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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十分嚴重,雖然作為商人,政府打仗跟咱們沒有一點關係,但大家也要記住一句話,唇亡齒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全面開戰,就憑現在中國的軍隊,恐怕無法阻擋日本人手中的飛機大炮,且日本軍人信仰天皇,視死如歸,所表現的堅韌韌性更是民隊所無法相提並論,展戰事未開,一場大潰敗已經無法避免,作為此次事件的源頭,上海灘肯定首當其衝,雖然有工人糾察隊三十萬人保衛,還有第六軍團,可這些人有怎能阻擋對方露出鋒利獠牙的日本魔獸,所以,我今天讓大家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看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杜海生點點頭,很是贊同馬永貞的一番言論,心中竊喜,能夠和他做兄弟,真是自己的福分和運氣,而利用他的話也正好引出今天的真正主題。
一席話,眾人俱是一愣,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真正目的,俱是眉頭緊鎖,眼神深邃的快速旋轉著。
「東家,按我的意思,咱們不如撤離上海灘。」
片刻之後,於闡還是說話了,作為杜海生的管家和參謀兩個角色,現在這個時候,他的發言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他一開口,眾人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即紛紛點頭,也知道事到如今,為了保全自己,也只有這樣做了。
「呃?於管家不妨直說!」
杜海生表情一怔,眼睛腫閃爍著一絲精芒,隨即消失不見,一副不動神色的樣子,在座的任何人都不曾察覺。
「現在天下大亂,戰事又起,若是內戰,我們大可安安心心的做生意,畢竟是內戰,那些軍隊還沒有魚肉百姓的地步,而我們面對的是日本人,想想他們以前在國內的斑斑劣跡就可以窺探一番,這些倭寇根本就是一群強盜流氓,甚至比強盜流氓還要讓人憎惡,一旦他們進入上海城,能幹出什麼滔天罪行卻是沒有人能夠知道,一旦開戰,上海灘的陷落肯定無法避免,到時候咱們倉庫碼頭的那批糧食便很好的成了人家補給的物資,至於給錢,我想就不用抱著這樣的幻想了,到時候我們的損失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若是如此,倒不如提前準備,加派人手將所有糧食運送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等局勢穩定了再回來也不遲。」
他這一句話,頓時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肯定和贊同,當然除了一直笑眯眯而不語的杜海生。
付紅現在也是糾結,她跟眼前這些人的身份又有所不同,畢竟自己的父親是雄霸一方的南市大家,憑付子豪的勢力,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後果,肯定會讓人來接自己離開上海灘這個是非之地,可她卻是想跟著杜海生一起共甘苦,同生死,來體現自己的愛意,所以也一直沒有表態。
「以我而言,本人也贊同於管家的意見,馬上離開上海灘,保留有生力量,雖然海生說的唇亡齒寒,這道理我也懂,可現在還是保存自己的實力要緊,大不了民隊缺少物資的時候,要什麼咱們提供什麼,糧食,行,給,錢,行,給,只要咱們還活著,一切便可以捲土重來,關於這件事情上,我們一定要未雨綢繆,將所有的困難都考慮在內,以免到時候被日本人進入城中,想要再跑可就為時已晚了。」
馬永貞見自家兄弟此時眼光炯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卻始終沒有表態,心中疑惑,附和著於闡,再一次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恩,其他人沒有其他意見了麼?」,杜海生點點頭,一眼掃過其他人,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眾人沉默片刻,俱是點點頭,很顯然他們也同意於闡於管家的意見,且自己又不是什麼政治家,軍事家,除了本身利益,其他的自然跟自己無關。
但,他們還是從東家的疑問中隱隱聽到了另一種聲音,雖然琢磨不透,可很顯然,面前坐著的這個一臉笑呵呵的男人肯定有其他的想法,至於是什麼想法,於闡猜不到,馬永貞猜不到,就連跟杜海生關係最為曖昧密切的付紅也是一頭霧水,紛紛將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杜海生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將決策權交到了自己手上,淡淡一笑,負手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兩步,望了眼仍舊陰霾中夾著飄零細雨的天空,緩緩轉過頭來,表情頓時變的極其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意見,咱們不走,且還要好好留在上海城裡。」
「什麼?」
杜海生的決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眾人俱是一片譁然,心中紛紛揣測,難道東家腦子進水了不成,眼下的形勢已經明了,一旦戰爭開始,民隊跟日本部隊孰強孰弱不用打就已經高低立見,難道東家還沒有認清眼下的形勢,或者對民國甚至那些工人武裝糾察隊抱著一絲幻想麼?
「東家,難道你不準備離開上海灘,眼下這個形式,還希望三思而後行啊。」
於闡終於坐不住,也跟著站了起來,表情有些複雜的嘆息一聲,勸解道。
「為何要離開上海灘,他日本人又不是洪水猛獸,難道我還怕了他們不成。」
「不是怕不怕,是我們要不要做這些無謂的犧牲和掙扎,剛才我和永貞已經說了,咱們離開上海灘是為了更好的保存自己,一朝得失算得了什麼,做大事者又何必在乎這一點利益,咱們要將眼光放的更為長遠一些,千萬不能因為戀戀不捨而」
於闡說到最後發現自己的語氣過重,也實在說不下去了,只好住口,在他心中,自己的東家本就是一個做事老成,手段狠辣,心機頗重之人,眼下這些人中,根本沒有人能跟他相提並論,就連於闡本人也承認,論耍手段玩心眼,自己也不是面前這個看似童叟無欺的東家對手。
可現在他有些搞不懂,為何如此簡單明了的時局他卻視之若無,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將這些放在心上,難道是為了捨不得自己所拼打出來的這些東西麼,於闡暗暗想到,若是因為這些卻捨不得離開上海灘的話,那就說明自己的東家太過守財和短視了,不錯,眼前這一切都是他帶領大家一步一個腳印所拼打出來,這裡邊有太多心酸的汗水和大家付出的心血,捨不得也是情理之中,可做大事的人,難道就能在這方面患得患失麼。
不過,當他看到面前這個男人,談吐舉止仍舊風雅無邊,氣定神閒間若是泰山穩立,難道
於闡心中禁不住一驚,似有所悟的看著杜海生,卻又不是那麼的肯定。
「兄弟,於管家說的對,做大事者,又何必拘泥一時間的得失呢,扭扭捏捏的倒是跟個娘們兒一樣,再則,只要咱們將糧食快速轉移出去,除了這些個店鋪,其他的也沒有任何損失啊,再則,這些店鋪又不是說不會回到咱們手中了,現在這樣,倒是讓他人說你貪婪了。」
馬永貞見杜海生態度堅決,於管家說到半道便不再講下去,也是不解,誤以為是於管家害怕說不動杜海生,最後選擇了放棄,這才繼續勸道。
杜海生嘿嘿一笑,反問道:「大哥,你跟我接觸這段時間,感覺兄弟像是患得患失計較一時的人麼?」
不等馬永貞說話,又道:「咱們不但不走,且要趁著眼下人心惶惶,商家便宜出售手中的產業來個大包抄。」
「什麼?」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覷一番,甚至有些後怕,感覺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一般。
杜海生一出口,他們都已經確定,自己東家簡直瘋了,像這樣逆行的方案,除了瘋子能做出來,他們還真想不到一個正常人能有如此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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