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黑洞裡面望了一眼,就見裡面是個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走廊。走廊牆壁的兩側都掛著一共十幾個銅質的油燈,只是因為時間太長,裡面的燈油應該早已經揮發殆盡。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黑漆漆的大門。從這裡到大門的位置差不多也要百八十米的距離。我的目力所及之下,能看到大門上面密密麻麻雕刻著無數類似符咒的文字。
走廊裡面雖然看起來陰森森的,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陰邪之氣瀉出。剛才老和尚說這裡面有妖鬼,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太像。看清楚之後,我向前一步走進了這個陰森森的走廊之中。
有兩把短劍護身,再加上身體裡面還有上善老和尚那樣的房客。別說裡面只是一直妖鬼了,就算是尹白那樣的大妖,我都不放在眼裡了。更何況現在孫胖子的衣服裡面還包著一隻睚眥,這個小傢伙連吳仁荻都想要,甚至連老和尚都有些忌諱它。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傳說之中的龍種,會有怎樣的本事。
見我進到走廊之後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孫胖子也跟在我的身後,一步一步的向著對面的大門走過去。就在我們倆走到了走廊中心的時候。整個走廊連同外面的旱井突然猛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後一股濃烈的陰邪之氣從對面黑門的縫隙當中湧現了出來,這股陰邪之氣實在是有些濃烈。別說是我了,就連民調局時期,天眼能力倒數的孫胖子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股陰邪之氣撲在他身上的時候,孫胖子重重的哆嗦了一下。
孫胖子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隨後快速向前幾步貼在了我的身後。雖然由我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的陰邪之氣,但是孫胖子還是心神不寧的說道:「這得多少死鬼,才能冒出來這種鬼氣……」說到這裡,孫胖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了一下之後,他在我的耳邊繼續說道:「大和尚,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是不是得念幾句往生咒什麼的?團央狀圾。
「誰告訴你和尚就要會念經的?」上善老和尚在我的身體裡面接著說道:「還有,你什麼時候見到佛爺我念經了?別說佛爺我沒有告訴你,這個和尚佛爺我是自學的。我和佛祖是講交情的,這個不是你們凡人明白得了的」這幾句話上善大和尚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天下的和尚就應該像他一樣。自學成才一樣。
上善老和尚的話,孫胖子不敢頂。他苦笑了一聲之後,說道:「等回上面之後,高低我也要找幾個和尚喇嘛。讓他們每人錄一段往生咒、金剛經什麼的。不是我說,以後不管再有什麼狀況按一下mp3就行了,起碼留著壯膽也行。和尚念經的聲音多了還顯得熱鬧……」
就在孫胖子胡說八道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對面黑門前。看了一眼上面的符文,我雖然對這上面的咒文說不出什麼名字。但是多少也能看出來一點,門上面的咒文不是對人的,應該是防著裡面的妖鬼逃出來才設的陣法。只是時間久了,這道門上面已經有了裂痕,剛才的陰邪之氣就是從縫隙裡面冒出來的。
這道門上了鎖,看著鎖眼並不像是什麼老物件。雖然進去只是踹一腳的事兒。但是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我還是沒有貿然動手,也許這道門留著會更有用。於是回頭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門鎖了。開鎖是你的強項,我不和你掙……」說話的時候,我已經讓出了位置,騰出地方給孫胖子發揮的空間。
「你說你也不是沒有龍鬚,還和我瞎客氣什麼?」孫胖子嘟嘟囔囔的走過來,看了一眼大門上面的鎖眼之後,「咦?」一聲,隨後又接著說道:「彈子鎖,這個有點意思。別說,這種鎖用龍鬚還真是可惜了……」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在口袋裡面翻了起來,他也沒有用龍鬚,就用以前民調局宿舍的大門鑰匙(我也不知道孫胖子為什麼要留著這把鑰匙),捅進了鎖眼之後,三晃兩晃之下,這道黑門竟然被他打開。
打開了黑門之後,孫胖子馬上退到了我的身後四五米之外的位置,等著看我開門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當下我將罪劍抽了出來,一手握劍一手將黑門推開。就在黑門被推開一道縫隙的瞬間,裡面的陰邪之氣就像是颶風一樣的對著我和孫胖子吹了過來。我本能的將罪劍擋在了臉前,說來也怪,就在將罪劍舉起來的一瞬間,罪劍身上就好像突然有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一樣,將吹過來的陰邪之氣吸的乾乾淨淨。罪劍吸收陰邪之氣的力量,竟然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雖然黑門裡面的陰邪之氣還是源源不斷的吹過來,但是罪劍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差不多也就是一根香菸的功夫,黑門裡面的陰邪之氣終於又了氣衰的跡象。又過了幾分鐘之後,陰邪之氣的氣流已經變得衰弱無比。我試著收了罪劍,裡面的陰邪之氣似有似無的飄散在四周,這種程度的陰邪之氣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民調局異聞錄後傳:妙
這時,我才將黑門推開。就見裡面是一個好像是祭壇的地方,這裡的中心位置是一個黑褐色的祭台,在祭台的四周圍躺著十幾具已經變成枯骨的屍骸。在這些枯骨當中,還有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這個老頭子的雙目緊閉,從眼耳鼻口當中,不停有黑紫色的鮮血流出來,看樣子。好像是吸入了過多陰邪之氣,導致的體內臟器受損,表現出來的就是七竅流血。
這個老頭子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著應該還有一口氣。我過去打算把他抱到外面,及時送到醫院透析,說不定還能就他一條老命。就在我剛剛走了兩三步的時候,孫胖子突然一把拽住了我,同時嘿嘿一笑,看著地面上和死人沒什麼區別的老頭子,說道:「李大爺,不是我說,你這一招不靈了。起來把血擦了吧,你這個流血法,不用我們哥倆動手,再過半小時你自己就要血盡人亡了。」
躺著地上,眼看著就要死了的老頭子就是學校的更夫李解放?被孫胖子這麼一說,我也停住了腳步,看著躺在地上的李解放,看看他能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這個老頭子就好像是真的喪失了行動的能力,孫胖子說完之後過了十幾分鐘,老頭子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七竅流出來的鮮血還是不停的流出來,隨著大量的失血,李解放的臉色變得好像死人一樣的慘白,他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小,看著應該用不了多久,李解放八成就要真的變成死人了。
這時候,我開始懷疑孫胖子是不是打了眼。不管躺在地上是不是李解放的老頭子,用不了多久他都要命歸黃泉,就算要算計我和孫胖子,也不用這麼下本吧?就在我再次準備過去查看老頭子傷勢的時候,本來死人躺在地上的老頭子突然從地面上蹦了起來。他站在地面上的時候,手裡面出現了一包暗紅色的血漿。
老頭子起身之後,一嘴咬破了血漿包,隨後他的喉頭上下涌動,在我和孫胖子眼睜睜之下,將血漿包裡面的鮮血喝了下去。轉眼之間便將血漿喝乾。這時的老頭子臉上才出現了一絲紅暈,他轉過身子看著孫胖子,用一種沙啞的語氣說道:「你們倆是誰?到這裡來圖的是什麼?」
孫胖子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先別問我們倆是誰,說說你吧。不是我說,李解放,看了這口井這麼多年,也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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