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將親兵舉出盧旗,而對面重甲舉起了梁旗,兩隊盔甲其實差不多,唯旗不一樣。
姜山撲殺過去。
紀倫跟上,就在這時,只聽噗噗破空聲,舉手一格,一箭射中小臂,臂護套阻住了,兩支插身而過,劃開兩條裂痕!
疾行數丈,紀倫沖入敵陣,劍光一閃,兩個甲士踉蹌止步,翻身而跌,左右兩個梁軍甲士自側面狠狠扎入。
紀倫前沖,出劍突入,人影一止,黑血飛濺。
「上!」餘下這一隊甲士兇狠撲上。
「啊哎喲哎」慘叫連綿,接著就是隊列大亂。
瞬間之間,紀倫站在屍體中間,連殺一小隊,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見紀倫勇武不可抵抗,連連殺透甲士,大將高贊:「真勇士也,吾陣不孤。」
梁軍主陣一人一揮旗,幾個百戶穿著重甲,面無表情的過來,更有上百個士兵迎了上去。
「殺!」紀倫的衝擊很快陷入泥潭,無法再靠近梁軍帥旗,身上開始冒出一絲絲霧氣。
就在這時,一聲鷹嘯高天,神鳥俯衝下來。
「小心鵬鷹」大將高喊,沒有了人形坦克的無懼,躲避的動作非常靈活。
紀倫無語,不清楚大號貓頭鷹威力,看著很威猛,掃一眼己方,沒有制空權,這就很有缺陷了。
「律」這鳥掠過一個自己方面的軍官,一把抓著他扔向十幾米高空,期間軍官身上盔甲閃動,揮舞戰戟要反殺鵬鷹,見鵬鷹上白袍男子一揮手,頓時僵硬著身體飛出去,直接掉在地上,噗噗吐血
和小強一樣的生命力頑強,一時不死,但腿摔斷了失去機動,隨即梁軍甲士撲了上去,亂刀砍下。
而鵬鷹稍振翅升起滑過弧線橫掃登陸盧軍士兵,沖勢不減,繼續壓低撲向紀倫,伸手就是一抓。
惡風撲下,紀倫一個翻滾。
鳥抓錯目標,只拎起幾個盧侯士兵飛起,升到高空一扔,只聽「啊啊啊」慘叫聲,最後噗一下變成肉泥。
「呸呸現在就有制空打擊了?」
紀倫在血湖中冒出來,吐了吐血腥湖水,一劍橫開想撿便宜梁軍士兵的長槍,順著血湖的順時針漩渦遊動,尋找一艘接應自己的盧軍大船,登上船,大將迎過來:「術士!還能再戰麼!」
「繼續!已經試出這鳥底細,請這樣」紀倫說著,帶著絲絲冷笑,白色雲霧漸漸升起:「就這一隻鳥不夠,抓不了船隻。」
話音未落,鵬鷹又撲下一抓,這次它背上白袍人站起來,揮下手,空氣中隱隱出現鮮花和綠葉,形成風暴吹散船上雲霧:「術士,報上名字!」
雲霧散開,只見船上一張巨大機械弩弓架設,紀倫一手拽著弩尾,一手砍斷弓弦,「唰」的一下,整個人衝上百米:「叫趙日天!」
弩矢半途噴著火尾,這東西對船使用,本來沒有準頭,但隨著紀倫調整方向,「噗」的一聲,扎在鵬鷹胸脯,只聽一聲痛叫,翎羽根根豎立,弩箭一樣射下,宛是箭嵐橫掃。
「噗噗!」紀倫盔甲給射得刺蝟一樣,硬頂著羽毛箭嵐,翻身而向鵬鷹背上,撲殺白袍中年男子:「你又是誰?」
「兩軍對敵,你不知道我?」白袍男子一怔打量對方盧軍盔甲,插滿羽毛似乎是個殷洲土著酋長,於是笑笑,人影一閃,就消失在劍光中,轉眼在紀倫背後出現,一腳將這個突襲術士踢下鵬鷹:「這個高度,不是你應上來再見,趙日天!」
手上一點紅光凝聚,就要對著跌下的術士攻擊。
「呼!」
半空中,紀倫雙手雙腳張開,制式盔甲陡化一襲羽冠星袍,延展出翼膜,嘩羽翅展開,剛剛插滿全身的鵬鷹翎羽全化成了自己翅膀!
一種古老本能,在身體裡湧出如魚得水的感覺,他宛是一隻縮小鵬鷹鼓動羽翼,在天空中滑翔俯衝向梁軍主帥:「多謝一臂之助哈哈,古有草船借箭,今有日天借羽」
一襲羽冠星袍,在陽光下閃著光,非同尋常吸引了整片戰場目光。
「這是翊聖雲符真君!」
「見鬼的趙日天!是假名!他就是帝國兵器預備役!」梁軍主陣帥旗發出角號,有條不紊的後退,防止斬首戰術。
「紀倫,敢騙我」
而更高處鵬鷹也是俯衝下來,王孫塵沉著臉色,就在駕馭鵬鷹阻止紀倫時,突在懸崖,傳來了一聲虎嘯。
山林震動,腥風撲涌,鵬鷹一下發出尖鳴,扭轉方向,撲向懸崖。
王孫塵大驚:「你幹什麼,回來!」
而馴化的鵬鷹這時野性勃發,完全失控,似乎懸崖有東西在挑釁,激發了它的本能鳥本來就是遠古龍族進化而來天空霸主,它必須去回應那種對天空王者威嚴的挑釁!
王孫塵催動失敗,不可能跟著鵬鷹脫離戰場,只得身形一閃跳開鵬鷹背上,墜向紀倫,同時大聲邀戰:「術士,來對決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比你父親更強!」
「沒興趣!」
紀倫眼角餘光瞥見懸崖一隻大白虎帶著虎群與鵬鷹斗在一起大白虎,似乎有點點眼熟,想想又沒有記憶,紀倫雙腿合攏,雙臂微晃,帶動羽翅一個側翼,就輕鬆擺脫王孫塵撲擊,重新撲動雙臂翅膀拉升高度,滑過湖岸,掠向梁軍帥旗:「這個高度,不是你應上來再見!」
「混蛋」王孫塵不甘,變化出一片片綠葉,短暫緩衝動能,身形下掉。
目送噗通掉進了血湖中,一艘艘盧軍戰船上傳出哈哈笑聲,盧軍將校臉色大喜,趁機衝擊,士氣大振
誰都不喜歡頂上有個隨時能殺掉自己的敵人,提心弔膽的威脅一解決,就士氣大震,就有盧軍帥旗招搖,擴音傳來:「紀倫少尉!回來參謀商議接下來的友軍戰術配合!」
「」
紀倫根本不理會友軍配合,他抄近路救姐姐,繼續飛翔,目光鷹隼銳利掃視過下方血色大地,這個高度足看到界域盡處失望發現沒有姜山所描述的宮殿,這頓時使心中一沉!
「豎子!」
「目無軍法!」大將目光陰沉,手指將帥車扶欄握得嘎吱響。
「將軍息怒,不過一軍中刺頭罷了」已接到了情報的幾個參謀勸著,不明白大將憤怒何處,通常來說這種不服規矩刺頭反最好馴服,一系套路下來,就能變成很有用的劍!
少年聽不到這些話,宛是高空撲下的老鷹,迎著梁軍黑黑軍陣,收斂雪白羽翼,迅猛撲向梁軍主帥的旗幟,高度迅速降低,大地撲面而來!
視野在左右來回小幅旋轉,圓心就是帥旗下的中年大將,圍繞著這大將周圍,是密密麻麻槍林。
面對襲擊,這時主陣肅然列陣,軍紀森嚴,沒有一絲喧譁,散發出一股攝人殺氣。
「預備射!」
「噗噗!」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上來下面有一些極具威脅的弩弓。
明顯失去制空壓力轉移到了梁軍,恨不得將所有遠程火力都用來消滅紀倫!
但紀倫不是神鳥,連飛機都不算,少年體型收斂羽翼目標很冷笑一聲:「所以我一直說,體型很實用。」
直接不斷微小機動,穿梭箭雨之間,只見長劍一收,取出了手槍,按上了靈彈。
「啪!」扣動了板機,一聲響,一個親兵腦漿黑血飛濺,屍身載倒,重重落在地上,一股濃厚腥味擴散。
主陣有著一些細小騷動,不少校尉臉色一青。
死一個甲士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這些久經戰陣的人都明白,只能挨打,不能還擊,這有多可怕。
「再來!」紀倫俯衝,在兩軍所有人注視下撲擊,這處戰爭,到底不是真正戰陣,兩軍規模都不過千人。
而這處主陣,不過二百人罷了。
而這片土地自古以來,真正史料記載能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沒有幾個人但是現在,卻有著可能。
梁軍大將目光陰沉:「此子當自己是荊軻?我軍有會飛的麼?」
「將軍,如果單純是靈界,當有,但星橋受我方駕起,橫穿兩界,固可以削弱了盧侯主場,但也使我們受制。」
「目前軍中,唯騎鵬鷹的術士可飛空。」
「以前就憑此占了上風,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有反制手段。」參謀看了看遠處懸崖的鬥爭:「而且,我方弩弓不多了。」
梁軍大將臉色同樣陰沉,它當然明白,別說是現在熱兵器盛行,就是當年冷兵器,術士大部分都身體平常,單論,二個親兵就可擒殺。
但術士之貴,就在於各種各樣法術,這還罷了,僅僅這個程度的話,一旦近身,也難逃一死。
可術士最恐怖之處,就是用星橋拉近二界,使現世虛幻,使靈界真實,在這種情況下,才能抵消冷兵器近戰,以及現代火器。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現世受到削弱,其實靈界也受到局限也會受傷,也會死亡,更不能隨意飛天或穿牆。
「哼,本將身經百戰,豈能在這裡翻了船。」
「預備,與此人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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