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頓飯讓這個李主任給攪的啥味道都沒了,簡單吃了點我就跟金剛炮雙親打過招呼,坐上金剛炮的車子駛向了玉清園的新址。
金剛炮幫人選的這片山巒位於城南,風水其實挺好。我倆把車開到半山腰的公墓區,下車後我捏指凝神想看看這裡的氣息,奇怪了,按理說每座墳墓都會發出黑色的魂氣,濃重與否和亡者的怨氣輕重呈正比。可是這麼一大片的墓地,竟然沒有散發出一絲魂氣,反而呈現一片淡泊寧靜的祥和之氣。
「走吧,上山頂。」我想居高臨下再仔細的看一遍。
「哦,老於,你看這裡怎麼樣?」金剛炮問道。
「地氣很好,好的有點離譜。死人埋下去竟然一點魂氣都沒有。這魂氣都上哪兒去了」我皺眉思考著。
「我也看出來了,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金剛炮望了望高聳的山峰,打開後備箱拿出幾瓶水。
我和金剛炮說著話順著羊腸小道蜿蜒的向上爬,後來連路都沒有了,只能踩著雜草,扳著樹枝一點一點的向上挪。
「老牛,你有沒有發現這一路上咱們連一隻動物都沒碰見。」我點著一支煙說道。
「誰說的,我剛才還看見一隻烏鴉了呢。你看,還在那兒呢」金剛炮指著不遠處的槐樹讓我看。
我看了看,的確有隻烏鴉站在那顆大槐樹的樹梢上。
我和金剛炮又爬了將近一個鐘頭才到了山頂。涼爽的山風吹來,使人精神一振。
我站在山頂的一塊巨石之上,捏決再看,本來以為這裡一定會有古墓散發出的灰褐色墓氣,可是看了半天除了淡黃色的地氣之外,一點奇異之處都沒有。「難道我分析錯了,這裡根本就沒有古墓。」我不禁對事先的分析產生懷疑。
「老於,你來看,這幾座山的地氣也好的不得了,就是太險峻了,所以當初我就選了這一座。」金剛炮指著四周的幾座山讓我看。
我轉身一看,除了自己腳下這座山峰之外,在離此山不遠處的東西南的三個方位竟然也有三座同樣散發著淡黃色蟒氣的山峰,我伸出拇指大體測量了一下,東西方向的山峰離此處大約有五公里,而正南方向的則要遠一些,應該有十公里左右。
我選了一塊乾淨點的石頭坐下,點上煙閉著眼睛腦子飛快的轉著:淡黃色的蟒氣雖然在五色地氣之中不算是上上之選,可也是僅次於金黃的龍脈之氣的中吉之地。為何如此稀少的蟒氣在這方圓十公里的範圍之中,竟然有四處之多。要說巧合,絕對不可能,因為蟒氣本身已有靈氣,不可能跟人似的喜歡扎堆。如果不是巧合現實偏偏就在那兒擺著,由不得你不信。
我扔下菸頭,站起身來。再次捏起觀氣凝神訣,不過這回我加上了輕易不施為的觀氣凝神真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啟吾法眼,以觀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借著凝神訣和觀氣真言之助,再次觀望了周圍的地氣,不由得驚的我一身冷汗,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老於,你怎麼了?」金剛炮關心的過來扶我。
我擺擺手「有點頭暈。」
「哦,你嚇死我了,對啦,你剛才念叨的是不是凝神真言?」金剛炮雖然憨直,也有聰明的時候,他看見我捏著觀氣凝神訣自然就想到了我念的是凝神真言。
「對。你記著吧。」我接著又把真言緩慢的說了一遍,不捏法訣念真言是沒效果的。
「什麼叫命魂?那個英魄又是什麼東西?」金剛炮不懂就問。
由於之前我對他的誤解,很多東西都沒有教給他,通過這次打支書事件,我對金剛炮多少有了點誤解的內疚。就耐心的解釋給他聽「人體有三魂七魄,魂為陰,魄為陽。命魂是人的主魂,也是三魂中唯一一個始終在身上的魂,英魄是人七魄之一,主責體質。這句真言的作用就是凝聚人體本身的陰魂陽魄來增強觀察的範圍和清晰程度,因為我們的祖師是通天教主,而太上大道君正是他的法號,所以施法時一定要借用祖師的威靈來增加威力。不過你最好還是別輕易使用,真言太耗損靈氣和元氣了。」
「行,你放心,你剛才看到啥了?」金剛炮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捏著法訣試著念真言自己看看。」我沒有告訴他我所看到的,而是引導著他現學現用。反正又不是什麼緊要關頭,浪費點靈氣也沒什麼大礙。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啟吾法眼,以觀本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本來這傢伙能記住真言語很令我欣慰,可誰知道最後來了這麼一句。我一腳踹過去:「我讓你太上老君,我讓你太上老君......」
「哎呀,老於,你說了不再打我了啊,哎呀......」
「我用的是腳,我踢死你。」我和他瘋耍了一會兒「不鬧了,你好好的再試一次,記住了,是太上大道君,你連祖師爺都搞錯了,你能看見個屁啊。」
金剛炮又正兒八經的捏著訣念咒:「老於,我看見了......」
「再看看四座山峰中間的那個小山丘。」我提醒著他。
「哎呀,我草,嚇死我了。」金剛炮嚇了一跳,手指一錯位,法術自然就散了。
「看見什麼了?」我明知故問。
「四條沒頭的大長蟲。」金剛炮老是習慣性的稱呼蛇類動物為長蟲。
「我說了,那是蟒氣,不是長蟲。中間那個山丘上有什麼?」我繼續考他。
「五個頭的長...蟒氣。」金剛炮一臉的驚恐。
「你闖大禍了你,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幾座山峰和中間那個小山丘應該是五土掠陽陣法,和咱倆在東山古墓後山看到的那個五水聚陰池一個原理,不過這個要霸道的多了。不但用山峰為陣,用的還是五條蟒氣盤踞的山峰......」
「老於,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金剛炮也有細心的時候。
「哦,這個,啊,時間差不多了,咱倆先下山吃飯吧,再想想辦法。」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如果跟他實話實說我的這些知識來自前世的記憶,估計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沒辦法只好故左右而言他,不過說實話我也餓了。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兒不假。費好事才下了山,坐上汽車長喘一口氣「最近鍛煉的少了,體力跟不上了。」
「才不是呢,你今天流血流多了,所以才感覺累。對了,老於,你下山時老盯著那烏鴉看啥玩意啊?」金剛炮發動著了車子。
下山途中,我們又遇到了那隻烏鴉。烏鴉在古代被稱為「勾魂使」,跟我旁邊開車的這隻貓頭鷹並列為兩大凶羽。不同的是貓頭鷹叫走的是陰魂,而烏鴉勾走的則是陽魂。陰魂就是我們俗稱的鬼魂,而陽魂是還在人體裡的靈魂,貓頭鷹出現的地方會有人病死,而烏鴉出現的地方則更容易有人猝死。因而我不由得多看了那個烏鴉幾眼,甚至還捏訣觀察了一下,不過最終沒發現什麼問題,也許是我神經過敏了。
金剛炮還想把我拉他家吃飯,讓我堅決的拒絕了,倒不是嫌棄他家,而是我要是再去的話,估計他家豬圈裡的那頭豬就要倒霉了。
我先讓他拉我去醫院換了換藥,頭上總頂著那麼一大卷的蚊帳布可不太好。這傢伙在我換藥時也沒閒著,指著早上被咬傷的腳脖子非讓醫生給他打狂犬病疫苗,醫生好說歹說的換了一支破傷風給他打屁股上了。
「老於,咱倆今天晚上住哪兒啊?」金剛炮抓著個魚頭在啃。飯店的魚燉的時候不到,魚頭半生不熟的。
「我這熊樣肯定是不能回家的,本來想去看看我老姨,這也去不了了,住賓館吧。」我扒拉著米飯,桌上的竹筍挺對我胃口。
「老於啊,為啥那地方白天一點魂氣都沒有,一到晚上就鬧了鬼了呢。」金剛炮扔下血淋淋的魚頭問我。
「太陽一出來,那幫傢伙全被吸進了四座山峰中間那座山丘里的古墓里了,估計進去了滋味肯定不好受,太陽一落,陣法自動又把他們給退回來了。你想想吧,換做是你,挨了一天的揍,你晚上能不哼哼嗎?」中間那座山丘里必定有古墓,這一點我白天就確認了。
「啥意思?」金剛炮又念他的三字經了。
我擦了擦嘴,用筷子指著桌子上的一盤魷魚打著比方「這個五土掠陽陣的原理就像這個魷魚,那四座山峰就像是魷魚的觸角,伸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吸收掠奪陽氣的,而你卻把這好幾百的陰魂給送到了人家的觸角上了。你想想吧,人家本來想抓魚的,你偏偏給送了幾百個王八過去,人家能不惱火嗎?」我當時忘記了這幾百個王八里有一個是我老姨夫,打了個不恰當的比方。
「哦~」金剛炮恍然大悟「老於,你說那個古墓吸收那麼多陽氣做什麼?」
「不知道,一般情況下,人死以後的魂魄是陰性的,按理說應該不需要那麼濃烈的陽氣。除非...」
「除非啥?」金剛炮急的直抓頭。
「除非那個古墓里埋的不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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