會不會搶在他前邊與日本人談判。」
崔呈秀問。
「從東北到華北,都打了十幾年了,日本人到得寸進尺,我們是一退再退,現在都打到家門口了,大半個中國都快沒了,現在己經退去重慶了,日本人想要的都搶到手了,又還有什麼好談的。」
魏忠賢嘆一口氣,「我們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蔣門神說,「其實我有個建議,不知道合不合適,」蔣門神說著,魏忠賢,崔呈秀一起看著他,聽他說下去。
「兩位奉命潛伏南京,可誰都知道,現在日本人在南京城裡見人就殺,你們要探聽消息,長期在南京工作下去,就必須在南京城找到新的身份,才不會讓日本人懷疑。」
「我呢,想重開快活林,也感謝二位替我除了武松那個禍害。二位不如幫我將這快活林再重新開起來,我看日本人拼命打戰,不也就是為了我們這花花世界,美酒美人嘛,我們可以投其所好,那西門慶己答應我做日中商會副會長。」
「到時我將收到的日本人的信息給你們,你們將國軍的信息告訴我。我們一起合作,不管誰贏誰輸,咱們都可以應付,你們覺得如何?」
魏忠賢還沒回答,門口出現一個冰冷的聲音,「前方流血的兵士只是你們的籌碼麼?蔣門神,你這無恥小人!」
蔣門神側頭來看,只見自黑暗之中立著一黑衣大漢,雙目圓瞪,好似自地府而來的勾魂使者,雙手持刀,那刀鋒映著月光,發出冷冷幽涼之氣。
「武松!哎呀!「蔣門神一見竟然是武松,腦袋嗡的一聲,站了起來,武松一個箭步跨上,左手刀橫劈向蔣門神。
蔣門神也是暴跳,將桌子一掀,一桌酒菜盡拋灑開來,那蔣門神順勢一躲,人就向旁門閃去,崔呈秀掏出身上手槍,退後半步,只是手尚未放至扳機上,那武松右手刀一划,一陣涼風掠來,冰涼的刀鋒嵌入崔呈秀右手,入肉切骨,刀鋒一刀而下,疾猛無擋,崔呈秀只覺半邊身子一空,「咚咚」,重物落地之聲,再看自己右手,半個手臂己經掉在了地上,那半截手上仍握著槍。
刀刃含血,刀鋒仍未被血遮住噬人寒光,崔呈秀看了片刻,才被一陣巨痛喚醒,血噴灑在地板上,有如泉涌。崔呈秀慘叫倒地。
武鬆手起刀落,看也不看,反手一刀了斷了崔呂秀性命。
靠在窗旁的魏忠賢見勢不妙,忙從二樓陽台上破窗而下,直接跳下樓去了。
武松轉頭去捉蔣門神,蔣門神從房內拿出了一桿雙筒獵槍來,對著武松就是一發子彈。
獵槍發出巨大響聲,武松翻身躲過,蔣門神對著武松又是一發,武松藏在長椅後,子彈迸出木屑紛飛。
蔣門神兩連發不中,也躲在門後,口中喘著粗氣,手上快速上彈,耳邊聽得武鬆動靜,一個現身,又是連連兩槍,武松縱身上牆躍起,就地一滾,子彈在身後迸出石灰粉末。
蔣門神又躲回在門口,背靠著門後,神色緊張,汗如雨下,口中念著什麼,手上開始有些發抖。
一柄刀鋒己經穿出了他的胸膛,蔣門神低頭看著腹前那滴血的刀尖,手上仍哆嗦著上著彈。
那個天殺神武松己經到了他面前,目露凶光,就似要吃人的猛虎。
蔣門神將子彈慢慢放入槍膛,武松左手一捉槍身,右手刀已架在了蔣門神脖子上,對蔣門神說道,「為什麼要害我,害我沒了嫂嫂,害我哥哥受辱!」
蔣門神被一柄刀釘在門上,又被一柄刀架在脖子上,半分動彈不了,眼中無限求生欲望,口裡哆嗦,「我,我沒害你哥哥嫂嫂。」
武松咬牙切齒,手上刀劃下,一道血箭飛出,蔣門神脖頸噴血,扔了槍彈,雙手捂頸。
武松看也不看,回頭轉身,順勢又將釘住蔣門神的刀反手一抽,又是一陣,「嗬嗬」之聲,
那蔣門神全身癱軟,雙膝跪地,抽搐了幾下,便一頭栽倒,死在當場。
武松殺完了人,一身輕鬆,去洗淨了手,洗淨臉,將雙刀復纏在腰間,走出洗手間,門口三四個蔣門神家的傭人正趕上來,見蔣門神死了,都是嚇得魂飛魄散,四處來看。再看到剛從門口出來的武松,都緊張看著武松,不敢動彈了。
武松看著眾人,「殺人者是我武松,我只殺禍國殃民之人。你們是麼?」
眾打手呆著,都不敢說話。
武松掃了眾人一眼,看了看掛在牆上的一塊匾額「此地快活」。
武松飛身一躍,將牆上的匾摘了下來,膝蓋一頂,那匾應聲而斷。
武松立定身形,大聲喝道,「民不聊生,何來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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