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在汪精衛發艷電前兩個時辰就已收到信息,已知生死攸關,再無片刻停留,與花榮深夜就走,剛出門,就見門外一大漢臥在階前,烏黑的天空,那大漢也是黑似木炭,宋江一腳踩中那人小腿,將那人驚醒。
那人啊了一聲,見是宋江,忙小了聲音,說道,「哥哥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出門作甚?」
宋江見是黑李逵,不由驚訝,「你為何守在這裡?可是那軍統特務要來害我麼?」
花榮攔著宋江,「我就知道這廝不是好人。」
李逵叫道,「俺聽說上午哥哥遇刺,擔心哥哥晚上睡不好,所以守在門口,為哥哥放哨,又怎麼會害哥哥呢!」
宋江一聽,忙抱著李逵,「兄弟,哥哥不知道你有這份心思,而今多冷的天氣,你真該進來同我一起睡才好。」
李逵說,「不妨事,以後我就跟著哥哥了,哥哥現在去哪?」
宋江說,「哥哥有難,需臨時避避。」
李逵說,「哥哥也殺了人麼?」
宋江與李逵解釋不清,只好邊走邊說,夜色漆黑,犬吠相聞,宋江花榮帶了李逵步行到了一戶大院人家,敲開門,請進了宋江幾人。
此間大宅是當地大戶地主柴進所居,與宋江原是舊時好友,柴進不愛當官,只是革命時多捐錢財,他父親曾資助過中山先生,因此柴家與總理私交甚篤,國軍不敢查到這裡,柴進又與宋江同學,宋江有他資助才在民國有些官職,而柴進又是對宋江言聽計從。
過了一晚,至清晨早飯時分,柴進又帶了兩個人來,也是宋江的兒時好友,正是此地的兩個保長,一個叫朱仝,一個叫雷橫,這兩人將黃文炳的事全都說與宋江來聽。
宋江曾想到會有變化,卻未想到會有這般兇險,思忖了一下,對朱仝,雷橫說,「不知道軍中會如何反應,似這般說,這黃文炳也已將四十八軍許仙,諸葛亮也陷害了麼?」
朱仝說,「黃文炳給軍統的電報我看了原文,而且與我說話時也說出了心事,他是要向軍統邀功,想將四十八軍歸於地方代管,自己一步登天,能從地方直接進入軍隊,這小子野心不小。」
雷橫說,「黃文炳那鳥人還對我們兄弟倆封官許願,說要給我們個營長當,哈哈哈,卻不曉得我們兄弟與哥哥是同心結義,誰稀罕當什麼破營長。」
宋江說,「咱們需通知許仙,別遭了小人暗算。」
朱仝說,「哥哥,我看許仙他們也不是好人,一早,那賈參謀帶了一夥大兵也要來拿哥哥。哥哥還是快快離開這裡吧。」
宋江說,「我看許仙也算是汪先生的門生,又有兵權,若能將他帶去汪先生身邊,可大大增加我方實力,只是該找何人去傳消息?」
朱仝說,「那還是我去吧,黃文炳之事我最清楚。」
宋江說,「只怕他們不信你。」
李逵站出來,「哥哥,我去找一人來和朱仝去。」
「誰?」
「是咱家小乙兄弟,他聰明機靈,與許仙出生入死,他的話許仙會信的。」
「那現在他在哪裡?」
燕青一晩上沒有見著李逵,只道他去喝酒賭錢去了,也沒在意,睡到第二天早上,便發現氣氛不對,整個部隊都在集合,縣城一片厲兵秣馬,燕青問阮小二,阮小二也不知道情況,阮小七對燕青說了李逵之事,燕青才急了,溜出軍營去尋李逵,正遇上了李逵與朱仝。
李逵口口聲聲說哥哥宋江,宋江哥哥,燕青也不認得朱仝,看朱仝好似縣上的警官,燕青一直不放心李逵,眼下又到了逃亡時刻,這鐵牛怎麼又生枝節出來?
李逵將朱仝介紹給燕青,又說,「你們去找許仙說清楚來,俺就不去了,還要陪宋江哥哥,呵呵,小乙,你陪朱仝兄弟去吧,許仙是個書生,他不會拿你的。」
燕青拖住李逵,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軍隊戒嚴,不是日本鬼子打來,就是國軍又要清洗自己人了,你又要去哪?還要不要腦袋了?」
李逵哈哈大笑,「小乙,你別急,宋江哥哥說了,不打仗了,也不怕那個中央軍了,咱們很快就回南京,回山東去了。」
燕青聽的莫名其妙,朱仝說,「燕兄弟,這些我也不明白,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去見許仙,許軍長還有軍部許多人都有危險,咱們不能看著又一個岳飛蒙受冤屈。」
說到岳飛,燕青才明白過來,看來許仙再白,也是受不了這染缸,有人要給他染成紅色或黃色。
諸葛亮計謀百出,可上峰要他死,只怕他也難以再出頭。
燕青帶著朱仝到了軍部,所有人都嚴陣以待,諸葛亮,賈詡帶著蕭何,李玄霸,薛葵四處抓人,要將與汪系或是有赤色傾向的人都一併關押起來,許仙則在屋裡同上峰通電話,找軍部黨部各種人員聯繫,白玉堂則坐在一旁喝茶,看著許仙好似熱鍋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燕青繞過哨卡,找到了白玉堂,白玉堂與燕青不太和睦,卻也不是仇人,聽說燕青要見許仙,白玉堂不允,「你還是快走吧,現今戒嚴,賈詡可不認得你,那李玄霸可是連皇帝老子都敢拉下馬的人,你要落在他手裡,許仙也是救不了你。」
燕青急了,「小白,現在內外煎困,許軍長與諸葛先生都有危險,」
白玉堂冷笑,「你能做的只是讓亂世更亂,許仙也許會見你,可又能怎樣?你也知道他是個沒主見的人,他想見他的眼淚,還是想聽他似唐僧般嘮叨,之後好在他面前自殺。」
燕青平常也是能說會道,可見著白玉堂也無話可說了。
燕青轉身就走,朱仝想硬闖,門外響起汽車聲音,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我是趙雲趙子龍,你們都讓開,我要見許仙!」
燕青定在門口,看見趙雲大步流星走下車來,馬靴著地,威風八面。
趙雲不耐煩呆在軍營,昨天送走了燕青,心情低落,今天又聽說要軍隊大清洗,更是煩躁,實在不想看著自己人內鬥,便將隊伍交給了狄青,自己來找許仙。
自從到了安全地後,趙雲很久沒看見許仙了,幾回夢裡叮囑託付照顧好許仙,趙雲才打起精神來看望許仙。
重慶的電報也發給了趙雲,國軍有不少將領如馮玉祥,張自忠等都與趙雲聯繫,意思是許仙上調重慶後,四十八軍不論是誰任長官,部隊須交與趙雲統帶,軍人還是應該專心打戰,儘量別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去。
所以趙雲一肚子火氣,見有人攔車就是一頓大喝,守衛有認得趙雲的,也有新來不認識的,見趙雲氣勢不凡,以為是委員長來了,都是戰戰惶惶,大氣也不敢出。
趙雲推門進了廳內,走廊處燕青站著,趙雲大步上前,走到燕青面前,「別告訴我你是來自首的,現在什麼時候了,能不能別添亂了。」
燕青沒辯解,趙雲見白玉堂正與一人對峙,「你呢?你在做什麼?許仙呢?許仙又在做什麼!」
趙雲直接無視所有人,推開了許仙的辦公室。
許仙在同來自重慶的官員通電話,是來自重慶中宣部的周佛海,許仙仍然希望能積極抗日,於是不停的與上峰聯繫,可惜他的電話一一被軍統人監聽,
周佛海決定跟汪精衛走,於是來拉攏許仙,說了很多蠱惑之言,許仙分辨不清,正迷迷糊糊,趙雲直接推開了門,也不避諱,在許仙對面坐了下來,示意許仙繼續。
許仙心好亂,電話機里周佛海胡說八道,面前是趙雲的坦蕩肆意,許仙掛了電話,正要問趙雲,門外又衝來一人,大叫,「許軍長,有人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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