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md 」我火氣上來了,伸出左手一狠心咬破了食指,用鮮血塗抹在了一支銅戈之上遞給了金剛炮「就這一下子了,給我盡全力。」
金剛炮抬頭看了看我,二話不說抓起銅戈怒吼一聲就擲了上去,由於用力過猛,自己跟著前沖了好幾步才穩住腳。
「嘰~~~~~~~~」金剛炮竭盡全力的一「槍」竟然出人意料的洞穿了五土掠陽蟒一抱粗細的蟒身,令得它痛叫出聲,舒展開盤繞著的軀體落到了墓室地面。
「老於,你看上面還有個人。」金剛炮指著巨蟒先前盤繞的地方驚叫。
我抬頭一看,果然半空之中還有一個身著金黃道袍的道人,但是由於光線暗淡,距離又遠,所以看不清面容,不過按理判斷不是凌風道人還能是誰。
「看它靈氣什麼顏色?」我焦急的說道,對於大師兄的凌空之術我早就知曉,所以並不太感驚訝。至於為何死後仍未散法現在也無暇分心去想。
「深藍」金剛炮快速的捏起法訣「我草,小心,沖咱來了。」
我暗呼一聲僥倖,看來我和金剛炮的這一陣忙活還是令它的沖關未盡全功。
那條受傷落地的五土掠陽蟒此時正高高抬起上半截蟒身,嘶嘶的吐著信子,作出了攻擊的姿態。金剛炮的那一戈插在了它的上半身,隨著蟒身的抬起,竟然沒發現傷口處有血液流出。
五土掠陽蟒雖然做出了攻擊姿態可是並沒有馬上進攻,而是緩慢的移動著蟒尾沖我和金剛炮站立之處游來。
「老於,它跟東山那條是不是一個種?」金剛炮輕聲問我。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金剛炮在緊要關頭怎麼會問這麼一句。
「要是一個種的,估計就不咬你……」金剛炮還有心思尋思這個。
「不是!」我將手上未凝的鮮血抹在了干將的劍身之上。
「我靠,真的不是,這個的牙是從上面往下長的!」金剛炮終於發現了五土掠陽和三陰辟水兩者比較明顯的差異。
「哎呀,我地媽呀,它怎麼也會眨眼?」巨大的蟒首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就在我苦思應敵之計時,金剛炮也沒閒著,倒是把五土掠陽蟒打量了個仔細。
「它又不是蛇,會眨眼很正常。」我將努力擠出的幾滴鮮血滴在拂塵之上塞到了金剛炮手裡。
「它跟東山那個不一樣的,它是上下眨的啊!」
我猛然一驚「你說什麼?」
就在此刻,那條五土掠陽蟒似乎移動到了它認為理想的攻擊位置,嘶鳴一聲朝我和金剛炮沖了過來。
「上教門人,紫氣通天……」
「金剛炮你這個混蛋,到這會兒了才想起念咒捏訣……」我暗罵一句,搶先揮舞著干將衝著迎面而來的巨大蟒首就砍了過去。
眼看著干將拖著寒芒砍到巨大的蟒首之上,我不由得高喊一聲「好!」
可是誰知我「好」字還沒出口,只感覺手上一輕,竟然砍了個空。抽身再看,五土掠陽蟒竟然出現在了金剛炮的身側。
「御氣幻形訣,老牛,小心!」我高喊著提醒金剛炮。
而此刻的金剛炮真言還沒念完,聽到我的叫聲,硬生生的把「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憋了回去,揚起拂塵照著已經到了身旁的蟒首就掃。可惜終究還是慢了半拍,巨大的蟒首已經撞在了他的腰肋部位。
「我……」金剛炮飛落到幾米開外下半截的「草」才伴隨著鮮血出了口。
「老牛!」我一看兄弟受了傷,揮著干將回身就砍,干將終歸不是凡物,鋒利的刃口帶著凜冽的煞氣在蟒身之上拖出一條血痕。
我暗道一聲「可惜」,如果不是此時無法運用真元靈氣,這一劍就不是削它幾片鱗甲的事兒了。
敘述需要筆墨工夫,而事情只在眨眼之間,就在我將五土掠陽蟒劃傷的同時,堅硬粗糙的蟒尾也到了我的眼前,實實在在的將我砸了正著,我悶哼一聲就被砸趴在地。
有人說意志的力量是強大的,可是那也得分是什麼時候,此時的我雖然拼命的想讓自己站起來可是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猛然間只感覺身體一輕,已經被手臂粗細的蟒尾給卷了起來。五土掠陽蟒將我捲起並沒有像蛇類那樣直接纏緊令我窒息,而是將巨大的蟒首湊近了我已無人色的臉,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怒視著它,卻發現它那令人恐怖心寒的蟒首之上竟然隱約顯露出了嘲虐的神情。
「老於,撐住了。」我努力的俯望從地上爬起的金剛炮,本想學著電影裡的硬漢喊一聲「哥們,我先走了」最後一次裝裝英雄,可惜的是肺里氣息不夠,話到了嘴邊硬是發不出聲音,只能瞪大眼睛望著他。
「三魂齊聚,冥帝令行,……」金剛炮此刻念誦的竟然是御氣譴魂真言。這個御氣譴魂訣是他所知道的最兇狠的道術法訣了。
御氣譴魂訣自然就是驅使魂魄的法術,不但兇險之極,還需耗損自身陽壽才可施法,可是在這裡哪有什麼魂魄可供他驅使,糟了,他是想讓自己的陽魂離體來對付這條五土掠陽蟒。別說你陽魂出竅也不見得幹過人家,就算你能幹的過這條五土掠陽蟒,到最後我死了,還有誰能幫你離體的魂魄歸位。
「這個不知道輕重的矮胖子,這不找死嗎」我在心裡怒罵,竟然忘記了自身的兇險。
焦急,憤怒,感動,絕望,諸多情感齊涌心頭。
「老牛,我的好兄弟。」這是我臨近昏死之際腦子裡最後的念頭了。可是就在我清醒與昏迷的臨界之時……
「我」醒了,終於醒了~~
「破。」我輕鬆的從五土掠陽蟒纏繞之下抽出雙手,捏指成訣。
這句灑脫隨意的「破」字竟然令得五土掠陽蟒嘶鳴抽身,蟒尾點地騰空,重新纏上了懸浮在墓室半空凌風道人的屍體。
本來我是被蟒尾卷在半空的,而此刻五土掠陽蟒早已將蟒尾鬆開逃了開去,可是我竟然還是懸浮在半空,並沒有跌落下來。「難道這就是御氣風行訣的最高境界御氣凌空?」雖然我現在已經控制不了自己言行,但是思維卻相當清晰。
「散法」我望向正在下面閉著眼念誦真言的金剛炮,左手一揮,體內靈氣隨之而出,一指靈氣輕鬆的散了金剛炮的「自殺**」。
金剛炮捏著訣念完咒一看沒反應,焦急的向我望來「我草,老於,你……」
我抬手摘下頭上的礦燈「汝此等重義,甚善,速離此不祥之地十丈之外!」
金剛炮這回不再懷疑了,也沒說什麼又來了之類的話,聽話的摁著左腰挪出了墓室,不過燈光始終還在石門之處閃爍,估計是不放心我,所以沒走遠。
見金剛炮走遠,我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感覺體內靈氣略微運轉,便又凌空升高一丈有餘,平視著那條五土掠陽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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