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裁縫女 第一百五十四章 決戰之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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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沫被帶到實驗室，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也知道呂尚傑他們把這裡的東西都給毀了！

    川島蝶子看著亂成一團的實驗室，難掩怒氣，惡狠狠地瞪著薩沫說：「看看他們幹的好事，該死的，所有都得重來！」

    「活該，你們製造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就是應該遭到報應的！」薩沫冷哼一聲說道。睍蓴璩曉

    川島蝶子繞著薩沫走了一圈，看著薩沫的臉說：「沒關係，既然要從頭來過，你的價值就大多了。我倒要看看這些小病毒在你的身體裡游竄的樣子！」

    「小蝶，你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你不知道你現在幹的事是多麼殘忍麼？」薩沫放柔語氣說道，眼睛的餘光卻在四處看著，想尋找到什麼出去的方法！

    川島蝶子仰天大笑了兩聲說：「你跟我說殘忍，那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麼殘忍的事呢？」

    「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拿你當親妹妹看待，對你做的事每件都問心無愧，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薩沫直視著面前的人說道。

    川島蝶子的臉一下變得哀傷，退後了幾步，看著薩沫說：「對啊，你還不知道呢，還記得德川二助麼，你讓傑瑞殺了他。」

    薩沫不說話，她當然記得，那是第一個因她而死的人，當時也是為了給邵美琪報仇，她才敢那麼干！「你想說什麼？」

    「這就是你欠我的，他是我父親，你欠我一條命，你就該用你的命來還！」川島蝶子的面部一下變得很猙獰，好像隨時會撲上來把薩沫咬死一樣！

    難以置信地看著川島蝶子，薩沫說道：「怎麼可能，你們兩個連姓氏都不同！」

    川島蝶子慢慢地想薩沫走來，整個人都貼向她，直到兩個人的臉都快挨到一起才說道：「當然不同，我是隨我母親姓的。當初是我無能，沒有阻止你的計劃，讓父親死在了傑瑞的槍下，所以，你們兩個都要給我父親償命！」

    這下子薩沫總算是理清楚了，看來小小年紀被發配到上海執行任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當時德川二助負責這整件事，他的女兒自然責無旁貸地成為了臥底的最佳人選。

    「但是我從來沒有在你眼裡看過一絲恨意或者殺意？」這是薩沫最想不通的地方，也是川島蝶子能騙過所有人的原因。

    「我當然不能表露出來，不然這十年的時間不全都白費了麼？我當然恨你，一次次地詛咒你，可是你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化險為夷，所以，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川島蝶子拍打著薩沫的臉說。

    真是太可怕了，他們這些人那個不比她大，但是卻讓這麼一個孩子給騙得團團轉！「你父親殺了那麼多人，他死有餘辜！」

    「不准你這麼說我父親！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他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我們東瀛國而已！」川島蝶子掐住薩沫的脖子說道。

    薩沫知道現在惹怒她對她沒有好處，但是如果能跟她打起來，是不是就能拖一點時間呢？

    「我說的有錯麼，好的父親怎麼可能把年幼的女兒送去當臥底，這一當就是十年！而且還殺了那麼多人，美琪一家不都是拜他所賜麼？」儘管被人掐著脖子，薩沫還是絲毫沒有懼意，瞪著川島蝶子說道。

    「你胡說！」川島蝶子一下把是按到桌子上說：「我父親最疼的就是我，他是愛我的！」

    薩沫默默在心裡嘆氣，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也是，那么小的一個孩子被父親丟給別人，她還必須一直說謊，讓所有人都相信她。要知道，這得需要多強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他最愛的只是他自己能不能立功升官而已，小蝶，你已經走錯了一步，不能再錯了。聽我的話，別再傻下去了，我保證所有人都不會為難你的！」薩沫繼續勸道。

    冷眼看著面前如魚肉一般的人，川島蝶子俯下身子說：「沒用的，薩沫，你欠我的東西太多，必須用你這條命來還！」

    知道川島蝶子現在人已經是瘋狂狀態了，她已經把她一切的不幸都推在薩沫身上了！

    薩沫腿一抬，直接踢在了川島蝶子的後腰上，迫使她鬆開了手！她順著桌子一個滾翻，和川島蝶子面對面地看著。

    「薩沫，你還在反抗，你以為你今天就能活著出去麼？」川島蝶子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幾個給我上，把她抓緊毒氣室里試毒！」

    她身後的幾個人聽到趕緊上前，但是薩沫也不是吃素的，她的功夫可是沒有退步的！雖然被打了幾拳，但還是把這幾個人都撂倒了。

    「廢物！」川島蝶子一腳踢上躺在地上的人，大聲說道：「給我滾出去多叫點人！」

    薩沫想動手將他攔回來，但是面前還有一個難纏的人！

    「薩沫，今天我們就來看看是中國功夫厲害，還是我們東瀛的功夫厲害！」川島蝶子拿起手中的東瀛短刀說道。

    薩沫立馬擺出一個格鬥的架勢來，對於近身格鬥，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一直以來，她在青幫都會找鄧彪來學習實戰經驗，雖然知道自己懷孕以後就沒有實戰演練過，但她還是會堅持練武的。

    孩子，你要堅強點，媽媽現在要去拼命了，薩沫在心裡默默說道。孩子也就才兩個月，不會太過於加重她的負擔。

    「好啊，那我們就來較量較量，我欠你一條命，你也欠我一條師父的命，我們今天就來看看誰能要了對方的命！」薩沫說完便主動出擊，一個左勾拳往川島蝶子的右臉上打去。

    而川島蝶子雖然在霓裳待了十年，但是私底下還是學了一些東瀛的忍術和劍術的。輕輕鬆鬆地躲過薩沫的拳頭，揮舞著手中的短刀就往薩沫的要害處砍去。

    閃著銀光的短刀一看就知道是刀中極品，鋒利程度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薩沫吃力地閃躲著川島蝶子不斷砍過來的刀，一方面還不忘尋找川島蝶子的弱點。川島蝶子人看起來雖小，但揮刀的力氣卻是不小，而且招招致命。只要薩沫一個不留神，一定會被她砍死。

    儘管薩沫的反應速度很快，但幾個回合下來，身上還是被川島蝶子的刀劃出好幾條細長的傷口。

    狼狽地躲閃開川島蝶子刺向自己心臟的一刀，薩沫站在桌子後面尋求著庇護。

    「川島蝶子，我還真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在霓裳臥底十年都能學得這麼一身好功夫！」薩沫喘著粗氣說道。

    她手上沒有武器，自然是吃虧的，一直都不太能近的了川島蝶子的身。這也使得對方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倒是弄了一身的刀傷。

    「哼，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怎麼，你現在就不行了麼？」川島蝶子舉著刀不屑地說道。

    她的手臂力量很足，揮刀的動作又快又狠，這樣，她只能攻她下盤了，這樣還有幾分勝算！

    「誰說我不行了，就這點血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只是你拿著刀跟我打，好像對我很不公平吧！」薩沫玩味地說道。

    川島蝶子看了看手裡的刀有些猶豫，她從小學習的就是劍術。近身格鬥根本不是她的強項，她的身材比較嬌小，自然不適合近身格鬥。

    「怎麼，不敢啦，不拿刀的你是不是連一點自信都沒有了啊！」薩沫故意說道。

    川島蝶子果然聽不了她這種嘲諷的語氣，將短刀扔到一旁，做出搏擊的動作說：「誰說我不敢，我們繼續！」

    薩沫嘴角露出個滿意的笑容，近身格鬥，她可不怕這個小丫頭片子！

    川島蝶子練的主要是劍術，對於上肢的力度要求是很大的。所以儘管是她不擅長的近身格鬥，她出拳的速度和力度依然是不容小覷。

    但是對於這種人，她們的下盤往往都不是很穩，薩沫也找到了這個弱點，不斷往川島蝶子的下盤攻去。沒過多久，川島蝶子就顯得有點吃不消了，居然想去撿一旁的短刀！

    薩沫看出他的意圖，立馬搶先一步將短刀踢走。一次沒搶到的川島蝶子又開始費力去爭搶那把短刀，只是薩沫還是不停地攔著。

    她也知道川島蝶子一旦拿到刀的話，她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剛開始的拳腳比試已經衍生為搶刀的行為了，兩人都是針鋒相對，都在比著誰能先拿到刀。

    再一次地將刀從川島蝶子手中踢飛，力度竟然讓短刀直接插入了木門上。川島蝶子一見，立馬反身往門口跑去，薩沫也趕緊追上，兩個人又是一番打鬥。

    還沒等兩個人分出勝負，大門就被去而復返的東瀛人打開了，也是兩個人的格鬥停了下來。

    「怎麼，不想繼續比下去了，我們之間可還沒分出個勝負呢？」薩沫看著闖進來的東瀛人，有些心驚地說道。

    一個川島蝶子就夠她受的了，再來這麼多人，她乾脆就投降不用打了。

    川島蝶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將自己的短刀從門上拔下來，對著薩沫說道：「不不不，我現在改變注意了。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時間，讓外面那群傢伙來救你！不過，我想你沒那個命了，你們幾個，現在就把她帶到毒氣室！」

    她還真是學聰明了，薩沫在桌子這邊想到，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還是想著賭一把！將桌子上的玻璃碎片都飛了出去，射中了幾個人，但還是阻擋不了其他人的步伐。

    看著不斷走向自己的人，薩沫也想著拼了，做出個格鬥的架勢，緊張地盯著向她靠近的人。

    她相信，衛風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所以她一定要為自己爭取時間。但是剛剛跟川島蝶子大戰一場的她體力本來就不支，加上流了不少的血，體力更是流失的很快。

    沒有一刻鐘，薩沫就已經累的抬不起手來了，而自然，她也逃脫不了被抓住的命運。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能打啊，不過可惜啊，雙全難敵四虎。薩沫啊薩沫，你也有栽在別人手上的一天，怎麼樣，這滋味不錯吧！」川島蝶子鄙夷地看著面前的人說道。

    薩沫吐掉嘴裡的一口血水，不屑地看著川島蝶子說：「哼，卑鄙小人，找這麼多人打我一個算什麼本事，有種我們繼續一對一地打啊！」

    這次川島蝶子倒是不上薩沫的當了，搖了搖手指說：「不不不，薩沫，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我怎麼能讓你如願呢？這場比賽不管過程如何，最終還是我贏了，贏了你的命！」

    「是麼，你確定你贏了麼？」薩沫不屑地說。

    本來還在大笑的人聽見她這麼說，立馬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說：「你什麼意思！」

    「小蝶，你才是輸家，你輸掉了大家對你的疼愛，輸掉了人性！你才是最可悲的，因為你什麼都沒有了！」薩沫由衷地為面前的人感到悲哀。

    「你閉嘴！」一個巴掌扇到了薩沫的臉上，打的她有點發暈。

    川島蝶子渾身顫抖著，她真的讓薩沫刺激到了。沒錯，她是什麼都沒有了，父親不在了，她都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誰。但是，她還有仇，跟面前的人還有仇！

    「對，把你殺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連仇恨都沒有了！」川島蝶子有些癲狂地笑著。

    這麼多年，她我弟在霓裳，不知道有多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堅持下來，不讓任何人發現。但現在，她的意志力沒有了，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已經瘋了。

    看著面前那張無比熟悉的臉，薩沫心裡很痛，當初那個小女孩已經變得讓她不認識了。不，或許應該說，她從來沒有了解過她。

    「哼，帶她去毒氣室，我要親眼看到她被那些小小的病毒折磨的樣子！」川島蝶子眼睛充血地說。

    薩沫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被人壓著往更裡面走去！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懂她到底需要什麼，她失去了本該有的一切。

    不再掙扎，隨著幾人來到了地下，看著裝備齊全的地下室，薩沫不由一驚。這東瀛人還真是投資了不少，看看這房間的密閉性，真是好的不得了。

    密閉的房子內，一面是玻璃製成的，應該是為了觀察活人中毒的反應。只是這區區一面玻璃，就不怕別人跑出來麼？

    「你們弄得不錯啊，下了很大的功夫吧！」薩沫來回看著所有的東西說道。

    川島蝶子走到她身邊說：「是啊，接下來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在這裡享受了！」說完就和手底下的幾個人出去了，關上了鐵門，將薩沫鎖死在裡面。

    被放開的薩沫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但是空間也就只有這麼大一點而已。看著那面玻璃牆，薩沫用手試了試硬度，不禁搖頭苦笑。

    是她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要只是普通的玻璃的話，怎麼可能用來做這種實驗呢？只是這個時候防彈玻璃就出來了，真是不可思議。

    「薩沫，你就別費勁了，憑你的手勁，根本不可能打爛這面玻璃的，死了那條心吧！」川島蝶子在外面對著話筒說道，薩沫在裡面倒是聽著真切。

    傑瑞闖過司令部，對於這倒是輕車熟路。四個人更是迅速地翻進了司令部高高的圍牆裡，小心翼翼地往著核心的部分而去。

    「這裡這麼大，她會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找啊！」賀擎站在隊伍的最後面，壓低聲音說道。

    這倒是，要是拖得太晚，難保薩沫的生命安全不安全。

    「傑瑞，你來過這裡，你覺得她最有可能把薩沫關在哪？」衛風小聲問道。

    傑瑞探頭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說真的，那時候他來這裡並沒有太深入。藏在哪裡，這對於他來說是有點困難。

    還沒等他說出個所以然，他們就看到一隊人馬匆匆地往裡面走去。幾個人相視一眼，立馬跟了上去，如果直覺沒錯，這些人應該會是去薩沫那裡。

    幾個人悄悄地跟在這大部隊的後面，一人從後面拽了一個人，捂住嘴，擰斷了他們的脖子。片刻，這幾具屍體就藏在無人的角落裡，而他們，代替了他們。

    跟著這群人來到了地下室，幾個人都是一驚，他們都看到了薩沫。這個密閉的小空間中，他們只能從玻璃這面看到她。嘴角流著血，臉上全是紅印，身上也被劃出不少口子，一副狼狽的樣子。

    旁邊的川島蝶子倒是很重視這個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薩沫的身上。手一台，毒氣便開始放送了。看著一處碗口大的洞口開始冒出白煙，薩沫立馬捂住口鼻往後退！

    四個人相視一看，立馬都有了動作。

    三個人圍著衛風做出防守的動作，衛風直接一個箭步衝到川島蝶子面前，將她按倒在操控桌上。但是面前這些花花綠綠的鍵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把毒氣停掉！」衛風用槍頂在川島蝶子的頭上說道。

    被突如其來的力道驚到的川島蝶子，凝眉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哼，做夢，有本事你就自己停掉，那么小一個空間，三分鐘就足夠毒氣充滿整個房間了。」

    看著氣體漸漸瀰漫的房間，葉雲立馬拿起槍往鐵門那衝去，只是推不開。

    「哼，別費勁了，沒有鑰匙，你就算拿炸藥來也炸不開！」川島蝶子看著葉雲的動作好笑地說：「她今天必死無疑！」

    一把拎起川島蝶子，衛風陰狠地說：「趕緊把毒氣給我關了，要不然小心你的命！」

    川島蝶子依舊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懼怕。「隨你的便，我死了，就永遠沒有人知道鑰匙在哪裡了！」

    「砰砰砰」幾發子彈打到玻璃牆上，但是卻絲毫沒有反應。

    衛風伸手將操控桌上花花綠綠的鍵都按了一邊，但是毒氣還依然在釋放著。

    傑瑞抓起手邊的一個人，大聲問道：「說，怎麼關了這些東西？」

    被抓住的人惶恐地搖著頭，「不知道，我們是不知道的！」

    川島蝶子哈哈地笑了兩下，不屑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說：「她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是麼我可不這麼認為！」賀擎翹起嘴角，走到一旁，拔掉了電源！

    操作台上的所有燈光一下都暗了下去，毒氣也不再往外散播。只是屋子裡原本就有毒氣，門打不開還是不行的。

    「把鑰匙拿出來！」衛風也顧不上許多，就這麼在川島蝶子身上搜了起來，可惜的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川島蝶子也不攔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停止了才說道：「找不到是麼，告訴你，鑰匙根本不在我身上。就算你們找到了，她也應該死了！」

    「你這個瘋女人！」衛風用槍直接把她的頭打出血，用力地用槍頂著她的頭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鑰匙交出來！」

    毒氣已經開始擴散，儘管薩沫已經躲在角落裡了，但毒氣還是不斷往這邊竄著。薩沫掩住口鼻面對著另一面牆，但還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她已經憋不了氣了，整個臉憋得通紅，但她卻還是不敢喘氣！

    幾個人都衝著玻璃牆不斷地開著火，但只是無用功。

    「媽的，我沒有耐性，你再不說，就休怪我無情了！」衛風將槍上了膛，準備扣動扳機。

    「阿風，冷靜一點，你殺了她就更拿不到鑰匙了！」賀擎拽住盛怒中的衛風說道。

    直接扔掉槍，用手掐著她的脖子說：「薩沫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用你的命來陪葬！」隨即鬆開手，捶打著鐵門，想著怎樣才能打開它。

    軟座在地上的川島蝶子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這一切！

    無力地捶打著玻璃牆，衛風看著裡面那個痛苦的人，心都要碎了。「我要殺了你！」再拖下去，薩沫的命肯定就沒有了，衛風又撲到川島蝶子的身上，抓著她說。

    「我知道鑰匙在哪！」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幾個人都回頭看著門口的人，衛風眼裡是滿滿地不可置信！「你怎麼會在這裡？」

    山田雅子慢慢地走進來，看著衛風說：「這裡是東瀛人的地盤，我可能進不來麼？你雖然殺了我哥哥，但我還是能進的來的。」

    「我都把你哥哥殺了，你又怎麼會來幫我！」衛風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人說。

    山田雅子瞥了他一眼說：「我願意怎樣做就怎樣做！」

    「鑰匙在哪？」衛風沒有時間跟她閒扯，直接問道。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山田雅子看了一眼如瘋子般的川島蝶子，才轉過頭來對衛風說道：「我可以給你鑰匙，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救她，你就必須跟我回東瀛，一輩子不准踏入到上海來，不准再見到這個女人！」山田雅子平靜地說。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他是不會離開她的，不會離開他們倆的孩子。

    淡淡地看了衛風一眼，山田雅子轉身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就讓她死在裡面好了！」

    拽住要走的山田雅子，衛風深深地看了一眼一牆之隔的人，對山田雅子說道：「你說話算數！」

    「當然，我現在就可以把鑰匙給他們，你跟我走，我們連夜坐船回東瀛！」山田雅子堅定地說。

    「非得要現在麼？」衛風捏著拳頭說道。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山田雅子甩開衛風的手說。

    最後看了一眼痛苦的人，衛風說道：「好，我答應你，鑰匙拿來，我現在就跟你走！」

    山田雅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將鑰匙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來說：「鑰匙給你，船票我買好了，我們走吧！」

    「阿風，你」賀擎看了一眼衛風猶豫地說道。

    伸手制止了賀擎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衛風看著葉雲說：「替我好好照顧她！」說完看了一眼薩沫，咬牙將鑰匙往葉雲手裡一塞，隨著山田雅子往出走。

    「等一下，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了一定會發瘋的，你不知道她肚子裡還有孩子麼？」葉雲拽住要走的衛風說道。

    緊緊地捏著拳頭，衛風背對著葉雲說：「我知道，但是我永遠都比她更珍惜她的生命，所以，我非這麼做不可！救出她以後就說我已經不要她了，讓她忘了我！」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不管後面的人如何呼喊！

    屋子裡的人已經因為毒氣暈了過去，葉雲沒時間再去管午飯了，趕緊拿著鑰匙打開了大門。衝進去把昏迷的人抱了出來，對其他兩人說：「帶上那個該死的女人，我們走！」

    兩個人拉起地上已經有點痴呆的人，跟著他走了出去。

    因為沒有人再阻擋，司令部也是頃刻之間就能毀滅的。葉雲將薩沫帶出來以後，有些東瀛人投降，有些則是繼續反抗而被槍決。

    當別人都忙著把薩沫往醫院送的時候，康段明帶著人攻打了司令部，整個司令部已經不再屬於東瀛人了。

    整個事件好像就這樣結束了，但是什麼才是真正的完結。所有的事又可能在這裡就畫上句號麼，所有人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