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消息?」
看到兩人的臉上的表情,杜海生便已猜到了其中的內容,不過還是上前問道。全/本\小/說\網/
「嗯。」,段天虎點點頭,道:「劉根生已經坐上前來上海的火車,今天晚上到,有重大事情要當面跟你講。」
杜海生點點頭,道:「行啊,只要是好事情,我都樂意聽的,今天的報紙,你們都看了吧。」
「看了。」
二人齊齊點頭,張宗昌在報紙上所發之聲明,在段天虎看來,不過是滿嘴放屁罷了,根本沒有一句大實話,不過是蠱惑民心,推卸責任而已。
兩人也和杜海生所猜測的一樣,這張宗昌是在棄車保帥,而他手頭掌握的情報,郭玉山可不是他的什麼心腹,而是潛在的威脅和隱患罷了,張宗昌早已對其有了提放之心,若是他們去襲擊這批軍械的話,只怕他早就得到了消息,還說什麼毫不知情?
杜海生並沒有說話,而是帶著他們走到一處涼亭上坐了下來,這才開口問道:「說說你們的看法。」
「跟老大你所想的一樣。」
段天虎一句話,杜海生也是心領神會,隨後三人在宅院中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引得三女很是疑惑。
「那南京蔣某人的聲明呢?」
杜海生再次問道。
這次,張勳回了話:「此地無銀三百兩,最後扇了自己的耳光,快哉,快哉!若是有酒,還真想喝上兩杯,想必,那蔣某人現在的面色並不好看吧。」
張勳的話,再次引來另外兩人善意的笑容。
「還有一件事情。」
片刻之後,段天虎繼續道:「最近一段時間,南京民國政府的情報人員活動的很頻繁,我已經派人對這些人進行了重點監控,而且,我所得到的情報顯示,在一年之前,南京蔣政府曾下發過一份秘密文件,是針對上海之形勢以及老大您的。」
「呃?」,杜海生眼睛睜大,頗有興致的道:「你且來說說,老蔣的密文中,都將了些我什麼壞話,對上海之形勢有作何評論?」
「具體不祥。」,段天虎道:「咱們的那個情報人員不過是民國總統府的一個小文職人員,不過是在機要科,故而對其內容有所了解,大體是對老大您坐擁上海城,掌控三十餘萬軍隊表示密切關注和不滿,上海已經成為獨裁之地,民眾不服,天下不服,要在未來解救上海民眾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且,讓布防沿江一線,安徽,餘杭之軍隊秘密監控上海灘軍隊之動向,並且進行休整,做好戰事軍隊,不過,去年下半年,蔣中正、閻錫山、馮玉祥、張學良、李宗仁、白崇禧等人之間出現了隔閡,而且愈演愈烈,南京國民政府不得不放棄了早已計劃好的圍攻上海計劃。」
說著,段天虎頓了頓,又道:「不過,以我之見,南京蔣政府斷然不會允許老大您這麼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在他們眼皮底下,對南京政府隨時造成威脅,我們跟國民政府這一仗只怕早晚會打,若猜測不錯的話,這一仗,便是在中原大會戰獲得勝利以後,進行一段休整,便會拿我們來開刀。」
聽到段天虎這番話,杜海生原本滿是笑容的面龐不由得凝重下來,他也曾經想到,蔣某人絕對不容自己和他的江南鐵血軍團,而他,也有幾條路可以選擇,避免戰爭的唯一辦法,就是支持以他蔣某人為首的南京國民政府,承認其民國總統的身份,上海重新納入民國總統府的管轄之內。
不過,到時候只怕自己的軍隊還有自己都會陷入身不由己之中,以蔣某人的性格,也絕不會允許他和吳佩孚掌控江南鐵血軍團,而會逐漸進行切割,這樣一來,自己的實力必然會隨之大為消減,到了最後,只怕自己還是難逃被老蔣擺上一道的下場。
第二種選擇就是聯合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白崇禧討伐軍,宣布對蔣作戰,趁南京空虛之際,渡長江,直逼南京,拿下南京城,逼迫蔣中正下台,可不管是馮玉祥還是閻錫山,又或者李宗仁,這些地方軍閥眼光太過狹隘,即便是馮玉祥,也曾經做過幾次出賣朋友之事件,他根本信不得這些傢伙,選擇跟他們合作的話,保不齊某一天為了一些瑣事最後反目成仇,大動干戈,朋友?跟他們,杜海生還真無法以誠相待,遠不及眼前的段天虎、張勳讓人放心。
第三種就是擁護共產國際領導下的中國工農紅軍,但現在的紅軍雖然在民國有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但翻開地圖來看,即便是中央蘇區,也不過是在各地軍閥的包圍之中生存,恐怕全國的工農紅軍加起來也沒有他的江南鐵血軍團多,更不要去說什麼戰鬥力之類的,宣布擁護的話,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所恥笑,即便是吳佩孚、孫傳芳、薛岳之流也斷然不會理解他為何會選擇轉而支持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小黨派來領導吧。
第四種就是固守上海灘,堅守井水不犯河水之策略,不過,這樣更不是長久之際,日本天皇和軍隊斷然不會因為他的出現,他的攪局,而改變對民國的全面戰爭侵略,至於時間,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終歸是要分個勝負的,無論蔣某人還是,誰獲勝,他都要選擇去支持誰。
否則,他總不能將上海改為一個國家吧,這決然不是他的初衷,更何況,如此一來,他就徹底喪失了道德高地,讓民國百姓所不齒。
第五種就是率領著軍隊,去打下一個國家,然後占為己有,自理稱王,後世的穿越小說,凡是到了民國,基本上都是如此安排最後安排男主這樣的結局。
而他,並不想放棄民國這片肥沃的土壤。
杜海生沉思片刻,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走神,趕緊道:「這個消息,十分重要,不得對其他人聲張。」
「我們知道。」
段天虎兩人趕緊點頭,他們也知道,此事非小,若是這等消息泄露出去的話,恐怕會引起民國上下的再度恐慌。
杜海生隨後又道:「現在,安徽激戰正酣,孫殿芳部跟安徽所轄部隊持焦灼狀態,先不於理會,讓蕪湖守備之軍隊最近一段時間加緊防禦工事的修築,還有,多派些你的人手,全面監視南京蔣政府的一舉一動,還有長江北岸之民國中央軍,餘杭及安徽一部,江蘇徐州之陳調元部,如果可以的話,不惜重金收買他們的中高級將領,並盱眙好處,若是不行,就暗中控制他們的父母、孩子、老婆,親戚,策劃他們的部隊暗中叛變,讓情報處的人員儘快打進這些地方部隊內部,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儘快進入決策層,張勳,你且配合此次暗影情報處的工作。實在不行……」
說著,杜海生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陰狠殺意,道:「實在不行,你手下的龍戰人員自從扶桑高手事件以後,很久都未曾出來活動過了,除了濟南一部,讓其餘所部盡數派往上述地區,一旦暗影的情報工作開展不力,或者出現某些頑固不化之徒的話,殺之。」
最後兩個字,杜海生說的異常鄭重,沒有任何表情的波動。
「明白。」
兩人聞聽,俱是一陣激動,老大這番話,已經表明了態度,他現在已經開始為了未來考慮,在民國到處下棋,排兵布陣,而這個時候正是暗影和龍戰大顯身手的時候,一旦情報掌握及時,那麼對以後的戰事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龍戰成立之處,本就是處置一切明面上無法解決的事情,說白了,就是暗殺一些對杜海生所掌控的部隊所不服從的頑固不化之徒,也就是那些忠於蔣某人還有其他軍閥們的高級將領。
段天虎和張勳的部門成立這麼久,雖然暗影已經得到了極大的發展,情報人員更是遍布民國,可還是讓作為情報處處長的段天虎甚為不滿,畢竟,他現在的情報人員,多以商人,工人以及一些普通百姓為主,即便是有些在南京國民政府以及地方軍閥上任職的,也不過是一些小職員,而對於中高級將領,進展一直緩慢,甚至是停滯不前,故而,所得到的一些有價值情報也少之又少,最根本原因還是老大曾經說過,暫不去碰這些人的敏感神經。
而今天杜海生這番話,就等於挑明,要得到更多有價值的情報,要掌控民國所有軍閥派系的一舉一動,故而會加大力度,資金對情報處進行補充。
至於張勳,比之段天虎更加鬱悶,除了上次對付佛山高手時出動過一次還算順利,卻不想在和扶桑高手的交鋒中受到重創,為了此時,讓他一直鬱悶不已,而從此以後,便是在上海灘暗中布防,協助情報處對突發事件進行處置,幸好,杜海生昨日派了一部讓去濟南。
而今日老大之決定,早已讓這小子心花怒放,心中暗暗樂呵,龍戰大顯神威,揚名民國的時候終於到來,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老大,得罪了龍戰,將會受到如何的懲罰,殺,不足以一筆帶過。
杜海生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問道:「天虎,民國總統府那個文員可靠麼?」
段天虎一愣,道:「可靠,跟我老鄉,而且,我曾經救過她兩次命。」,說著撓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而且,她似乎對我頗有好感,曾經說喜歡我,要,要嫁給我,不過,由於種種緣由,最終也沒能在一起,而且我現在也有了家室。」
杜海生聞聽,一擺手道:「你喜歡她麼?」
段天虎一愣,隨即有些害羞的道:「喜歡。」
「那就好,答應她,告訴她,讓她將蔣某人關於對上海預謀動兵那份機要文件想辦法拿出來,讓龍戰和暗影暗中配合接應,確保她的人身安全。」
「可老大,一旦她拿出機要文件的話,就等於暴露了她的身份。」
段天虎有些顧慮的道。
「不要緊!」,杜海生一擺手,道:「做完這件事情,讓她回上海,你給她一個名分,還有,讓她去情報處工作,至於南京總統府,我們再想辦法繼續安排人員進去,記住,只要是情報人員,一旦暴露,都要確保他們的安全,龍戰現在有多少人?」
「五百人。」
杜海生搖搖頭,道:「不夠,五百人遠遠不夠。過段時間,死神鐮刀要從維耶里那島回到上海,到時候給你一千人,讓你組建一個團的兵力,記得龍戰大隊的職責,不但負責暗殺,還要負責各地情報部門的工作人員生命安全,依我看,你的思想還不夠開闊,只知道讓龍戰隊員在上海這個地方,從明天開始,所有龍戰隊員全部去外面,到民國各地,段天虎,讓你的情報部門協助龍戰隊員,一旦出現問題,必然對暗殺之目標有確切的行蹤消息。」
「是!」
兩人齊齊應了一聲,眼中泛著貪婪的綠光,作為龍戰和暗影的負責人,兩人不約而同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們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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