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川崎勛不說話,川島芳子又給他添了茶水:「川崎君,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川崎勛這才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川島芳子逼著自己現在就給出個答案,那樣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川島芳子又說道:「川崎君,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不過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吉美惠子。」川崎勛有些不安的問道:「什麼事?」
川島芳子輕聲說:「許可有個兄弟,叫段子宇,你曾經匯報過,他現在是你們的人。」
川崎勛的腦子轉得很快,他已經猜到了川島芳子的心思:「川島小姐是不是懷疑許可他們並沒有死?」
川島芳子臉色一正:「是的,據我對許可的了解,他不是那麼容易就掛掉的,所以我懷疑許可並沒有死,或許連佐藤男也還活著。」
川崎勛呆住了:「假如他們真的沒有死,那麼他們這樣大肆的報導,把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又是為了什麼呢?」
川島芳子說道:「他們是想要麻痹我們,讓我們相信許可和佐藤男已經死了,然後看看我們下一步會怎麼樣。」
川崎勛也沉思起來:「下一步?」
川島芳子點點頭:「對,下一步!你也知道『種子計劃』的事兒,許可當日被抹去幾天的記憶就是與這個計劃有著莫大的關係,而負責抹去許可記憶的人正是佐藤男和東野南則,東野南則只是輔導,真正出手的人是佐藤男。」
川崎勛說道:「所以許可劫走佐藤男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讓佐藤男幫他恢復記憶,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許可和佐藤男都還活著,那麼許可對於『種子計劃』的那些記憶應該已經恢復了。」
川島芳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是啊,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計劃就會流產,而帝國先遣的這百號精英臥底將會被華夏當局一網打盡。」
川崎勛瞪大了眼睛:「難道就沒有一點補救的辦法嗎?」
川島芳子想過補救,那就是去向天皇謝罪,請出天皇手上的那份名單,然後及時地把那些人給撤出來,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種子計劃」也徹底的失敗了,頂多就是挽救了那一百多人的性命。
而且這樣的風險也是很大的,要救人就得與華夏當局的特工部門發生摩擦,免不了還會有正面的交手,萬一讓華夏抓住了把柄,就會使自己陷入被動,不管怎麼說,在別國進行間諜活動都是一件讓人不恥的事情。
所以說這根本就不是個辦法,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棄這一百多號人。
當然,如果許可他們真的已經死了,那麼從天皇那拿到那份名單以後,自己不但沒過反而還立了大功。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必須要確認許可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川島芳子說到最後來了這麼一句。
川崎勛算是完全明白了,川島芳子這是想用段子宇去探明虛實。
「川島小姐,我這就讓段子宇馬上從魔都到金陵來。」川崎勛說道。
川島芳子問道:「段子宇應該也已經知道了許可的死訊了吧?按說以他和許可的關係怎麼也該趕到金陵來了!」
川崎勛苦笑:「其實他們現在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川島小姐應該聽說過吧,之前惠子小姐曾經讓段子宇刺殺許可,段子宇在許可不設防的得手了,近距離對許可開了兩槍,都在胸口,好在沒有射中心臟,讓許可逃脫了一走。」
「嗯,這件事情我知道,惠子行事還是有些衝動了,讓段子宇殺許可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樣的棋子應該用在最關鍵的地方。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麼近距離的開槍,還是打在胸口竟然都沒能夠要了許可的命,是許可真的命大呢,還是段子宇的槍法太好呢?」
川島芳子這番話讓川崎勛的心裡不禁顫抖了一下,他們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細細一想川島芳子的話還真是有些道理,不過段子宇和許可當時真是在做戲的話那就太可怕了,段子宇的槍法真是那麼的恐怖麼?
就算段子宇的槍法就算真的很好,許可就不怕那子彈打偏了射進了心臟麼?他就對段子宇的槍法那麼有信心?
不,不可能的。
這是川崎勛最重得出的結論,若真是那樣許可就太瘋狂了吧!
「川島小姐,我覺得許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賭注會不會太大了些?值得麼?」
川島芳子說道:「要看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中兩槍就能夠取得我們的信任,就能夠從我們這兒獲取到重要的情報的話,我覺得是值得的。若是別人不敢這麼賭我相信,但許可卻是個另類,這個人你不能用常人來看他,他的膽子大得可以包天!」
川崎勛說道:「川島小姐,這些只不過是我們的猜罷了。」
川島芳子笑道:「所以嘛,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驗證一下是不是如我們想的一樣。」
川崎勛想想也沒錯,只是該怎麼驗證呢?
「川島小姐,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川島芳子說道:「先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川崎勛點了點頭:「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到金陵來。」
川崎勛當著川島芳子的面給段子宇打電話,不一會放下電話他對川島芳子說道:「他的管家說他已經來金陵了,應該正在路上。」
川島芳子眯著眼:「他會去哪?」
川崎勛說道:「他應該會去徽商會館。」
「徽商會館的那幾個女人呢,她們有沒有什麼動靜?」
這話她是問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的,那年輕人說道:「她們暫時還沒有動靜,不過看樣子都很著急,據說她們都不相信許可真的死了,可是她們也僅僅是不相信而已,說是自欺欺人也不為過。」
「你的意思是她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川島芳子問道。
年輕人點點頭:「程家的傭人是這麼說的!」
川島芳子有些吃不准了,以她對女人的了解,她相信這幾個女人不可能這麼安靜,無論是海倫、葉紫涵還是韓茹,哪一個都是能鬧騰的主兒,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動靜呢?
她說道:「讓人盯住這幾個女人,如果她們一直這麼沉得住氣的話,說明許可還活著。」
川崎勛說道:「這也不一定,就算許可真的死了她們又能夠怎麼樣?她們不過是在心裡存在著僥倖,希望這消息不是真的,況且這是昨晚才發生的事情,她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也很正常。」
川島芳子眯縫著眼睛:「設法找到段子宇,我要見他!」
川崎勛說:「好的,不過川島小姐,段子宇對於我們來說也很是重要的,所以……」
川島芳子輕哼一聲:「放心吧,假如他對大日本帝國是忠誠的,我絕對不會冤枉他。」
果然不出川崎勛所料,段子宇一到金陵就直奔徽商會館去了。
段子宇的心急如焚,他是臨近中午的時候看到的報紙,然後便給金陵的徽商會館打電話,誰知道徽商會館的這些人也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他再也坐不住了,馬上便趕了過來。
段子宇雖然也不相信許可就這麼死了,可是他卻知道日本人的陰險狡詐,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及,俗話說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段子宇就怕許可真的馬失前蹄。
車子再轉個彎就到徽商會館了,巷口卻突然出現了三個人。
段子宇停下了車,川崎勛便拉開車門坐了上來,他的兩個手下就站在車旁,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川崎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段子宇的神情帶著驚訝,川崎勛笑了:「段桑,你這是要去徽商會館吧?」
段子宇點點頭:「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許可的新聞。」
川崎勛淡淡地說道:「這麼說你是趕來奔喪的嘍?」
段子宇的心裡一凜,莫非許可真的死了?他的胸口突然像是被打了一記重拳,血氣上涌,差點忍不住要噴出來一般。
不過他的臉上神情卻沒有太多的變化:「我和他是兄弟。」
川崎勛冷笑:「是嗎?一個打了他兩槍他卻沒事的兄弟。」
段子宇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川崎勛為什麼會突然說到這件事情,他的臉色此刻也微微一變,再著些許的不悅:「川崎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段子宇有些怒意,川崎勛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不管怎麼說當時段子宇槍擊許可都是因為自己的授意,而段子宇為了表明效忠大日本帝國的決心才做出了這般有悖道德良心的事情,現在自己這麼說多少都有些打臉的嫌疑。
川崎勛露出了笑容:「段桑可千萬別生氣,其實我並不是有意要冒犯段桑,剛才確實是我口無遮攔了。」
段子宇沒有說話,雙手扶在方向盤上,目前凝視前方。
川崎勛咳了一聲:「段桑,跟我去一個地方,有人想見你。」
接著他便對車外那兩個手下說了兩句,接著讓段子宇開車跟在前面那輛車的後面,向著某處駛去。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69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