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張宗昌之聲明,第二日,南京國民政府便做出了迅速反應,雖然對東北軍遭襲一事表示遺憾,但更對山東省政府、軍隊督辦張宗昌在此次事件中處理之果斷,判斷之準確大為讚揚,而且從各個方面肯定張宗昌在山東所做的一切,對郭玉山所部表示強烈譴責,有如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全//本\小//說\網//
總而言之,張宗昌並未因為是自己的部下就包庇,甚有大義滅親之明理。乃是各地軍閥之楷模。
杜海生看著報紙上的一切,仿佛是在看一處鬧劇一般,而且是極為可笑和幼稚的。
這南京蔣某人,在昨天才被張宗昌狠狠打臉,竟然忘的這麼快,迫不及待的又開始為了爭取對方而替其搖旗吶喊了。
不過,杜海生心中一陣冷笑,無論他們怎麼做,怎麼鬧劇,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他就是要看對方如何表演,最後,再狠狠的打臉。
王福生被杜海生安排在了杜家宅院,不得和其他人獨自交往。
果然,三日以後,因為張宗昌的聲明和南京國民政府的立場,全國各地示威遊行之聲音越發稀少,到了第四日,已經消失不見。
即便是上海,也因為張宗昌的聲明,反對聲音也隨之銷聲匿跡。
而作為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杜海生和張學良面對這兩方的聲明,竟然出奇的沒有發表任何看法,選擇了沉默,一時之間,讓人無法猜透其用意。
南京國民總統府中,蔣中正此時坐在椅子之上,心情極其舒爽,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張宗昌這傢伙竟然還能想出如此的計謀策略,不簡單,不簡單啊。
雖然前幾日因為雙方並沒有進行溝通,所以造成烏龍,本來要替張宗昌說話,結果自己擺了烏龍。
還好,張宗昌那邊反應極快,從而化解了這場尷尬,而現在,遊行之聲勢已然減弱,對他再次出兵山東乃是絕佳的契機。
「應之,你且說說,張宗昌此人,我也曾見過,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才大志疏不說,山東之地,本也不是什麼窮鄉僻壤之地,但由他執政一來,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苛捐雜稅更是種類繁多,數不勝數,據說,他大字不識幾個,計謀更是絲毫不通,這一次,倒是辦的極其漂亮。」
何應欽隨之一笑,道:「此事只怕不是這張宗昌所為,據學生了解,張宗昌身邊有一個人,叫林岳君,別人都稱他為林伯,乃是清末的知府,此人極善謀略,想來,此等主意應該出自他之手。」
蔣中正點點頭,道:「應之之言,莫非覺得,這件事情,並非郭玉山所為?」
何應欽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道:「那郭玉山,只怕還沒有這樣的能力,他的部隊,早在張宗昌的監控之中,想要襲擊押運隊伍,只怕妄想。」
「呵呵,這些話,我可是沒有聽到,全當你胡說而已。」
蔣中正端起茶杯深深抿了一口,意味深長的笑著道。
何應欽隨之也笑著附和道:「是,學生口無遮攔,剛才所說,純屬胡言亂語。」
說罷,兩人俱是一愣,隨後大笑起來。
「上海和東北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片刻之後,蔣中正再次問道。
他現在所關心的,還是杜海生和張學良二人的反應,而讓他失望的是,此二人在張宗昌發表聲明以後,仿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都選擇了保持沉默,不但沒有在報紙上發表任何言論,部隊也沒有什麼動靜,不過,倒是張學良東北軍負責通化一線防禦的第三軍進行休整。
這個動作,卻也沒有什麼大礙,也看不出什麼。
而上海的杜海生,直接就沒有了音訊,即便是部隊,也沒有任何動靜。
越是這樣,越是讓他感到疑惑,畢竟,以他對杜海生特立獨行的性格來講,現在之形勢斷然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安靜,就顯得太不正常了,事出詭異,必有妖,而杜海生和張學良二人到底要整出什麼么蛾子,他可不相信這兩人是什麼善良之輩。
何應欽搖搖頭,道:「這兩日,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杜海生就如同那海中的烏龜,根本不露頭,就連他所居住的地方,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查實清楚,至於東北的張學良,除了在家以外,就是去部隊處理一些軍務,沒事跳跳舞,更是愜意,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兩人此時之作風,即便是何應欽也無法猜透兩人之意思。
「命戴笠對東北和上海這兩隻老虎多加監控,有任何動向,立刻向我匯報。」
「還有。」,「責令陳調元所部,明日從徐州進駐山東境內,並沿棗莊、萊蕪、濟南一線進行布防,協助張宗昌進行協防。」
何應欽點點頭,應了一聲,隨之轉了出去。
當陳調元轄部隊從徐州趕赴山東境內的時候,閻錫山和石友三不由得大為光火。
兩人本是聽從了杜海生的建議,暫時和張宗昌達成了停火協議,卻不曾想到,蔣某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派陳調元所部十萬餘人進駐山東。
這樣一來的話,雙方之見的軍力對等就發生了傾斜,再則,他們在山東的攻勢在濟寧本受到頑強抵抗,進展緩慢,現在陳調元的部隊也進駐到了山東,跟張宗昌合成一起,對他們的討伐軍來說,將是一個極為不利的形勢。
現在,閻錫山和石友三腸子都悔青了,若是知道會有如此局面,當時斷然不會答應什麼停火協議,造成現在的形勢如此之被動。
而杜海生和張學良在這個時刻,竟然也同時選擇了沉默,先前的攻勢已經當讓無存。
閻錫山終於忍不住,將電話打到了杜海生的宅院之中。
「杜先生,當初我答應你停火協議,現如今,蔣某人調陳調元部前去山東,協助張宗昌對付我討伐軍,而你老弟倒是清閒啊。」
杜海生哈哈一笑,道:「此事,閻司令莫要掛在心上,他蔣某人怎麼將部隊調入山東的,咱就讓他怎麼撤出來,還有,將你的部隊撤出濟寧,開往菏澤一帶進行休整,修築防禦工事,最晚不過三日,我定讓蔣某人自動撤兵。」
電話那頭的閻錫山不由得一愣,雖然就憑杜海生一句話就能相信他,但還是試探性的問道:「杜兄弟真能讓陳調元部自動撤軍?」
「自然。」
杜海生說的很是自信,閻錫山沉默片刻,隨即咬牙道:「行,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兄弟,你可不能再擺我一道啊。要不然,為兄我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候,只怕哭都來不及。」
閻錫山心中此時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為了杜海生手中的軍火武器,他斷然不會聽這小子胡扯,還差一點害得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到時候自然會讓你看到我杜某人的手段。」
杜海生說著,掛斷了電話。
隨後將電話打給張子涵,道:「按計劃行事,明日我要見到效果。」
「放心吧老大。」
電話那頭的張子涵語氣中充滿了激動和幸災樂禍,應了聲掛斷了電話。
杜海生放下電話,想了想,隨後又拿起來,打給了東北的張學良,道:「明日,按計劃行事,張將軍,記得要造勢,造勢越大,對你我越有利。」
張學良點點頭,一副笑呵呵的道:「放心吧杜兄弟,這等事情,不用你說,張某人自然會盡心盡力。不過,這樣一來,張宗昌和南京老蔣只怕要坐不住了,還有,我的第三軍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兵發山東。」
杜海生自然知道張學良話中意思,分明是不太相信自己,杜海生也並不惱怒,他所猜測也是人之常情。隨即道:「我會讓第六軍前去山東和你會合。」
「甚好,甚好!」
電話那頭的張學良連連點頭,對於杜海生的回答甚是滿意。
杜海生之所以派第六軍前去山東,自由他的道理,第六軍乃是黃金榮軍長,杜月笙副和張嘯林副軍長,也就是說,這支軍隊本就是上海青幫改編而來,而且,三大亨掌控軍隊,即便是自己,也很少插手其中。
更何況,第六軍的戰鬥力在整個江南鐵血軍團中最為薄弱,而且從未經過任何戰火的洗滌,一個部隊,若從未打過仗,經過戰火之洗滌的話,何談保護上海城之說?而且,第六軍的士兵,都是青幫弟子,以前更是毫無紀律性可言,讓他們出兵山東,也就是要看看這支部隊的真正戰鬥力。
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杜海生要藉此出兵山東之際,對第六軍進行人數上的削弱,七萬人之規模,歸來的時候只要留下六萬餘就算不錯。
如此一來,其他軍的軍長也就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不過,他也知道,只怕黃金榮和杜月笙並非那麼好糊弄,但有吳佩孚和他這個副總司令的命令,即便他們不情願,也必須服從。
一石二鳥,正是他樂意看到的。
在杜海生的想法中,江南鐵血軍團,乃是鐵板一塊,斷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跟其他兄弟部隊產生隔閡,第六軍七萬多人,還不包括其他青幫弟子,如此一來,想要掌控將會很是困難,進行一番打壓,也是在所難免。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52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