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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春節的臨近,上海城也逐漸開始有了年味,雖然鐵血十八軍已經在有秩序的離開,雖然戰爭的陰雲再一次籠罩在這座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繁華大都市。/www.yibigЕ.com
或許是已經習以為常,或許是不再想疲於逃命,這些年來民國國內的大大小小戰爭,烽煙四起,已經讓見慣了血雨腥風的人們學會了平和面對。
雖然老百姓已經厭倦了這種動盪的生活,他們希望一個安穩的環境,但所有人心中也都明白,這種生活,至少在現在看來是個奢望。甚至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種生活都不會出現在他們的世界中,軍閥派系林立,民國和武漢政府明爭暗鬥,政府指揮不動地方軍隊,地方軍隊不服從政府的調遣。
戰火無法避免,只有讓自己去適應,去面對,死似乎戰爭一旦蔓延,誰也沒有生的全力!
老百姓已經習以為常,因為他們自認為自己的命賤,一輩子辛辛苦苦,忙忙碌碌,生活環境的壓力讓他們幾乎將要窒息,或許死亡對自己來說是一種解脫。
那些自認為命貴的富商巨賈,資本家,大商人,這幾日卻是嚇破了膽,誠惶誠恐,生怕戰爭降臨,生怕自己在這場戰爭中斷送自己的性命。
酒店,賭場,妓院裡的生意在這一段時間也顯得格外冷清,那些富家子弟,富商巨賈們驚恐不安,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仿若都能聽到炮火的隆隆聲在上海城的上空徹夜響起,天搖地動,每個人都想著如何保命,都在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可還有不少人抱著僥倖的心理,上次日本人失蹤事件已經讓他們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心中還幻想著有一個像杜海生那樣的人能夠站出來,憑藉一人之力,拯救天下蒼生。
不是天下蒼生,確切的說是他們自認為很貴的腦袋和財產。
面對戰爭和死亡,不同的人,表現出了不一樣的心態,杜海生走在大街上,看著人們的表情,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感慨萬千,不住的乾笑搖頭。
冬天的上海終究是多了一絲涼意,人們都裹著厚厚的大衣,或者絲綢棉襖,臉上沒有笑容,仿若行屍走肉一般在這個世界上遊走著,眼神中充滿著迷茫。
送走薛岳和孫傳芳,他一個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同大海中的一粒沙子,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的鎮定。
「戰爭,何時才能結束,老百姓何時才能過上安穩平和的日子,我本來想要靠自己重生後對這段歷史的了解來改變扭轉眼下的局面,但現在看來,問題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啊,軍閥派系仍舊眾多,雖然老蔣現在開始展現出強勢的一面,但下面那些人也是陽奉陰違,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如果按照歷史上的記載,戰爭還沒有真正的開始,一直到全面戰爭爆發,派系軍閥之間的鬥爭,南京政府和共產國際的鬥爭將主導民國的整個走向。現在抓緊準備,未雨綢繆,也無法確定到時候能不能起到作用,兵工廠,軍火武器,看來都要加緊進度了,否則,將要數萬萬的老百姓葬送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
一陣冷風吹過,杜海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把身上的裘皮大衣緊了緊,低著頭穿梭在人海中。
「碰!」
由於想問題太過投入,卻沒有看到前邊的路,跟迎面跑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杜海生心中一驚,卻是文思未動,而迎面而來的那個人卻被撞了出去,「蹬蹬蹬!」倒退幾步,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若不是此人反應夠快,雙手撐著地,只怕要坐個結實。即便如此,此人也是摔的不輕。
杜海生是什麼樣的身板,如同一輛坦克,一般人又怎能撞的過他。
「他媽的,是誰這麼不長眼,竟然往老子身上撞!」
被撞倒之人摸著屁股,一個鯉魚打挺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上來就要找杜海生算賬。
可當他看到眼前站的這人真面目之後,不由得一怔,臉色頓時變的敬畏起來:「老大」
杜海生正在低頭思索,卻不想有人正好撞在自己懷裡,身體一定,那人卻是朝後邊飛了出去,他本來想上前去拉對方,見那小子一個軲轆站了起來,身子倒也靈敏,應該是學過兩天功夫的樣子,不由得很是欣慰的笑了笑,也沒注意太多,可當對方喊自己老大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一怔。
仔細看看面前這個身材不高,額頭上還有一個傷疤,頭髮半寸,一身粗布衣,約莫有二十四五左右的男子,方才認出來。
杜海生記得,這人是看守碼頭的一個夥計,之前跟著張子涵,後來張子涵把那些兄弟們拉到了杜氏企業,其中相當一大部分人都在碼頭看守杜氏企業的糧食倉庫,這人的名字,杜海生還記得清楚,叫餘明,因為額頭上有個細長的刀疤,兄弟們給他起了個錯號,叫余癩子!
杜海生點點頭,見對方面色驚恐之中更多的是焦慮,不由得問道:「余餘明,你如此慌慌張張的,要去作何?」
本來想要叫對方的綽號,轉而一想,這似乎不是一個老大要稱呼的,適才改口道。
這余癩子徹底無語,自己雖然慌慌張張,但也看著前邊,老大一直低著頭,走路不看道,怎的全部怪在自己的身上了。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嘴上卻不敢這麼說,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道:「老大,不好了,碼頭碼頭出事了!」
「恩?」
杜海生聞聽,不由得一震,面色一沉,問道:「碼頭,碼頭會出什麼事情,你們那麼多人,不是還有鐵血十八軍的兄弟在暗處麼?」
「存放軍火武器的倉庫被人搶了!」
「什麼?」
餘明一席話,杜海生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憤然大怒,臉色越發難看,質問道:「說,怎麼回事?」
自己在上海灘雖然不能說呼風喚雨,但無論黑白兩道都要給自己幾分薄面,看自己幾分臉色,竟然有人敢去自己的地盤鬧事,真是膽大包天了。
更為重要的是,這批軍火武器,知道的人並不多,不過,按照現在的形勢看來,只怕消息已經走漏了出去。
「很好,很好,敢找老子的麻煩,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這批軍火武器是給鐵血十八軍的,就連劉天禹等人都沒有給一顆子彈,既然想玩,那就好好玩玩!」
杜海生心中憤然想著,雙眼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
「老大,我們」
「不必多說了!」
餘明剛要解釋,杜海生一擺手,打斷他的話,口氣嚴厲道:「走,去碼頭!」
不用對方說,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經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還是先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杜海生的原則很簡單,別人不惹自己,自己也絕不招惹別人,既然有人要找自己的晦氣,那就別怪自己去刨對方的祖墳。
軍火武器被搶,丟了也罷,頂多是一些金錢上的損失,鐵血十八軍的薛岳和孫傳芳那邊,他自由辦法交代,兄弟們的命卻是丟不得,軍火武器被搶了,還可以再訂購,再製造,人不是九尾貓,沒有九條命,死一次,再也活不過來,在他看來,軍火武器被搶,要遠遠比自己這幫兄弟丟了性命要小得多。
究竟是什麼人,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對付自己呢?
一路上,杜海生都在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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