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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被扯去了面紗,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眾人一見,卻是一個俊俏的年輕人,眼眸中帶著一絲桀驁不馴和不服。全//本//小//說//網//
不但是於闡,劉天禹,王亞樵等人,即便是毛利五郎,也不得不對孫祿堂這突然的一手,所表現出來的乾淨利索,精湛輕功武藝所深深折服。
捫心自問,他自認即便是將潛能全部激發出來,也萬萬沒有眼前這老人的速度和技巧,那仿若蜻蜓點水一般的身法,如蒼鷹撲兔一般的爆發力,都足以讓他望其項背,眼前這個老者,他並不認識,想想,這上海灘藏龍臥虎,也猜不得是哪一位,但那番功夫還是讓他開了眼界,不敢輕舉妄動。
想著,深深的掃了一眼剛才多嘴的那個徒弟,心中怒罵,你他媽想找死,老子還沒活夠呢,在這種人面前玩驕傲,那不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麼。
「老匹夫,你敢偷襲?」
那年輕人被扯去了面紗,心中一驚,詫異之色頓上臉龐,片刻之後,卻是強作鎮定,不由得質問一番,卻是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語氣。
「哈哈,小朋友,什麼叫偷襲,老夫已經明確告訴你了,要撤去你的面紗,是你不防,怎的跟老夫扯上了關係?」
孫祿堂爽朗一笑,反駁一句,不等對方開口,一擺手,脫口問道:「日本人?」
「這」
年輕人被臊了個大紅臉,再也不敢亂說話,禁不住暗中打量了一番站在後邊的毛利五郎,見師父別過頭去不理自己,一時之間也無法拿定主意。
毛利五郎心中那個恨啊,扭過頭裝死不理自己這個愚蠢之極的徒弟,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驕傲個什麼勁,還頂撞個什麼勁,真他媽的,老子這收的那是什麼徒弟,分明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豬,功夫再好有什麼用,不懂得審時度勢,不懂得察言觀色,也只是一個勇夫罷了。
他已經想好,若是能夠今天活著回去,說什麼也得將這個傻子踢出虹口道場,這樣的徒弟留在自己身邊,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毛利五郎來的時候只顧著帶一些武功絕佳的弟子,卻沒有考慮到所要面臨的問題,竟然將平日裡最為自持狂傲目中無人的傢伙給帶了過來,真是失誤!
「不錯,我們是大日本武士!」
年輕人見師父裝死不理自己,心中一寒,冷笑一聲,高昂著頭顱,不卑不亢的回道。
「大日本武士?」
孫祿堂表情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道:「你們日本人是不是很喜歡以大自居,其實是心裡卑微,小的很!」
「你」
他這一番話,在場的九個日本武士不由得怒目冷對,手中的武士刀緊緊握住,隨時準備給眼前這個支那人一個教訓。
「哼,卑微的應該是你們支那人,休要侮辱我們大日本武士,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那年輕人聞聽,不由得冷哼一聲,雙手握刀,眼中透著冰冷的凶光,向面前這個老者發出了挑戰。
「就憑你,還不配!」
孫祿堂和藹的笑容消失,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身的肅殺之氣,站在那裡,渾然不動,手中的鋼彈在他的擺動下快速的旋轉起來。
「配不配,讓我手中的刀來證明吧!」
年輕人不為所動,話畢,刀鋒一指,身體登時騰起,如飛燕展翅一般,直指孫祿堂的眉心刺來。
「小小功夫,也想登大雅之堂,也想逞霸道之威,去吧。」
孫祿堂面對對方凌厲一刀,巍然不動,如同泰山一般,眼睛眯成一條小縫,不屑一笑,待那刀尖離自己不足半寸之時,身體卻是動了。
他這一動,眾人又是大驚,那身體如同水做一般,柔軟無比,仿若只要他想便能做出任何高難度的動作,身體如軟紙一般側身躲了過去。
一刀躲過,那乃年輕人仍舊不肯罷休,單手反轉,刀背朝後,一轉身,登時朝孫祿堂的腰間橫劈而來。
「哼,雕蟲小技,不足為慮!」
孫祿堂冷哼一聲,眼中放光,當年輕人那鋒刀划過,這才發現竟然砍了一個空,再看老者,卻是沒有了蹤跡。、
「不好!」
不見對方蹤影,年輕人面色大變,心中一緊,暗叫一聲不好,刀收回來,逞守勢小心翼翼的辨別著周圍的風聲。
「柞木,小心!」
場中的戰鬥瞬息萬變,雖然只是幾招,卻讓人禁不住眼花繚亂,應接不暇,毛利五郎卻死死的盯著孫祿堂的一舉一動,當柞木尋不到老者的時候,他卻看的真切,對方那身子如同輕盈的飛燕,悄無聲息的貼在了樓頂的天花板上,眼光掃過,見對方出手,這才顧不得其他,趕緊出聲警告道。
可惜,柞木不是毛利五郎,沒有那麼高的修為,孫祿堂的功夫,豈是他能抗衡的!
回頭看了一眼毛利五郎,見師父抬頭看天,柞木不由得一怔,情不自禁的抬頭朝天空望去,但見一人如紙一般,頭朝下直逼自己腦門而來。
對方的速度太快,快的讓他根本來不及出招,武士刀還沒做出動作,只感覺整個腦袋被一隻大手如鷹爪一般死死的攥住,心中一慌,忍不住慘叫一聲。
但見孫祿堂身體輕飄飄的雙腳著地,那隻手並未鬆開,年輕人的腦袋仿若被硬生生抓破一般,鮮血順著臉際流了下來,恐怖之極。
「嘭」
一聲巨響,孫祿堂猛然一提,那腦袋從脖子處登時分離,鮮血如泉涌一般噴了出來,濺了房間一地,身體應聲倒在了地上。
再看孫祿堂手中,此刻提著血淋淋一個年輕人的腦袋,分明是那年輕人的頭顱,被他硬生生的用一隻手給扯了下來,當真是震人心魂。
一抓,一用力,一提,身首便登時被分離,這等功夫,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毛利五郎這些自詡為大日本武士的傢伙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毛利五郎自認見識多光,再過血腥殘忍的場面也見過,而眼前這等活生生的將人的頭顱扯下來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心中大驚之餘,卻在暗自猜測,眼前這老者是誰,心狠手辣不說,就是這一下所表現的功力,便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中華民族,源遠流長,倒是藏龍臥虎,隱士眾多啊。
「哇」
饒是於闡這種久經江湖的人,見到這等血腥場面,還是忍不住一陣噁心,俯著身子乾嘔一番,眼中淚水直流,那胃仿若再也承受不住,酸辛難耐。
即便是孫傳芳,薛岳,這兩個戎馬一生,從死亡堆里無數次站起來的職業軍人,也是覺得孫祿堂這一手,太過暴力,太過血腥,讓人一時無法接受。
但他們也明白,孫祿堂這一手,分明是殺雞儆猴,讓這些小日本收斂一些,暗中觀察一番,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孫祿堂咄咄逼人的眼神在小日本身上掃視一番,看也不看,將手中那顆頭顱一甩,扔出了窗戶外邊。
看著地上那具以你個沒有了頭顱的軀體,老頭子搖搖頭,道:「這又是何必呢,老夫本不想殺人,你卻要比老夫動手,這下好了,哎!」
眾人聞聽,登時暈倒,這還叫不想殺人,那要是真的想要殺人,得多少人沒有了頭顱啊想著,一陣大寒!
「好了,老夫有話要問你們,將你們的面紗扯去,不然的話,老夫不怕麻煩,將你們的腦袋一個個給揪下來!」
眾人聞聽,心中一驚,俱是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腦袋,發現還在,才算是稍微寬心一點,但那頭皮仍舊感覺發麻,仿若離開皮層一般。
毛利五郎看著坐在那裡仍舊不動的另一個男人,很顯然這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面前這一個老東西就夠他們受了,他還不知道坐在那裡巍然不動的老者什麼脾性,萬一和剛才這個老東西一樣動不動就揪人腦袋,他們也只能認命了。
想著,第一個將面紗扯了下來,徒弟們見師父一驚妥協,哀聲嘆息一番,剩下七個人,也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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