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看著莫言非,「你覺得委屈是吧?」
「是!」莫言非氣得滿臉通紅,「憑什麼都是我的錯,都讓我跟你好好說。筆神閣 bishenge.com」
張四爺一皺眉,「既然你覺得你沒錯,你就把你的委屈說出來吧。」
「好,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我昨天那麼快破解了陳守康的被殺案,我不敢奢望你誇我,可你也不能連聽都懶得聽啊。」莫言非真是越說越委屈。
張四爺嘴角微微上揚:「還記著昨天的事兒呢?」
「當然記著,我今天一到局裡,同事就來恭喜我,孫宏文還要請我吃中飯,可你吶?」莫言非質問道。
莫言非提到孫宏文,張四爺的脾氣也有些壓不住了,他一挑眉,「我不如孫宏文好是吧?我不如他天天裝傻充愣的陪你玩,哄你開心是吧?」
「張老四,你講點理好嗎?」莫言非反駁道,「孫宏文什麼時候裝傻充愣了?」
張四爺冷笑:「你的本事多半是跟孫宏文學的吧,你走一圈能看明白的案子,孫宏文比你多吃了十年咸鹽,他會看不出來?」
莫言非咬著嘴唇,氣得身子微微發抖,「我說出來了,你覺得簡單。當天調查案子的探員、巡警,四、五個人那,他們都在那陪我玩,哄我開心是嗎?」
張四爺也惱了,「其他人的分析能力,我不清楚,但是如果孫宏文連這種案子都分析不出來的話,他根本不配做這個警長。」
「是,他不配,我更傻,我們都不如你聰明。」莫言非說完站起身,往外走。
張四爺一把拉住莫言非,「你用腦子想想,或者去問你爹,陳守康這案子到底有多複雜。」
莫言非甩開張四爺的手,「這案子不複雜,傻子都能破,我就是那傻子。」
張四爺被莫言非氣得笑了起來,「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滾!」莫言非說完轉身要走。
張四爺再次拉住她,「你用腦子好好想想這件事情。」
莫言非氣哼哼的,「我沒什麼好想的,我傻,我沒腦子。」
「你屬實沒腦子。」張四爺正色說道,「昨天下午你跟付文鵬兩個人,在一個沒有人的舊院子裡到處逛,你想過被其他人撞見的後果嗎?」
莫言非辯解道:「我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是在勘查現場。」
張四爺冷著臉,「你看到蛇的時候,沒抱著付文鵬嗎?他當時要是起了邪念,你怎麼辦?」
張四爺一想到莫言非嚇得臉色發白的情景,抓著莫言非胳膊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莫言非反駁道:「我們是朋友,他不會。」
「他不會?」張四爺眯起眼睛凝視著莫言非,「我都不能保證我會不會,你就那麼想信他?」
莫言非是個理智的人,她現在明白了,張四爺為什麼聽到她說見到蛇時,開始改變態度。
胳膊上的疼痛讓莫言非更加清醒,「你弄疼我了,你鬆手。」
想明白了一切的莫言非覺得更加委屈,眼睛流了下來。
「你還有臉哭?」張四爺不冷不熱地問道。
「對,我沒臉哭,我都沒臉活了。」莫言非說著,哭得更凶。
張四爺看著梨花帶雨的莫言非,火氣下去了大半,「行啦。下次如果想做什麼跟我說一聲,就算我不能陪你去,也會找個靠譜的人跟著你。」
莫言非用手背擦著眼淚,「我知道了。」
張四爺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你總說我小氣,若是你看見我摟著別的女人,你會鬧成什麼樣?」
莫言非知道自己理虧,不再言語。
張四爺拉她坐回到沙發上,「我跟你說的,都是為你好,難道我還能騙你。」
莫言非嘟起嘴,委屈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又怎麼了?」張四爺一皺眉,「我也沒說你什麼啊。」
「你還想說我什麼啊。」莫言非由委屈轉為傷心。
張四爺只好摟著她,輕聲勸道:「行啦,哭得差不多了。」
莫言非捶打了兩下張四爺,才算順過這口怨氣。
張四爺親了一下莫言非的臉頰,「我覺得我現在的脾氣真是好。」
莫言非白了他一眼,「不打我,就算是脾氣好了是吧?」
張四爺忍不住嘴角上揚,「就像我真打過你似的。」
「你還少打我的頭了嗎?」莫言非抱怨道,「我傻也是被你打傻的。」
張四爺長舒一口氣,「我倒是真希望你傻一點,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相夫教子。」
莫言非一撇嘴,「伺候你睡覺生娃是吧?」
「嗯。」張四爺一笑,「你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莫言非不屑,「你找別人吧。」
張四爺臉上露出了壞笑,「這可是你說的。」
莫言非深吸一口氣,「我能說,但你不能做。」
「你又不講理。」張四爺說著吻在了她的唇上。
莫言非剛才哭得傷心,哪有心思應付,她想推開張四爺卻又推不動,眼淚又掉了下來。
張四爺鬆開她,坐正身子。莫言非反倒哭得更加傷心。
張四爺也不理她,起身走到寫字桌前,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來。
莫言非哭了一陣,見張四爺不理自己,長舒一口氣,拿手帕擦了擦臉。
張四爺見她不哭了,拿著杯子走到她身邊,「喝點水吧。」
莫言非看了一眼水杯,她確實有些渴了,但張四爺剛剛喝過水的杯子,讓她心裡有些膈應。
張四爺看出莫言非遲疑的神情,瞬間惱了。
他一甩手,杯子飛出砸在牆上,「啪」的一聲碎了一地。
莫言非被嚇了一跳,「你發什麼脾氣啊?」
馮強聽到聲音不對,在門外喊道:「四爺?」
「進來。」張四爺冷冷地說道。
馮強推門走了進來。
「把她送家去。」張四爺說完,轉身走到窗口向外望去。
馮強見莫言非明顯哭了很久,無奈地說:「我先送你回去。」
莫言非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張四爺站在窗口的背影,欲言又止。
馮強見莫言非有要緩和的意思,忙說道:「吃過中飯再回去吧。」
莫言非搖了搖頭,走出張四爺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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