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事態緊眼,看著黑光就要衝過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口袋中的陰陽鏡莫名地發出了一股熱氣。此時張文也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地就拿出了陰陽鏡對著飛射過來的黑光。
眨眼間,帶著令人窒息感的黑色光芒已猝然臨身。陰陽鏡的表面不知何時已經流轉著一道白色的霞光,剛一被張文拿出。馬上從鏡子裡面爆發出濃郁而沉重氣勢恢宏的白色光芒,這道光芒橫掃千軍般撞上了黑色光芒。而周圍的景象也被這股光芒渲染得恍如白晝。
黑白兩道光芒已經碰到了一起,「轟」的一聲,像是悶雷般轟轟作響,整片大地似乎都在為之震動。呼嘯翻騰的勁風從中爆出,將四周的樹葉殘枝,甚至靠近一點的大樹都被這兩股光芒的衝擊力吹拔根而起。
白光帶著奇怪的鳴嘯,已開天闢地之勢衝散了黑光,直直將黑白二鬼打得向身後倒摔而去。
張文不禁凝視著手中的陰陽鏡,此時陰陽鏡已經恢復到了她原來的狀態,再也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上面的花紋刻印,古樸自然,平淡無奇,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仿佛剛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而已。
自從陸道士將陰陽鏡傳到他的手中起,陰陽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會自行攻擊,而且效果竟然比自己控制的時候更加地厲害。他從祖師爺茅濛的記憶中也知道陰陽鏡是他偶然發現的東西,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陰陽鏡只是一個能將施法者功力提升的法器,看來這個陰陽鏡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功能有待自己去挖掘。
在張文沉思的時候,黑白二鬼也掙扎著爬了起來,不過從他們還在微微顫抖的身形中可見這次他們受傷也不輕。
「你手中的那塊鏡子到底是什麼法寶,竟然會這麼厲害。」白衣鬼微帶著恐懼地看著張文手中的陰陽鏡,和張文打了這麼久。他也知道就憑張文的功力不可能發出這麼恐怖的能量,而且剛才那道白光是從陰陽鏡發出來的,憑他的經驗馬上就想出問題肯定是出在陰陽鏡當中。
「我們茅山的鎮派之寶陰陽鏡。」反正對方已經看到了,張文也不在乎對方知道自己手中有這樣一個法寶。他隨著輕輕一笑說道,「現在我能將她帶走了吧。」
白衣鬼苦笑一笑,「我們兄弟技不如人已經盡力了,就是閻君知道也責怪不了我們哥倆,你要將她帶走就帶走吧。我早就該猜出它是陰陽鏡了,很久以前就聽一些來陰司報道的茅山道士說過茅山有一塊很厲害的法器叫陰陽鏡,想不到它的威力確實果然名不虛傳。」
「我們茅山的道士也去你們陰司報道?」張文不禁好奇地問道。
「廢話,除了一些已經得道成仙的修道士,任何人都逃脫不了輪迴,當年東華大燕京重新投胎為呂洞賓,玉帝的一縷魂魄投胎為人後修行為真武大帝。你們這些修道士應該知道吧。人家貴為三界的天燕京免不了重新輪迴,更何況你們這些小道士。你們修道之人只不過是比凡人厲害一點而已,如果不能修行得道,還是免不了要墜入輪迴。不過我們陰司有很多陰差都是你們這些修道士,畢竟你們在陽間就已經修行,魂魄比一般的小鬼都厲害,又懂得很多法術。如果生前沒有做什麼壞事的話,你們要是願意留在陰司任職,閻君都會留下你們的。」反正打不過張文,也就沒有什麼好爭的,白衣鬼倒是有問必答起來。
白衣鬼所說的典故張文當然知道,這些都是道家流傳許久的傳說。不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別的問題。
現在這個社會除了拼爹就是拼後台。君不見在後世有個學生在校園裡開車撞到人以後可以理直氣壯地大喝我爸是李剛,人家就是有一個叫李剛的爹讓人家拼。而張文沒有這麼硬氣的爹讓人家拼,只能找後台了。就連西遊記都告訴我們,有後台的妖怪想吃唐僧肉都沒有事,沒有後台的妖怪被孫猴子打死也不會有人理。如果茅山派有祖師在陰司任職,當祖師的怎麼樣都要照顧晚輩一點吧,以後走後門都會方便一點。
「那麼現在我們茅山派還有人在陰司任職嗎?」張文連忙問道,他現在就希望茅山有個祖師在陰司中當個大官,以後沒有事的話自己能去陰司狐假虎威一番。就像今天發生的事,如果有後台的話自己拍著對方的臉蛋說道,你敢打我,我的祖師是誰誰誰,小心我叫他給你小鞋穿。
「我平常也不注意這方面的事,不過聽說好像陸判官生前是茅山弟子。小子,你問這麼多幹嘛?我跟你說就算陸判官是你們茅山祖師,他也不會為了你而徇私枉法。」俗話說人老成精,白衣鬼又怎麼會不知道張文存的是什麼心思。
「我有必要讓他徇私枉法嗎?我本來就是個尋規守法的人。」張文非常義正言辭地說道,不過他的心裡已經決定,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去找陸判官認下祖師爺。天上掉下的餡餅,不接是傻子。
黑白二鬼一聽就直翻白眼,這人太無恥了,要是你真的守法會從我們的手裡強搶鬼魂嗎?要不是打不過你的話,早就將你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好了,這個女鬼就交給你了。我們也該走了。以後沒事就不用見了了。」白衣鬼沒好氣地說道,反正都打不過人家,抓到手的魂魄已經被搶了,黑白二鬼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裡。
「二位陰差大哥,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次你們給了我個面子,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我明天就給你們燒點冥幣,需要什麼你們儘管跟我說。」張文微笑地說道。雖然他打敗了他們,但是人家怎麼樣都是陰司里的陰差,說不定以後還有什麼事需要人家幫忙,現在拉好關係絕對是錯不了。
黑白二鬼抬眼看了一下張文,看到他臉上真誠的笑容,確定他不是在諷刺他們。心中不禁也為張文如此上道感到開心,陽間都說千里當官只為財,跟別說他們這些小鬼。本來如果不是最近陰司打擊太嚴,他們剛才就想要把蔡希蕾賣給張文了,現在既然女鬼已經被搶,能多點收入還也算是好事。
白衣鬼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們都已經打輸給你了,這樣有點不合適吧。」
「那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陰規又沒有規定不能交朋友,我給朋友一點見面禮誰都不能說什麼,你說對不對?」張文抬眸朝他微微一笑。
「不錯,不錯,我們是朋友。兄弟你果然夠意思,既然是朋友的話,你隨便帶點什麼見面里都可以。我們也不會挑剔。」白衣鬼的唇邊也扯出了一個笑容,自己已經打輸給對方,想要獅子大開口也說不過去。不過張文既然這麼上道,那麼他送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少。
張文不禁在心裡暗自罵道,這個狡猾的老鬼,不就是不想開口說自己想要多少東西,想看自己的表現。不過張文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微笑地說道,「那好,明天在這個時候,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兩個老哥要是沒有空的話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們明天再見。」
「老弟,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見。」白衣鬼說完就跟黑衣鬼打了個招呼,二鬼同時向著身後走去,突然消失進黑暗之中。
看到黑白二鬼走後,張文才轉身過來對著蔡希蕾說道,「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的話,我就被他們給帶走了。」蔡希蕾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張文不以為然地挑挑眉,「不用謝,我們始終都相識一場,我也不想你帶著怨氣去投胎。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繼續留在陽間,這樣吧,我幫你超度,將你身上的怨氣散去,你再回陰司報道吧。」
蔡希蕾忽然跪了下來哀求道,「我現在不想去投胎,我放心不下母親小妹,請天師成全。」
「不行,陰陽間的規定就是這樣,鬼魂是不能留在人間。」張文不假思索就開口的拒絕。
「天師,雖說陰規是這樣,可是又有多少鬼會遵守,在陽間都不知道有多少鬼怪作祟,更有不少鬼王割地稱王,手下不知道有多少遊魂野鬼。也不見有陰差去抓他們,抓的永遠都是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小鬼。就說剛才,你為了一個鬼和陰差打鬥,不也是犯了天規嗎?難道就准州官防火,不准百姓點燈。」蔡希蕾抬起頭倔強地看著他,她已經不是一個新鬼,遊蕩在陽間這麼久,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裡。為了爭取張文讓她留下,不禁脫口而出。
「這·」張文非常想要發火,剛才要不是為了你,我用得著和陰差打嗎?不過想想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陰陽兩界確實存在著很多這種情況。弱肉強食,誰的權勢大誰就有道理,在陰間誰的法力強誰就是老大。雖說天規是這樣,可是法力高強的鬼誰又會在乎這些陰規戒律。就連陰差抓的也是毫無勢力的遊魂野鬼。
張文的目光忽然停留在蔡希蕾的臉上,無奈地嘆了口氣,「有很多遊魂野鬼想去投胎都沒有機會呢,你這傻瓜,有機會去都不肯去。算了,你就暫時留在陽間吧,等你什麼時候想要去投胎再跟我說。不過你母親家你是不能再回去了,要是再被別的陰差看見,將你抓去地府的話,到時我也沒有辦法。以後你就在我家修練,鬼修到一定的程度也會修成鬼仙,以後你想回家的話跟我說,我帶你回去。」
「謝謝天師,謝謝天師。」蔡希蕾驚喜地連忙磕起了頭。
「好了,好了。以後別沒事就磕頭,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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