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的出現,確實讓杜海生大感意外,而他所帶來的消息,更加震撼。
「你確定,明日的剪彩儀式,那些扶桑高手會採取行動?」
杜海生面色微微一動,將茶杯端起,又放下,長長吁了一口氣問道。
雖然春節過去,但天氣還是寒冷,杜海生裹著厚厚的大衣,房間中並沒有爐子,他不喜歡煤煙的味道,反正自己身體很結實,倒是不懼寒冬。
「消息確切,還希望杜先生多多注意才是。」
蕭何很是肯定的道。
「謝謝。」,杜海生這句話說的很重,突然,話語一轉,冷冷的看著蕭何,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什麼身份?」
前後兩件事情,不得不讓杜海生對蕭何的身份產生懷疑,之前讓段天虎對其調查,所獲得的有用消息很是可憐,蕭何的身份仿若是個謎團一般。
而這一次,他竟然隻身來到自己的宅院,要知道,這個宅院,除了杜海生身邊的一些絕對心腹和朋友之外,其他人很少知曉,這蕭何卻如同瞭若指掌。
蕭何聞聽,面部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一笑,道:「。」
「?」,倒是杜海生一怔,隨即眯著眼睛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笑容:「我早就該想到了。」
杜海生來到民國這幾年,各地軍閥頭子,政界名人他見過甚多,唯獨沒有共產國際之人跟自己聯繫,而在這幾年中,卻是共產國際在中國成立,逐漸壯大的一個過程,由共產國際領導的各地起義層出不窮,對國民政府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並且稱之為「共|匪」,多次進行圍剿。
1928年4月底,朱德和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軍在井岡山會師,同年12月,彭|德懷率領八百紅五軍主力再也挺進了井岡山,一時間,全國轟動。
剛剛過去的一年,在共產國際的領導下,各地的起義更是不斷,贛南,閩西連成一線,成立中央蘇區。
建立了豫東南、皖西,左右江革命根據地,而上海更是共產國際的總部,後世的總理周|恩來,更是在這裡常年戰鬥過。
只是,隨著自己在上海城的強勢崛起,更有幾十萬大軍防守,共產國際造出的聲勢很小,這跟歷史上有很大的偏差,要知道,歷史上的上海,共產國際很多重要部門都在這裡,而且作為輿論的根據地,潘漢年等更是辦報大肆宣揚共產國際的好處。
現在的共產國際,已經開始在民國呈星火燎原之勢。
杜海生以前是懷疑過蕭何的身份是否跟有關係,現在終於得到了證實,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共產國際的人亮明了身份的正式見面。
「其實,上次本來就想跟杜先生亮明我的身份,但又覺得時機不太成熟。」
杜海生淡然一笑,反問道:「莫非蕭先生認為現在時機成熟了麼?」
蕭何一怔,隨即爽朗大笑起來:「成熟不成熟,還不是你杜老大說了算,在這上海城,你一揮手,響應者還不是千千萬萬麼?」
「是麼?」,杜海生一愣,隨後又道:「想必蕭先生此次前來,不會只是告訴我這件事情如此簡單吧。」
「不錯。」
蕭何倒是很爽快的承認道:「我有兩個朋友,一直想認識一下先生,不知先生可否賞光?」
「蕭先生賣了杜某人一個天大的人情,我若不答應,豈不是顯得太不懂得知恩圖報了麼?」,杜海生說著,又道:「晚上帶你的朋友來我家吧。」
既然蕭何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居處,若那兩個人也是員的話,想必也已經知道,索性讓他們過來便是。
雖然現在的共產國際還處於弱小階段,甚至,在歷史上,從1930年開始,黨內也開始出現大量的叛徒,但目前來說,對他都構不成任何的影響。
至於他們在上海城地下活動,對於他來說倒也無所謂,以前是有日本人,國民政府的軍隊,而現在,全部被自己所取代,即便想要調查,那就去暗中調查罷了,反正除了軍械製造公司這等機密的東西,自己的軍隊本就是透明化了,也沒有什麼可去調查的。
晚上,果不其然,蕭何帶了兩個人前來拜訪。
杜海生看到兩人都是戴著眼睛,年歲也不大,不由得有些好奇,對於這二人,倒是沒有一點印象。
而當蕭何逐一為他介紹的時候,這才大吃一驚,兩人,俱是剛成立之處的核心人物,其中一人,便是中|共中央文化工作委員會的第一書記潘漢年,另一位,便是擁有「特工之王」稱號,中央特科在上海的工作人員,新中國功勳上將李克農。
這二人,杜海生甚是清楚,尤其是李克農,畢竟,他曾經也是員,是華夏的一員特種兵,像這樣的歷史人物還是如數家珍。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見的竟然是後來的絕對的核心成員,只是現在的李克農還是有些太過不顯山露水罷了。
「杜先生,此次冒昧前來,還望多多見諒。」
杜海生跟二人寒暄幾句,這才領著他們進入大廳,飯菜已經準備妥當,很是豐盛。
酒足飯飽之後,杜海生和眾人來到他的議事廳,分賓主落座後,便將話題轉移到了三人前來的真正目的上。
而到現在,杜海生也已然知道,為何蕭何會知道自己宅院的具體地點,有李克農這樣領美國中央情報局都頭疼的特工在,還有什麼事情辦不成的。
首先引出話題的是潘漢年,一副詼諧幽默的問道:「不知我是稱呼你是杜先生,還是木十一呢?」
杜海生微微一怔,隨即大笑一聲,道:「無論是杜海生還是木十一,都是為了老百姓而戰,是哪個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這句話回答的可是相當有水準,讓三人俱是頻頻點頭。
「既如此,那就還是尊稱你一聲杜先生吧。」
潘漢年略微思考後,道:「我和克農兄此次前來,一是想串串門,早就有這等想法,只是我們之間身份相差太過懸殊,不好意思罷了,這二來,是想跟杜先生談談關於上海文化產業的問題,至於克農同志,我就不知道嘍。」
杜杜海生點點頭,道:「我之前也是一介無名之輩,不存在地位懸殊一說,指不定日後漢年兄飛黃騰達了,還有我去巴結的時候,至於這第二,我知你在前兩年成立了一個報社,後來被封掉,而你,也隨後轉而去了九江,既如此,你繼續辦下來也無妨,還有你的「左|翼作家聯盟」,我也和市長等人商量過,儘量給你們寬鬆的環境,允許提出來不同的意見,畢竟麼,百家爭鳴,才會讓業已蕭條的文化產業重新走向繁榮。」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上海的學者、作者們謝謝杜先生了。」
「我又沒做什麼?何來潘先生這個謝字?」
杜海生淡然一笑,並不領對方的這個人情,在上海,真正的文學大家也無非就那麼幾個,郭沫若、魯迅等,能夠為他們做些事情,當然是榮幸之至,更不要說什麼感謝之類的了,在輿論方面,杜海生並沒有涉足,只是更換了幾個上海極大重要報紙的社長,最後為自己所用。
而對很多學者和作者的稿子,只要不是太出格,杜海生都允許發表,畢竟,想要讓報紙真正繁榮起來,首先就要有足夠寬鬆的言論自由。
關於文化方面的問題,到時候去找上海文化局長便是了。
而他更關心的是李克農此時前來的目的,不過,他不說,自己也不去問,凡事,都不能陷入被動。
終於,在大家又隨便聊過幾句後,李克農說話了:「杜先生,李某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情相商,不過事關重大……」
說著,掃視了一番周圍。
杜海生知道他所擔心的是什麼,道:「放心,能夠在這座宅院的,都是杜某人的絕對心腹。」
「那我就直說了。」
李克農點點頭,道:「目前國內的共產國際成立不久,而中國工農紅軍的財政也是困難,很多戰士甚至無法保證溫飽問題,裝備更是落後,而南京蔣某人對我中央蘇區,以及工農紅軍採取圍剿策略,僅憑那些裝備,若是正面交鋒,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此次領導此次派我前來,是想跟杜先生相商,能否從你的手中購買一些軍火武器,好壯大工農紅軍的隊伍。」
杜海生一怔,隨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呃,克農兄,想必知道杜某人此時是十九軍的軍長,第一、第二、第十八軍的副軍長,不瞞你說,現在杜氏企業的所有銷售渠道我並沒有去打理,至於五人軍械公司,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再則,說句不客氣話,我給你們提供了先進的軍火武器,難保你們某一天發展壯大了,又返回頭來打我上海,打我軍隊的主意,若是這樣,我杜某人豈不是得不償失麼?」
「杜先生說笑,我們工農紅軍雖然和杜先生的軍隊性質有所不同,信仰有所不同,可還有很多想通之處。再則,我們也斷然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李克農見杜海生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趕緊解釋道。
卻不想杜海生一擺手:很是慷慨的道:「這樣吧,過一段時間會從海上運過來一批軍械,到時候優先提供你們,不過有一點,這批軍火因為是五人軍械所研發製造的,性能火力都是相當強悍,價格很高,親兄弟明算賬,畢竟我還是個生意人。」
「我們,我們儘量籌備。」
李克農說的有些底氣不足,杜海生從他的話語中也聽了個大概,此時的中央蘇區畢竟是在欠發達地區,還有國民政府的鎮壓和爭奪,故而財政吃緊,日子也不好過,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那麼多為了金錢和享受生活而叛變的高級將領了。
杜海生沉思片刻,道:「你們可以問問,中央蘇區能拿出多少錢來,我可以以最低的價格給你們,至於不夠的地方,我杜某人承擔便是了,不過,不能差的太多,要是差的太多的話,杜某人可要賠的血本無歸了。」
「這個自然。」
當聽到杜海生這番話的時候,李克農三人俱是一臉的驚喜和激動,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名震上海的杜海生,竟然是如此的好說話和慷慨。
「還有。」,杜海生一咬牙,算了,既然做了好人,那就做到底吧,誰讓老子穿越之前也是員,雖然後世的黨內貪污肆虐,老百姓怨聲載道,但此時是打天下的時候,蔣某人自己也幫了,自然共產國際那邊也不能坐視不理,還有自己手中這幾支軍隊,到時候誰打贏了江山就是誰的,到最後能不能按照原來歷史的足跡去發展,已經不在屬於自己考慮的範圍,再則,自己考慮也沒有什麼用。
「聽說你們現在的部隊還穿著草鞋,甚至有的連雙草鞋都沒有,軍裝更是破爛不堪,這樣吧,你們軍隊所需的衣物和鞋子,我會讓朋友的工廠生產,到時候送給你們,另外,什麼時候若是條件允許的話,我想和周|恩來先生進行一次會面。」
「這……」
聞聽此言,三人俱是呆立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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