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爾這些保鏢都是混跡江湖的老手,血雨腥風沒少經歷過,說到底都是刀尖上添血走過來的,俱是他花重金聘請過來保護自己的。全\本\小\說\網\
他知道干自己這一行,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將會面臨巨大的危險,斯托爾未雨綢繆,早早便做了準備,籠絡江湖各地高手,心狠手辣一點不為過。
這些人都不是善類,連續幾年,當別人的保鏢,吃喝拉撒不愁,自己這老闆卻是跟黑白兩道交好,也沒有人找過他們的麻煩,這讓他們心中很是不爽,空有一身武功,當保鏢不說,卻始終沒有一顯身手的機會,這跟吃白食哪還有什麼區別,他們倒還真希望能夠有幾個不長眼的找麻煩,好讓他們過過手癮。
斯托爾從陳家公館出來的時候,眾人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尤其是他的左手,一直縮在袖筒里沒有出來,更是加深了保鏢中有心人的懷疑。
很顯然眼前這個攔住汽車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看氣勢也是一個練家子的好手,單憑斯托爾對對方的恐懼便能窺探一二。
李兆興曾經是橫霸江南一帶的慣匪,手中一把大刀打邊江南無對手,和殺魔劉東元齊名,並稱江南雙煞,這廝打家劫舍,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江南百姓對其深惡痛絕,最後一次截了部隊的軍糧,最終被部隊困在山上遭到圍剿,李兆興見大勢已去,獨自一人逃了出來,來到這上海灘成了斯托爾的打手保鏢。
李兆興也不說話,一伸手如鷹爪一般將斯托爾的左手給拽了出來。
「你,你想要幹什麼?」
對方的一系列動作,讓斯托爾大惑不解,瞪著幽蘭的大眼睛開口問道。
「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李兆興看到斯托爾手上用白布包紮著,殷紅的鮮血浸了出來,看樣子,那兩個手指已經斷掉,禁不住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至於外邊這小子,他倒是不放在眼裡。
「這……,都是他幹的!」
斯托爾一指車前站著的杜海生,聲音中透著無限的恨意,:「殺,給我殺了他。」
「哥幾個,開工了。」
李兆興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也不再多問,沖另外兩個兄弟一招手,三人彼此對望一樣,打開車門的瞬間,登時站住了位置,一晃手中的武器眼光直視著面前這個被雨水濕透的小子,後邊那輛汽車上的保鏢見情況不對,也不含糊,呼啦啦全部下了車,他們沒有那麼高的功夫,都掏出了手槍。
「前邊的兄弟,報上名來吧。」
李兆興手持大刀,眼光如炬的打量一番眼前這個小子,見這傢伙氣度不凡,眼如鷹鷲,也是忍不住一凜,單手抱拳,問道。
「哼,我是誰你們無需過問,大家都是中國人,我今天只針對汽車裡那個外國人,跟你們沒有絲毫關係,你們若走,我權當不存在,若是你們執意要和本人較量較量,那好,刀劍無影,生死無情,你們最好通知一下家人給你們收屍!」
杜海生冷哼一聲,通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意,玩味一笑,鄭重其事的警告這些保鏢。
在場的幾人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場面,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竟然被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威脅,還真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哈哈……」
眾人俱是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對於杜海生這番話更是嗤之以鼻,哄然大笑。
「小子,我李兆興縱橫江湖幾十年,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種口吻跟我講話,好,夠膽魄,實話告訴你,我們是斯托爾的保鏢,江湖行走靠的就是一個義字,既然他出錢雇我們,我們當然有這個責任保護他的安全,想要取他的性命——,簡單,只要你能將我們老幾位給殺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是麼,那你們是嫌自己命長,存心找死了,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吧。」
杜海生也不羅嗦,伸手取出一把匕首,通過一番觀察,他也明白這三位都是頂尖高手,今天這場仗也絕不會那麼輕鬆,一切還要看實力說話。
「你們幾個,保護好斯托爾先生!」
李兆興衝著身後一群保鏢厲聲命令一聲,大刀一提,縱身飛起,一招泰山壓頂直朝對方頭頂劈來,這一招凌厲無匹,勢大力沉,一旦中招,必死無疑。
杜海生玩味一笑,見大刀劈來,身體如靈蛇一般,側身閃過對方這致命一擊,不等對方調整再次發動攻擊,匕首做反手裝,身體朝前一弓,直逼對方面門
李兆興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功夫也不是吹出來的,甚至遠在劉東元之上,見對方匕首攻來,快若電光,一個夜郎探花,整個身子朝後整體傾斜,匕首堪堪掃著他的胸膛過去,一擊不中,杜海生想要再發動攻擊,對方卻先行一步出招,一招橫掃千秋直攻他的地盤而來。
杜海生見對方這一招攻勢凌厲,甚是兇猛,也不敢掉以輕心,默運丹田之下,腳尖點地,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躍起足有兩丈有餘。
李兆興一招再次落空,觀看四周卻是不見對方蹤影,正在疑惑之際,突聞得頭頂風聲正緊,一陣刺耳的金屬聲音響起,心中暗道不好,就地一個驢打滾,堪堪躲過對方這從頭上刺下來的必殺一擊,李兆興心中大駭,對方雖然年紀雖輕,功夫當是了得,鬧不好自己這一世英名今天將要栽在對方手中,毀於一旦。
想到這裡,他也不敢麻痹大意,手中大刀一橫,擋住要害,破去對方又一次凌厲的攻勢。
「這小子是個什麼來頭,看他的功夫,不像是江湖門派中的啊?」
竇天奎看了半天,見這年輕小子功夫了得,出手如蒼鷹一般,防守更是穩健有加,有攻有守,恭候兼備,出擊似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身法更是詭異多變,如同鬼魅一般,想想,並沒有聽過江湖上有如此了得功夫的年輕新秀,禁不住問他旁邊的羅大凱。
羅大凱也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邪門了,這傢伙的功夫怎的如此怪異,江湖上並不多見,恩?難道是……」
「是什麼?」
竇天奎見羅大凱似有所悟的樣子,好奇的追問道。
「沒什麼,我也只是猜測!」
「猜測,猜測什麼,我說竇兄弟,你倒是說啊。」
羅大凱是個急性子,見對方遮遮掩掩的,說起話來吞吞吐吐模稜兩可,不由得大急,大為不爽的催促道。
「山東菏澤——杜家,兄弟可曾聽說過?」
竇天奎面色凝重,雙拳緊緊攥著,心中嘆息一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看來咱們今天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主啊。」
羅大凱聞也是大駭,:「這杜家遠在山東菏澤,據說這個杜家頗為神秘,功法更是了得,從來不過問江湖是是非非,大家只是聽說,可都未曾見過杜家的人,更無從知道杜家所在的確切住址,我本來都懷疑這杜家是人們虛構出來的,根本沒有這麼一檔子的事情,卻不想三年前,山東響馬申通天不行正道,在菏澤的地頭上大肆燒殺搶掠,最後杜家出面,將申通天一行八百四十二人皆數斬殺,登時轟動江湖和政府,可從此之後再次杳無音訊。」
羅大凱一番話,竇天奎也是禁不住連連點頭,附和道:「恩,這杜家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雖然不問江湖事,可卻是江湖中影響最為大的。」
頓了頓,又道:「莫非,這小子真是……」
羅大凱輕輕的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若真是山東杜家,看來我們哥仨真是麻煩了。」
「哼,那就由不得咱們了,本來還想饒他一條性命,看來今天也只有取他性命了。」
竇天奎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寶劍一晃,雨水打在上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甚是悅耳動聽。
兩人正在交流間,場中的兩人局面卻是發生了變化,杜海生越打越用,出手更加迅捷精準,身體飄渺無蹤,反觀李兆興,此時卻是越打越心驚,到了此時,也只是疲於應付,再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媽的,難道老子今天真的要栽在眼前這個小子手中麼?
李兆興一刀將對方的招式化解,閃身退出一丈開外,趁機趕緊喘息片刻,暗暗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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