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程見我站起,急忙離開座位拉住了我。
「秦始皇的陵墓在西安,且不論墓里有什麼機關暗器,光是墓外那一個團的駐軍就夠你喝一壺的了。」我在服役期間曾經培訓過一批軍犬訓練員,其中有一名學員就來自駐防於驪山的155團。從他的言談之中我對秦始皇陵墓多少也有了一點了解。
自從秦始皇陵申報世遺成功以後,軍隊就派駐了一個獨立團負責陵墓周遍的警戒和防衛,而且執行的還是二級戰備,林一程想打皇陵的主意在我看來自然是行不通的。
林一程拖拽著將我摁回了座位「如果秦始皇陵真的在驪山,我肯定不會動它!」
我疑惑的看著林一程「秦始皇的陵墓不在驪山在哪裡?」
「我可以確定它不在驪山,至於具體位置我現在並不清楚,不然也不會麻煩於兄了。」林一程端起水杯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不管秦始皇的陵墓到底在哪裡,你想找你去找吧,我不會趟這混水的。」我說著再次站了起來。李自成古墓里的金磚我才搬出冰山一角,大不了費點事兒多跑幾回,這要接了他的錢,以後可就得給他賣命了。
這傢伙雖然乾的是好事,但是終究還是違法的,再者說來我對秦始皇陵始終心存敬畏,因為秦朝時期各種道法巫術非常的盛行,能工巧匠也層出不窮,所以秦始皇陵墓里機關重重的傳言應該不是假的,這個大刺頭我可不敢去招惹。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守口如瓶,一飯之德以後再報吧」我這次站起不再猶豫,撇下林一程和梅珠快速的走出了房間。唐裝漢子見我氣沖沖的走了出來也不敢過來阻攔,眼睜睜的看著我坐上了電梯。
快速的回到車上,也不停留。直接驅車回到了蘭州,由於金磚斷了銷路,也就無心再進墓搬運了,扔出一捆大票託付面相還算和善的山民夫婦幫忙餵養旺財,這才換上軍裝,驅車趕赴機場。
回到焦作的賓館卻並沒有看見金剛炮,不過這傢伙倒是在賓館前台給我留了鑰匙。我拿著鑰匙打開房門,只見金剛炮在床頭上給我留了個字條「老於,黑三長出來找咱倆,叫派出所抓去了,我去看看。」
看著金剛炮留下的字條我有點蒙了,這寫的什麼玩意都是,黑三常應該跟著白九妤回塗山去了,怎麼能讓派出所給抓走,再說什麼樣的派出所能抓的住黑三常啊,紙條上沒有寫明被哪裡的派出所給抓走了,也沒說什麼時候的事情,留這麼一張字條有什麼用。
無奈之下只好去賓館前台查詢,前台的服務小姐對於我這個殘疾軍人倒是很照顧的,很快的就幫我查到了金剛炮委託他們預定飛機票的日期,不過並沒有具體的目的地,根據日期來看金剛炮應該是七天以前走的。
想了想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只能等他回來了。
在賓館小睡了片刻,中午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百無聊賴之下給金剛炮留了個條子,就打車去了景區,金剛炮在這裡鬧騰倆月了,看看到底有什麼具體的效果沒有。
誰知道出租車司機走到離景區十里地時便不肯再走了,任憑我再怎麼加錢,人家就是不去,說是那地方鬧鬼。看來金剛炮這傢伙工作還是做的挺到位的。
下車之後環視左右,直接捏起風行訣向景區掠去,還沒到景區就感覺前方陰風陣陣,鬼氣濃烈。不由得皺眉咧嘴,大中午的就這個樣子,到了晚上那還得了。
趕到景區,只見門口豎了一個「內部整修」的大牌子。別說遊客了,連大看門的都跑光了。
左右環視了片刻,發現金剛炮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他並沒有拘使亡靈鬼魂,而是搞了一群死雞的魂魄,也不知道誰家的養雞場遭了雞瘟讓他給弄來了,大白天的就能聽到咯咯噠噠的叫喚。
驅使人類的陰魂是要折算陽壽的,而這些禽獸的魂魄因為沒什麼怨氣,自然不會折損陽壽,其實這些雞的魂魄充其量也只是發出點怪聲嚇唬嚇唬人,根本也傷不了誰。
順著山路逛了一圈,看著空空蕩蕩的山林,心情大好,可惜聽不見聲音,不然自己就得哼著小調下山了。
剛走到山腳,就發現遠處開過來一輛出租車,正尋思著誰這麼大膽,還沒想完,車上下來的兩個人就讓我高興的迎了過去,不是金剛炮和黑三常還能是誰。
出租車將他們放下之後一溜煙的跑了,連車錢都沒收。而金剛炮則得意的搖晃著手裡的紅皮證件,看的我直皺眉,看樣子這傢伙又打著國家安全局的幌子給人來了個「國家徵用!」
金剛炮見到我非常的高興,沖我胸脯咣咣兩拳以表達興奮,而黑三常則快速的從衣襟里掏出一件東西遞給了我。
我順手接過,只見黑三常遞給我的東西是一件青色的木製小冠簪,應該是道士用來挽頭髮用的。小巧而精緻,雕痕清晰,應該是最近才雕刻完成的。
「我一般不穿道袍,謝謝三哥。」我說著將冠簪還給了黑三常,不穿道袍自然不能挽冠簪,我要了也沒什麼用處。
黑三常也不說話,接過之後,直接翹起腳將冠簪摁到了我的頭頂「這是好東西!」
「好東西我要了也沒用啊」我說著將它摁到我頭上的冠簪拿了下來,猛然一愣自己又將冠簪摁到了頭頂「你剛才說什麼?」
「這是族長讓我帶給你的。」黑三常興奮的指著我的頭頂,「是傳音柳做的。」
「老牛,你說句話。」我竟然又可以聽到聲音了,不過感覺有點怪異,聲音不是從耳朵傳進來的,倒像是從頭頂進來的。
「我是你爹!」金剛炮背對著我,大聲喊了一句。
我抬腳踹向他的大屁股,「太好了,太好了,我又能聽見聲音了。」
「真那麼好使?」金剛炮轉身跑了過來,抓下我摁在頭頂的小冠簪端詳了起來。
我急忙抓過冠簪摁到頭上「真的好用啊,三哥,你們族長好嗎?」
「族長是現今唯一齊了九尾之數的靈狐,回到塗山之後,其他的狐族全都過來朝見叩拜,塗山狐族能有今日的風光榮耀都是拜兄弟所賜,請受老哥一拜。」黑三常說著又要下跪,我急忙扶住了他。
「這個小冠簪是哪裡來的?」我說著拿下了冠簪打量著,誰知道一拿下來,瞬時又聽不到聲音了,連忙又摁到了頭上。
「是極北冰狐帶給我們族長的貢品,我們族長識得此物有傳音之效,所以連夜篆刻而成,托我出來帶給你。」黑三常的言語中明顯帶有嘲謔之意,還真是個眼光毒辣的老狐狸。
「你怎麼讓派出所給抓住了?」我怕他說多了露餡,急忙岔開了話題。
「這個,這個......」黑三常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哼唧著不願說實話。
「他喝多了拿著神龜炮去打人家的雞,讓人抓住送派出所了。」金剛炮快速的接過話茬。
「普通人能抓住三哥?」我轉頭看著扭扭捏捏的黑三常。
「它喝多了走路都打晃,進了派出所就露出了尾巴。給人嚇的馬上上報了」金剛炮嬉笑著攬過黑三常「幸虧三哥還記得咱倆的名字,總部接到消息就讓我過去看看。」
「我一路上沒尋得什麼食物,腹中飢餓......」黑三常見金剛炮笑話他,急忙給自己找藉口。
「你這裡的事情辦的挺有效果嘛。」我手指身後的景區,由衷的誇獎金剛炮。
「那是,我半個月前又去了一趟旅遊局,那個局長終於鬆口了。」金剛炮受到我的表揚,神情極其興奮。
「太好了。」我一聽旅遊局同意轉讓,高興之下一蹦三丈。
「老於小心,上面有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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