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了天亮之前就回去,你為什麼不聽?」我笑謔的看著金剛炮。
「你還有臉笑我,看看你穿的跟個花大姐似的」金剛炮指著我身上的繡花毛毯。「花大姐」是我們的土語,意思是瓢蟲。
「你慢慢走吧,我去把你扔的衣服拾回來。」我說著捏訣躍起,這段路程我來的時候看過了,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他的東西。
「草,蹦那麼高也不怕摔死。」金剛炮抬頭指著已經躍起的我罵道。
我衝著他莞爾一笑,捏著法訣快速的向正北掠去。
好不容易找著地方,換上衣服靴子,這才折了回來,而金剛炮還在二十里外磨蹭。
慕容追風聽我說金剛炮沒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我掏出乾糧和她簡單的吃了一點。
臨近中午,金剛炮終於回來了,看見正躺在大殿門邊的我,罵罵咧咧的數落著我不講義氣,撇下他自己跑了。
「我又不能帶人凌空,難道還陪著你走啊。」我指著腳上的靴子「這還是才換上的呢。」
金剛炮開始喋喋不休的嚮慕容追風訴著苦,說的無非是些怎麼從半空掉下去差點沒摔死之類的渾話,不過倒是沒影響他吃東西,幾包牛肉乾啃完也不羅嗦了,拍拍手站了起來「老於,快走吧,出去還得好幾月呢。」
「誰跟你說還得好幾個月啊?」我先前看過了,東南不足千里就有人的氣息。
「也對啊,直升飛機沒了,估計得半年。」金剛炮始終認為出去還得按原路返回。
「向東南方向走,用不了十天就能出去。」我手指東方。
「那快走吧,早點出去我把追風領給我爸媽看看。」金剛炮指著略帶羞澀的慕容追風。慕容追風雖然不是什麼絕代美人,說是千里挑一也並不過分,配金剛炮這個「五尺漢子」那是綽綽有餘了。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行人向東走了七天就看到了一片放牧的牛羊。
「別看了,不是什麼異獸。」我摁住了金剛炮想要捏訣的手。這傢伙一路上就沒閒著,遇到什麼有道行的動物肯定得去招惹招惹人家,甚至白天看到了沒辦法整治,晚上還得再掠出去使用紫氣欺負個痛快,就像剛學會開車的人去趟廁所都恨不得開著車一個味道。
晚上在牧民家裡投宿,一打聽這裡是新疆。
人家新疆人還是很好客的。見我們這一身行頭還以為是遭了強盜,急忙問我們要不要報警,我和金剛炮急忙制止了,真要報警還指不定抓誰呢。
牧民家裡正好被狼咬死一頭羊,晚飯吃的是手抓羊肉,金剛炮喝多了牧民自釀的馬***酒,深更半夜的非要抓著步槍出去幫人家打狼,讓我拉扯著給摁住了。
第二天一早,金剛炮解開毛毯,抓出裡面的步槍,甩給了那老牧民一千塊,給人嚇的立馬跪下了。由於言語不通,我們只好比畫著跟那老牧民解釋,槍是留給它打狼的,錢是昨天晚上的飯錢。
折騰了半天,老牧民倒是把槍留下了,錢死活沒要,又吩咐老伴兒給宰了一隻羊羔子,烤好了讓我們帶上了。
「老於,你看那老娘們殺那小羊多殘忍,」金剛炮手裡抓著一隻羊腿啃的有滋有味。
「......」
一行人邊走邊聊,終於遇到了一輛拉牲口的汽車,金剛炮大呼小叫的給人攔下來了。
「臭點就臭點吧,總比走路強。」金剛炮坐在車廂里點著了煙。駕駛室里肯定沒我們的位置,好說歹說才讓我們上了車廂,裡面還拉著幾隻老羊。
「老於,你怎麼不說話?」金剛炮見我皺著眉頭,遞了一支煙過來。
「剛才你攔車的景象在三生鏡里出現過。」我接過煙,點著了火「三生鏡很可能是準的,不過不應該出現咱倆身穿軍裝的景象。」
「會不會是軍隊派人抓咱,被咱搶了衣服?」金剛炮本來心情挺好,一想起身上還背著那麼一檔子事兒,情緒也落了下來。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說著閉上了眼睛。按理說三生鏡出現的景象是跳躍式出現的,每個景象之間的間隔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就算被抓也不應該那麼快才對。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很快的我們就到了新疆的哈密,泡了個澡堂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包了輛出租車直撲甘肅蘭州。
「你還有臉要錢,我的車輪子呢?」金剛炮沖趕過來收費的停車場管理員大聲叫嚷著。我們先前停放在這裡的轎車,竟然被人給卸走了一個車輪,只用了幾塊兒空心磚給墊上了。
「你們走了那麼長時間,經理擔心你們偷偷的開走,叫人給卸下來放倉庫了。」管理員一見金剛炮發火,馬上陪起了笑臉「您先把這一千八的停車費給交了,我馬上找人給您安上。」
金剛炮還準備發火,讓我伸手攔了下來,數出一千八扔給了收費的「馬上給我們安上,我們有要緊的事情。」
「好的,您少等哈。」收費的歡天喜地的拿著錢走了,片刻之後將輪子滾了回來給我們安上了。
「老於,咱等明天再走吧。」金剛炮開著車,轉頭沖我說道。
「你不是說著急回家嗎?」我點上煙看著金剛炮,這傢伙今天好象心情不太好。
「天馬上就黑了,晚上我出去買點東西帶給家裡。」金剛炮說的也在情理。
由於不敢使用身份證,所以只能找了個偏僻的旅館住了下來。
晚飯過後,我開車出去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回來發現金剛炮已經不在了,只剩下慕容追風和白狼在看電視。
「六師姐,老牛呢?」房間分內外兩間,慕容追風和白狼在裡屋。
「出去買東西去了。」慕容追風說著站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水。自從破了御氣延靈訣跟金剛炮的事情定下來之後,她的情緒好了很多,換做以前她肯定不會給我這當師弟的倒水。
「哦,白狼吃東西了沒有?」我端著水杯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了一道縫隙,私人旅館生的土暖氣,得預防煤氣中毒。
「還是不吃,不過它倒很喜歡看電視呢。」慕容追風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推開窗戶我剛準備轉身,猛然之間在西北方向發現了金剛炮的紫色氣息,距我們這裡有將近一百多公里,而且還在快速的向西移動著。這傢伙買東西怎麼跑那麼遠?
「師姐,你先前住的地方還有什麼東西沒帶走嗎?」我走進了裡屋。金剛炮現在所處的位置很接近慕容追風當年居住的那個小鎮,金剛炮是不是回去幫她拿什麼東西了。
「我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的,那裡也就有一些零錢。」慕容追風抬頭看著我「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牛怎麼跑那兒去了。」我疑惑的說道。
「糟了,他要干傻事兒,你快去攔住他。」慕容追風聽完我的話,緊張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我放下了水杯。
「昨天晚上他問我記不記得是誰欺負了我,我告訴他了。」慕容追風說著就哭了起來「他肯定去找那個旅館老闆給我報仇去了。」
「師姐,你別擔心,哪裡也別去。」我快速的穿上外套「我去給他拉回來。」
金剛炮的脾氣我是知道的,這傢伙不分輕重,下手又狠,知道了糟蹋慕容追風的兇手,他肯定不會打一頓了事的。
我急忙跑出房間,剛想開車卻想起根本不記得當時的道路,無奈之下,顧不得街上還有行人,直接捏訣凌空,飛快的向西北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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