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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見杜海生出手,不知意欲何為,雙手暗中運氣,臉色凝重的看著對方,已經提了戒備之心
「你這是幹什麼?」
杜海生不回答,只是笑,有時候他的笑,讓王充毛骨悚然,充滿詭異,感覺冰冷如鋒刀一般。
岔開話題,徑直問道:「王兄,你可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
王充見杜海生並沒有惡意,收住了緊張的心情,疑惑的朝江中看了看,又瞧了瞧已經斷裂的防護欄,莫名其妙的摸著頭,道:「你一掌揮出,那防護欄斷裂,石獅滾入江水之中,當真是好手段,我自問力量不敵。」
杜海生搖搖頭,隨後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為何只是這石獅成為了我攻擊的目標,而連成一體的防護欄安然無恙,還有這地上的青磚,我為何不去打他,天地萬物,比這石獅脆弱的皆之,偏偏這石獅成了我的目標,這其中有什麼因果麼?」
王充更加迷茫,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說的話,太深奧,晦澀,我一個大老粗,平日裡只知道殺人,這話,不懂。」
「呵呵」
杜海生淡淡一笑,還是出了聲音,解釋道:「這石獅是頭,太過礙眼,又太過明顯,我打他也正是這一點,其他萬物皆隱,如同青磚,有些盤根交錯,固若金湯,如同這防護欄,我要打的就是又出風頭,又是個體的石獅,礙眼,孤獨,好打,這就是原因。」
見王充不說話,一副聆聽的樣子,杜海生長嘆一聲,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正題,:「這石獅又如你我,都是孤獨的人,喜歡一個人行事,一旦真實實力展露出來,正如你所說,會有很多人爭著搶著要你幫忙,要你投靠,可無論你最終成為哪一方的棋子,都會招來所有人的警惕戒備,即便你不靠攏任何一個勢力,你的功夫這麼厲害,又這麼高調行事,那就等同於和整個上海灘黑白兩道作對,有些人就連睡覺都不安生,感覺到你的危險,正如這石獅一樣,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聯合一切力量將你給消滅了,對於威脅到他們的人,只有死才能讓他們完全安心。」
「我一再提醒不讓你說出我的真實身份,正因為我不想像這石獅一樣,成為眾矢之的,每個人都將我當眼中釘拔掉而後快。」
話畢,杜海生臉色已經變的凝重,就連那笑意都充滿了冷漠,仿若瞬間的功夫,眼前這開朗的年輕人陡然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是,王充承認此時的杜海生很害怕,就連他都能感覺到瀰漫在空中的那股殺氣,冷靜,心狠手辣,不被世俗所困擾,這一切都是一個完美殺手所具備的完美條件啊。
想至此,王充也是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有生之年,我王充真的不想多你這麼一個對手,太可怕了。」
「我只殺該殺之人,只要不逼我,我斷然不會和你翻臉,就是為了曾經你喊的那句兄弟,也足夠在翻臉的時候保你一命。」
「你想過沒有,離開趙家以後該怎麼辦?」
王充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兄弟,是啊,難得在這世上再有一個談天說地的真心兄弟了。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這個社會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你恨趙叔麼?」
王充鄭重其事,仿若在試探一般的看著杜海生問道。
「恨?為什麼要恨,作為一個幫會的老大,這樣做很正常,都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還是那句話,薇兒和他對我有恩,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自己沒做過什麼有利於趙家的事情,離開也是必然,換做是我,也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杜海生根本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之前他本來想利用虎仁幫這棵大樹來實現自己的理想,達到他的目的,而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認清了現實,趙天明可以成為梟,離雄差的還太遠,他的眼光也僅限於幫派爭奪,說到底,即便是將全上海灘的幫會吞併了,他也只是一個黑幫老大。
而且此人做事目光短淺,只顧眼前利益,聰明是有,卻不足,靠著他這棵大樹,他杜海生也頂多是個混跡於上海灘一個不愁吃不愁喝的人物罷了。
即便趙天明不讓他離開,杜海生也會選擇離開,畢竟在趙家公寓有太多的束縛,不能讓他大展拳腳,還不如一個人來的自由痛快。
王充點點頭,佩服的走上前拍了下杜海生的肩膀,道:「夠男人,胸襟寬廣,看來趙家還是廟太小,不夠你施展啊。」
「不是廟太小,是志不同,道不合,沒有共同語言罷了,倘若你要跟我一起去干,我倒是舉雙手歡迎。」
「我麼?還是做一個本分的小司機算了,等啥時候趙家不要我了,再和你並肩作戰也不遲。」
「海生,你過來一下!」
兩人在外灘聊了幾個小時,剛回到趙家公寓,吳天運早就在大廳里等著,倆人剛出現,就將他叫到了自己的臥室。
「怎麼了吳叔,趙叔有什麼交代麼?」
「老爺已經回幫會了,是我找你有些事情。」
吳天運穿著一身寬大秀才袍,翹著腿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臉上略顯激動和興奮,蒼老的面容上寫滿了笑容,仿若來了第二春。
「哦,什麼事?」
「第三次工人武裝暴動成功,沒有薛岳的北伐軍幫忙,這可是個可賀可喜的事情啊,你覺得現在的蔣中正還敢明目張胆的公然對抗工人糾察隊麼?」
原來這老頭子對之前自己說過話的話依舊耿耿於懷,今天叫自己過來就是想要炫耀敲打自己一番啊。
想到這裡,杜海生微微一笑,:「這世界上不存在什麼絕對不絕對,成功固然值得恭喜,可潛在的威脅仍未消除,老蔣的心思你我怎能猜全?」
「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小子還在強詞奪理,不敢面對現實,工人武裝暴動,從南市到漢口,上海,全國各地紛紛響應,皆是大獲全勝,那些政府軍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老蔣再糊塗也斷然不會站到全國人民的對立面,你所假設的那種可能根本就不會出現。」
此時的吳天運老氣橫秋,紅光滿面,倘若在第三次暴動之前,杜海生的話對他來說還有一定作用的話,現在根本不值得顧慮,工人武裝暴動成功,全國一片響應,局勢大好,城市成了工人當家做主的地方,他今天就是想讓眼前這小子認清現實,之前的假設根本是不存在的可能。
領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杜海生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絲毫不退讓,在他眼中,覺得這小子還是太過稚嫩,不懂得實時政局的把握,審時度勢方面還有待提高,剛才一席話,提醒是真,訓斥是假,只是想讓他明白,現在是工人當家做主的社會,老蔣,也只能一再退讓罷了。
杜海生對於他的訓斥也不惱怒,始終保持著一副神秘的笑容,不緊不慢道:「管家所說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小子也不反對,保留自己的意見,這件事情你我也不需要再過深究,時間會證明一切,孰對孰錯歷史自然會有個交代。」
「也正是第三次武裝暴動的成功,才會讓多疑的老蔣更加堅定消滅這股有生力量的決心,而且會很急迫,這是當權者必須要做的事情,太過出風頭始終不是好事,還是小心為好。」
他一個重生過來的人,相當於一個局外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歷史早就有清醒認識和了解的杜海生深知這一點。
「哼,我倒要看看時間證明到底孰對孰錯。」
吳管家起身走了兩步,眼中帶著幾許不屑,:「不過,年輕人,我自信歷史會證明我是對的,而你卻是大錯特錯。」
話已經談到這份上,已經沒有什麼可講的,他剛才說的都是歷史上所記載的,只是吳天運並不了解這段歷史罷了。
總不能讓他大聲宣布,老子是重生過來的,這段歷史他了解的比當局任何一個人都更為清楚詳細,要是那樣的話,恐怕趙家上上下下會拿自己當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勝利的喜悅看來已經沖昏了那些人的大腦,歷史上的記載,也該是陳獨秀這些「右傾主義」的領導小丑出來的時候了。
既然是重生回來,不管能不能扭轉最後的局面,能不能改變歷史的走向,杜海生尋思著自己都要做出一些事情,讓周(恩)來,汪壽華等人有清醒的認識,好做充足的心理準備,能減少大量的傷亡更好,不能避免,也只能說明他根本沒有能力改變這段歷史而已。
心事重重的杜海生,回到自己的房間,端坐在椅子上,鋪上一張白紙,提起毛筆,略微思考片刻,寫下了一個標題,勝利,悲劇的開始!
他只覺得腦子裡才思涌動,分析明確,眨眼功夫收筆,一氣呵成,將還有些潮濕的字跡吹乾,看著洋洋灑灑的兩頁文字,很是滿意的笑了笑。
至於署名,他想了想,用了個木十一,木十一,組合在一起也正是他的姓,杜的拆分。
臨近天黑,趙薇兒和付紅正在閨房裡說些悄悄話,張媽收拾了下飯桌,吳天運有早睡的習慣,王充下午回來沒多久就去了虎仁幫。
掃視了一下大廳,見無人,杜海生躡手躡腳的來到大門前,輕輕的將大門打開,一閃身悄無聲息的淹沒在黑暗之中。
而他去的方向,正是當時具有絕對影響力的一家報社申報的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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