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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禹留下五把湯姆森,算作對杜海生的感謝,相比於能從這批軍火中獲得四十萬左右的好處,這幾把槍倒是不值一提。\\www.yibigЕ.com//
等他走後,付紅和胡蝶等人俱是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俱是徑直上了二樓,折騰了一晚上,倒是真的有些疲倦了。
偌大的店鋪只剩下杜海生和正悠閒自得品茶的於闡兩人。
杜海生看著三女此時對自己的態度,覺得莫名其妙,心說這是怎麼了,我又沒做什麼錯事,何必如此呢。
「女人啊,不懂!」,杜海生來到於闡面前,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朝二樓看了兩眼,鬱悶一笑唉聲嘆氣道。
「不是她們不懂,而是你做的讓她們看不懂罷了。」,於闡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管家這話怎說?」,杜海生疑惑,自己什麼地方做的讓人看不懂了?販賣軍火麼,貌似這個他之前就已經跟付紅和胡蝶通過氣了吧。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合作對象是個日本女人就不可以了麼,只要能賺錢,不違背道德良心,跟誰合作又有何妨,且天下還有那麼多靠奸,淫擄掠,燒殺巧奪過日子的,不照樣過的心安理得,舒舒服服,他不理解,為何這三女在對待日本人的態度上比他這個重生回來的更為堅決。
於闡一笑,道:「你給張子涵,陳東武器的時候,他們都在,分明是從箱子裡拿出來的,劉天禹問你,你卻矢口否認,恐怕這三個丫頭認為你不講信譽,不說實話,對你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滿和失望吧,還有這幾把駁殼槍,我猜想也應該是美奈子小姐這批軍火中的。」
經他這麼一說,杜海生這才恍然大悟,表情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我當是什麼事,這倆丫頭,虧得李潔也跟著她們一起胡鬧。」
說過,解釋道:「那些三八式步槍是美奈子答應送給咱們的,這些駁殼槍之前就已經給我帶過來的,大白天的,他總不能也將步槍也給咱們帶來吧,那不是招搖過市,讓別人看了眼紅,閒著沒事找不自在麼?我給你們的這批軍火,自然不算在這裡邊了。」
「呃,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於闡點點頭,表示了解,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在眼裡,心中也是疑惑,但卻堅信這小子絕不會做出這等無恥勾當,現在看來還是自己猜的不錯。
這一說破,說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水落石出了,倒是杜海生,受到三女的誤解,心中很是委屈。
「於管家,我杜海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你現在還不清楚麼,不要說是幾把破槍,即便是幾萬大洋扔在那裡,不是我的,我杜海生也斷然不會去拿分毫,杜某人雖然不是什麼童叟無欺之輩,卻也更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這一點,還希望於管家能夠明白。」
杜海生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從來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可別人多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人,自己的親戚朋友,他卻十分在乎。
於闡剛才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很顯然和付紅,胡蝶,李潔三女一樣,多是對自己持懷疑態度,甚至還帶有幾分不滿和輕蔑,這是他最為容忍不下的,好人?在這個年代他還不願意去當,但也絕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從來不會欺騙朋友,現在不會,以後將來更不會。
他這番話,一來是想讓於闡知道自己的性格和做事原則,二來,就是讓他們明白,有些事,可說,有些事不可為。
於闡懷疑自己,甚至李潔,胡蝶都可以懷疑自己的做人原則和人品,但付紅這樣做倒是讓他有些難以理解,兩人彼此間的感情,難道還經不起這小小的一條誠信壕溝麼,他埋怨這付紅腦子糊塗,不應該跟李潔,胡蝶一起胡鬧,對自己的做事風格產生懷疑。
他不說,只是不希望付紅在眾人面前失去面子,他能顧及對方的感受,而對方呢?
想想,杜海生不由啞然失笑,天地萬物有相對論,感情這東西也同樣存在,是要完全建立在兩人的彼此信任之上,少一人就要獨木難支。
杜海生一番話,於闡一愣,也覺得是他們太過立場不堅定,開口道:「東家,不好意思,以後我於闡絕不會再懷疑東家絲毫。」
「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將心中的話倒出來,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杜海生一擺手,不介意道。
這一天晚上,海生糧食商行周圍的街坊鄰居俱是沒有睡好,暗中罵爹罵娘的不在少數。
兩撥人,幾輛馬車,拖著沉重的貨物,走路想要不出聲都難,攪得左鄰右舍的人都沒有睡好覺,卻也懶得起床去看個究竟。
只是很多人在心中都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購買糧食就購買糧食唄,本來就是光明正大的,有必要這麼鬼鬼祟祟的,大半夜折騰人麼
「少佐,我們的人丟了!」
夜色已過,東方一抹魚光亮起,遠處教堂的鐘聲「鐺鐺鐺鐺鐺」的響了五下,碼頭岸邊傳來一聲低沉且洪亮的汽笛聲。
天將要亮了!
在一處荒涼的地方,聳立著幾座破敗的建築,四周被高高的牆面圍起,只有一個大門可以進入其中。
大門被削的尖利的木樁交叉擋住,一邊一個用沙袋堆積起來的掩體,掩體上架著兩挺機槍,大門兩邊分列四個手持步槍的士兵,除了圍牆中不斷出現的巡邏士兵,一切顯得很是安靜,肅穆,讓人禁不住看瞭望而卻步,很顯然,這裡是一處軍事重地。
一座位於東南方向的二層建築中,百惠子坐在椅子上,檯燈發出一絲絲柔亮的光芒,在她的面前站著一個日本軍人,正回報著情況。
「什麼」
聞聽此言,百惠子再也坐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哐當,啪」
她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在桌子上晃悠了兩圈,跌落在了地上,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茶杯摔的支離破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百惠子穩定了下情緒,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面無表情的問道,仿若午夜綻放的玫瑰,妖嬈卻更加刺人。
「大概,大概在今天凌晨。」,來的日本軍官吞吞吐吐,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只有用大概來表述。
「八嘎」,百惠子大怒,離開桌子,來到這日本軍官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嗨!」,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這日本軍官並沒有惱怒,一副羔羊的般的一點頭,應道。
流雲、川口兩大家族在日本國內已經鬥了幾百年,她作為川口家族的一員,無時無刻不想講流雲家族徹底打垮。
尤其是美奈子,百惠子更是將她視為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在日本的時候,兩人便是在一所學校讀書,從學習到生活,從生活到朋友,一直暗中較勁,誰也不服輸,直到有一天,她喜歡了一個男人,兩人正值熱戀的時候,美奈子橫刀奪愛,硬生生將那男人給奪了過去。
讓她更為難以容忍的是,美奈子奪走她的心愛之人,不到半天就將他告到地方法院,說這男子強姦自己,最後在流雲家族強大的壓力下,法院宣布了他的死刑,殺掉對手身邊的朋友,有時候比親自殺了她會更加讓人刻骨銘心,痛心疾首。
百惠子已經將美奈子恨到了骨頭裡,兩人以後也將會在日本軍政界直接交鋒,倒不如趁早將對方剷除而後快。
以前找不到藉口和理由,現在趁著流雲家族內部發生內槓,三本一郎更是背叛,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講述了一遍,當斷則斷,這個時候將是除掉對方的最好時機,尤其從三本一郎口中得知,美奈子和流雲家族竟然將日本的軍火偷運出來販賣給支那人,更是覺得這是一個天賜良機。
百惠子寫信給父親,她父親讓她儘可能的搜集證據,最好來個人贓並獲,好一舉將流雲家族徹底扳倒。
三個人,其中兩個是日本憲兵隊的軍人,一個是三本一郎,三本一郎死了也無所謂,反正他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跟一條狗也沒有了區別。
另外兩個軍人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畢竟,這兩個人乃是自己的手下,且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通知大佐,一旦追究下來,自己也難辭其咎。
「岡田君,馬上派人去尋找這三人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千萬不要驚動大佐。」
百惠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此時此刻,絕不能容許出現任何插翅,立即做出了相應的部屬,岡田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丟了,丟了,三個大活人就這麼丟了!」
百惠子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自言自語道。
自己那兩個部下跟隨時間不短,反應機敏,尤其是這偵查一行,更是得心應手,從未失手過。
三本一郎功夫頗高,在日本國內就聲名顯赫,且做事心狠手辣,從來不顧及結果,這次背叛事件就足以證明。
就是這樣一個三人組合,怎的說丟就丟了呢,她想不通,三本一郎曾經說過,美奈子身邊根本沒有什麼人可用,除了美麗子,美惠子兩女以及她本人,其他的俱是一群酒囊飯袋,若是動手,他一人便可對十,更為重要的是自己在暗,他們在明,即便遇到危險情況也會全身而退啊。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百惠子明白,不等她將美奈子打倒,自己就要被送上軍事法庭,到時候想要翻身無異於徒手登天。
會是什麼人能有如此的手段呢?難道
正在思索間,她的腦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玩味的笑容,禁不住身體抽動兩下,刷的再次站了起來,道:「來人!」
門被打開,兩個士兵來到她的面前,敬了個禮道:「少佐,有何吩咐?」
百惠子並沒有回答,取出鋼筆快速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吩咐道:「毛刺君,速速將這上邊的內容發報給我們家族。」
現在的形勢牽一髮而動全身,她不得不慎重考慮,還是先提醒一下家族才是。
既然事情發生在中國的領土上,那還跟上次一樣吧,:「山口君,去安排一輛車,我要去大使館。」
她已經暗中打定主意,一旦找不到這三人的蹤跡,那就直接向民國政府施壓,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到時候
想著,百惠子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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