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棟猜測的不錯,馬永貞和元東山控制了王家府邸,因為還要堤防日本人的乘虛而入,並沒有派更多的人手去監視林王兩家的其他產業。全\本\小\說\網\
更何況,正如王家棟猜想的那樣,兩人都認為,如若王家棟和林天旭兩人會合在一處,絕不會愚蠢到在一個問題上犯同一個錯誤。
也正是這樣,當林王二人來到林家府邸的時候,整個府邸除了一些普通的家丁,再也沒有其他人,偌大的林家大院顯得冷冷清清,死氣沉沉,仿若在宣告著這個在上海灘曾經風光一時的黑幫大家已經逐步走向了衰敗,甚至是覆滅的地步,而這,卻沒有人再有能力扭轉。
林天旭將所有的金錢和這些年收來的古玩字畫全部裝上了汽車,他也明白此地不是長久停留之地,若是馬永貞和元東山反應過來,想走就為時已晚了。
當兩人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幾輛轎車浩浩蕩蕩的朝這邊駛了過來,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反抗,停在了林家的府邸之中。
而這個時候,當林家家僕見大勢已去的時候,林天旭前腳剛離開,剩下一些人便開始尋找一些值錢的東西逃命去了。
而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很顯然是在爭奪貴重物品的時候被鈍器所傷,表情中透著幾分不甘,殷紅的血液卻融合在了雨水之中。
「媽的,還是來晚了一步!」
一群人在院落的房間中挨個搜索了一遍,錢財已經被皆數帶走,就連一些貴重的物品也失去了蹤跡,聽著兄弟們的匯報,元東山禁不住沉著臉大罵道。
沒有了錢財,沒有了貴重物品,林家也只剩下在上海灘的各個產業和這個孤孤單單的府邸還有點價值,卻和真金白銀有著實質性的區別。
頓了頓,又道:「這姓林的小子還真不簡單啊,竟然搶在咱們前頭把貴重物品和錢財都給帶走了。」
馬永貞搖搖頭,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我覺得林天旭肯定和王家棟會合了,兩人給咱們來了個反其道而行之,他們已經料定咱們的心思,認為不會有多餘的人手來顧及這裡,並且,他們也料定咱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吃了一次虧後還敢鋌而走險,這是咱們的失誤啊!」
他的話中也透著幾分心有不甘,要知道林家的斂財能力在上海灘可是人皆盡知,這些年來究竟積累了多少錢,恐怕沒有人能夠知道。
現在竟然一分沒有給自己留,怎的不讓他沮喪!
「哼哼,這兩個小王八蛋還真想離開上海灘?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元東山冷哼兩聲,仿若胸有成竹的回道。
林天旭和王家棟在上海灘的勢力已經土崩瓦解,這兩個傢伙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就連困獸之鬥也做不成,想要離開上海?也得問問他們答應不答應。
劉天禹,王亞樵,趙天明,再加上自己,即便沒有薛岳部和孫傳芳部,也不會讓這兩個小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上海灘。
斬草除根,兩人絕對不會跟任何喘息的機會,喪家之犬不算什麼,馬永貞要的是對方的兩具屍體。
「你猜猜他們會走什麼路?」
馬永貞心中想著,並沒有直接回答元東山的問題,思索片刻,繼而反問道。
「我現在在想,他們能不能出去上海城!」
「這兩個傢伙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何況現在這雨勢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他們隨便選擇一個地方逃跑,我們都無法預料!」
上海灘水陸交通發達,若是想讓對方插翅難逃,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將所有的路口都封堵了,但這需要太多了人手了。
「要不要跟於管家,劉爺他們商量一下,加大在上海城的搜捕力度。」
「不用!」
馬永貞眼光灼熱,一擺手,道:「現在日本人還在看著咱們,蠢蠢欲動,一旦咱們的人手過於分散,對方就會趁機逐個擊破,到時候就要欲哭無淚了。」
頓了頓又道:「我覺得他們會走水路。」
「恩?為何這麼肯定!」
元東山見馬永貞若有所思的樣子,禁不住疑惑的問道,看看這天,看看這風,走水路,這得要付出多大的風險啊。
「直覺!」
「直覺?我說兄弟,這事情可重大,不能憑直接來判斷啊!」
元東山聞聽,不由得淡淡一笑,雖然並沒有輕蔑的意思,但仍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單憑直覺,有時候會讓一個人死的很慘。
「也不完全是自覺!」
馬永貞搖搖頭,仿佛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反其道而行之,這是我判斷的依據!」
「就這麼簡單?」
「恩,就這麼簡單!」
看到元東山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馬永貞重重的點點頭,態度極其肯定的回道。
「兄弟想想,對方肯定預料到咱們會在進出上海城的地方暗中埋下眼線,他們想要出城,勢必會被你我發現,而水路就不一樣了,誠然,現在雨越來越大,風越來越凌厲,他們一定會想,咱們斷然不會想到他們走水路,畢竟這種天氣走水路,存在的危險性很大,弄不好要葬送在大海之中。」
頓了頓,又道:「也正是如此,我才斷定,對方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之,走水路,就跟對方猜測咱們不會無暇顧及這林家府邸一般。」
元東山聞聽,重重的點點頭,他覺得自己的兄弟分析的頭頭是道,確實讓人不好反駁。
尤其是在跟馬永貞相處的這段時間,對方所表現出來的智慧和沉著應對,都足夠讓他不得不放下身段,暗暗佩服起來。
不過,這件事情重大,縱虎歸山,放龍入海,後患將會無窮,在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問題上,來不得半點仁慈,而林天旭和王家棟,也只有死一個字!
眼下的問題是,雖然他們這邊的人手很多,但無時無刻都在提防小心日本人在背後捅上一刀,這些該死的日本人,才不會跟你講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人多,分散,正如馬永貞說的那樣,對方完全可以集中所有力量瞄準己方的薄弱環節給來上致命一擊。
這些都是兄弟,都是為了杜氏企業,哪怕是他們的命再不值錢,也絕不會讓他們就這樣賠了性命。
只要是個人,就應該得到其他人足夠的尊重!
這是杜海生臨走的時候當著大家的面所說的話,此時的元東山和馬永貞仍舊記憶猶新,不敢忘懷。
杜海生為何能夠取得成功,不還是因為他對手下好,從不打罵,而且待遇又高,對手下,從來是大大方方,毫不吝嗇,如同親兄弟一般。
不管是收買人心也好,真心相交也罷,有一點不可否認,他讓自己的手下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得到了兄弟般的尊重。
「兄弟說的不錯!」
元東山見馬永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並沒有去打斷他的思考,當他將深邃的目光收回的時候,這才贊同的開口道。
「不過,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傢伙從眼皮子底下逃走吧。」
「這個自然!」
馬永貞微微輕笑,:「讓兩個人留下,把大門關上,護著院子,咱倆兵分兩路,你去通知於管家,我上趟碼頭,讓子涵他們幫忙。」
「今天晚上狂風暴雨,恐怕出海的輪船很少,料定他們兩個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只要咱們速度夠快,這兩個小兔崽子跑不了。」
「上海的碼頭似乎也不止一兩個吧?」
元東山聞聽,又犯難了起來,作為民國最為繁華的城市,上海灘的水運行業也是發達,碼頭不下四五個,這倒是讓人猜不透對方到底從什麼地方登船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不選擇碼頭,而是從其他更為偏僻的漁村,利用漁船逃跑呢?」
馬永貞略微思討片刻,最後眼神複雜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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