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不值得再相信的時候,當年平行時空的自己都背叛了自己的時候,你還相信黑暗終將過去嗎?
「啊…」
同一時間內大量記憶的傳遞,對身體而言還是有著一定的傷害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豬籠草十分艱難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額頭上滿是汗水,接受大量的記憶讓他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極端的疲倦。
他的眼眸當中現在做的旋轉著各式各樣的畫面,一些被他藏在這裡的記憶正在緩緩的復甦。
根據這些反饋而來的記憶,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的具體情況,是怎樣一種扭曲而有詭異的特殊狀態。
這裡的時空概念…實在是太扭曲了。
他現在是一個概念切割體,是不存在於現實世界當中的,以奧諾維奇為根基創造的虛幻神國當中的特殊存在。
並且在此基礎之上,又通過扭曲的時空之力,將每一個時間刻度的時間分割,創造出無窮無盡的下屬平行時空。
他現在就是位於其中的一個平行時空當中,目睹著奧諾維奇體內的兩大意志,在當前的平行時空上爭奪著控制權。
這同樣也導致了張耀輝本人,被分割成了無數的概念,同時存在於無窮無盡的平行時空當中。
這種層次上的切割對於豬籠草而言是致命的,完全分解掉了它存在的概念,並且將他的力量削弱到了極限。
儘管現在豬籠草有著7級的實力,但也只是在當前的虛幻平行時空當中適用,是建立在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之上的力量。
如果放到真正的現實世界當中,就像是一縷輕輕飄過的青煙,甚至只是芥子浮沉,不值一提。
被切割而出的平行時空數量實在太多了,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平行時空誕生的數量還在變得越來越多。
與之相對應的,張耀輝的本體概念,也在這樣的錯綜複雜的時空關係下,被切割成了無窮個數。
這就像是原本的人體由數十億個細胞構成,但是現在被切割成了一個細胞大小的生物體。
當然,這只是一種比喻,真正的情況是概念上的切割,情況遠遠比這更加複雜,張耀輝的概念被切割成了無數份。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虛弱,同時存在於無盡的平行時空當中,被切割到連自己我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誰。
這本身就是一種十分複雜的時空關係,這才是面對時空扭曲者時令人感覺到恐懼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的豬籠草才真正明白了自己要面對的是怎樣的挑戰。
每個不同的自己,根據不同的信息反饋都有著不同層次上的改變,有著與眾不同的方案計劃。
但是幾乎所有的自己都選擇了對平行時空的連接,寄希望於通過團結,來實現整體力量增加,因此在宏觀程度上展現自己的影響力。
「他們沒有錯…」
「我也沒有錯…」
豬籠草靜靜的整理著腦海當中的記憶,接收著自己封印在這個黑匣當中的最後一些的計劃方針。
平行時空上的自我選擇的是橫向發展,而此地的豬籠草選擇的是在單一的時空上建立莫比烏斯之環,將單獨時間線的潛力發揮到無窮。
這是一種縱向式的發展,然後這段時間被無限次的延伸,最終達到近乎於無窮數量的疊加。
以無窮來對抗無窮…
這有些類似於周振生創造的時間重置。
只不過威能遠小於周振生的能力,只是在虛幻神國的,一個時間刻度下的,下屬平行時空進行扭曲。
每當這12個小時過完以後,所有的一切又會重置的最開始的模樣,唯一能夠保存下來的只有這艘運輸船。
這是豬籠草,國父,威嚴者,三方進行會晤之後的最終產物。
豬籠草開出了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理由,重新整合所有的時空概念,讓一切回到最開始的原點。
這場戰爭已經徹底失控了,從原本的雙方對峙,變成了無數個概念切割體的戰爭。
無論是威嚴者還是國父,亦或者張耀輝本人,他們的概念切割體早就發生了巨變,無盡的可能下誕生的並不一定是友軍…
是的,即使是同一個整體概念下的自我,也未必是可信的。
在扭曲的時空毛線團上,天曉得有多少不同理念的存在,發展成組織,整合某一區域的時空。
在微觀上,這是威嚴者和國父的戰爭,但是在宏觀上,甚至出現了國父和國父之間的戰爭,威嚴者和威嚴者之間的戰爭。
混亂和扭曲的時空,才是這紛亂不堪的毛線團上唯一的永恆主題。
其他人選擇了橫向發展,而0號選擇了縱向發展,在有限的時間內創造無限的可能性。
同時縱向式的發展在成功的創造出魔比烏斯圓環之後,就需要進行另一種層次上的信息封鎖,來防止其他人的破壞。
這是一種形式上的偽裝,讓自身看起來和其他的平行時空沒有任何區別,不會引來更高級別的威嚴者亦或者國父的觀測。
每一次時間的扭曲,都將會導致當前平行時空的刷新重置,無論戰爭達到了怎樣慘烈的一種局面,在12個小時以後都將恢復原樣。
威嚴者和國父的記憶將不會保留,他們將會在時間重置之後再度發起慘烈的戰爭,用以欺騙更強概念體的觀測。
在這個紛亂複雜的時間毛線球上,誕生了很多強大的存在,威嚴者和國父陷入到了和豬籠草一樣的情況,它們的概念分裂體,在嘗試著整合。
理念相同的則會被歸類為同一概念,是分裂的群體,卻也是整合的個體,殘缺卻又強大。
可能是某一時空群落的聯合者,甚至是某一個時間刻度的占有者,都在堅定不移的擴張自己的概念。
如豬籠草所言…
在這個虛幻的神國當中,時間,概念,平行空間,全部都扭曲得簡直就像是一團紛亂複雜的毛線球。
所以他們的記憶必須被重置,防止被其他的平行時空觀測到。
甚至於豬籠草本身的記憶也是不被保留的,為了防止被平行時空內的其他人觀測到,他也需要被重置。
只有這艘船是單獨的,它是用來引渡豬籠草的運輸船,它是用來傳遞信息的黑匣子。
運輸船的掌管者將會根據每次豬籠草的具體情況,來決定在哪一個休息艙內,喚醒哪些記憶。
這是一種智慧層次上的疊加,豬籠草要在一次又一次的時空重置當中,一點一點的補全自己的概念。
這就像是單個細胞想要通過自身的複製,直至最後能夠成長為完整的個體。
所有的分裂體都是張耀輝的下屬概念,都不是整體本身,並不具備能夠終結一切的吞噬之力。
他們的孱弱,才是豬籠草遲遲無法脫身的最根本原因。
有的人選擇了聯合,用思想上的同化來整合概念。
而0號選擇了獨狼,他要讓自己做一個單獨的概念成長為真正的問題。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即使在像,也只有我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我!」
每一次的時空輪迴都將在這艘運輸船當中承載一些信息,而這些信息無窮的疊加下去之後,終會有一天能夠補全張耀輝。
因為摩比烏斯圓環的建立,這個平行時空的時間已經近乎於獨立出去。
這裡時間的變化,對於神國而言無限趨近於靜止。
他們在時間之上又爭取到了一部分時間,嘗試著是否能夠在其他的概念體整合完畢以前,成長為能夠終結一切的本體。
但是他們依舊需要小心謹慎,防止更高層次上的存在觀測到,這才是戰爭的根本原因。
三者會談之後表演了一場大戲,這裡的戰爭從來都不是為了對抗,而是為了遮掩。
遮掩一個能夠偷天換日,終結一切的最終方案。
這才是真正以無窮對抗無窮。
「並不是因為我的重要性提高了,才派出了這樣的運輸船來接待我。」
「而是因為運輸船感知到了麥穗的能量,才主動的來到此地接應我。」
「原來如此…」
咚咚咚~
沉悶的敲擊聲響起在豬籠草到耳邊,有人來了。
「先生,我們已經抵達了維亞茲馬防線。」
時間過得真快,明明只是傳承記憶的一小會兒功夫,竟然就已經度過了兩個小時。
按照魔比烏斯圓環的重置時間,我還剩下8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我知道了,稍等。」
在這無盡的黑暗當中,豬籠草輕輕的抬起自己的右手,運用一種特殊的能量凝聚出兩個透明的小方塊兒,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轉而推開艙門,朝著在門外靜靜等待的軍士問好。
和之前初次登上戰艦不同,此時豬籠草再去看這位士兵,已經發現了很多十分特殊的地方。
這個士兵的概念…正在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延伸補全。
他是唯一一個在時空當中不會被重置的人,也就是意味著在過往的47次摩比烏斯圓環重置時間的過程當中,它都是獨立於其外的。
那麼每一次重新復刻出來的,屬於它的概念,又去了哪裡呢?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它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個真實的人類,這同樣也是三方會談之後的第一個實驗產物,關於蘇維埃復活計劃的可行性。
豬籠草總結了上次他們失敗的原因,並且嘗試加大了概念的權重,希望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概念增加,來創造真正的真實人類。
看起來效果還不錯,47次的概念補全,讓這個老傢伙變得越來越聰明。
「再次看到你我很高興,約瑟夫先生。」
轟隆~
劇烈的震動讓豬籠草差點站立不穩,右手狠狠的鉗在艙門的邊緣,7級的身體素質甚至在鋼板不小心出了一個手印。
「接收方式就不能變得更加靠譜一些嗎,這種粗暴的方式,太不文明了。」
豬籠草輕輕的吐槽了一下,跟在軍士長的身後登上了用於在內部快速前進的自動滑梯。
整艘戰艦內部採用了10分特殊的空間摺疊規則,作為運輸船的內部令人難以置信。
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戰艦的出口,每時每刻維亞茲堡防線的港口當中都有著大量的船隻在進行起泊,並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他們進行浪費。
13分鐘以後,運輸船要朝著c-117戰區投放一些軍事器材,來幫助那裡的戰區士兵們更好的取得勝利。
所以他們需要快一點了…
7分鐘以後…
豬籠草成功的踏在了港口的合金鋼板上,抬頭環視著整個最大的港口,眼神當中依舊充滿了震撼。
雖然已經觀看到過47次了,但是他對於這種近乎於瘋狂的造物依舊錶達出一種十分難以言喻的興奮。
維亞茲馬防線是國父,用扭曲的時空之力和上百種特殊的規則創造的終極堡壘,當中的面積近乎於上百個行星系。
眼前的這座港口就近乎於一個地球那麼龐大…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烙印著鋼鐵鐮刀的蘇維埃戰艦,他們在這座平原上展開了一場星際級別的戰爭。
這本身就是一種十分不合理的狀態,但是卻偏偏在這種扭曲的規則狀態下,卻又是統一而又協調的。
戰場已經被時空規則扭曲了,如此宏大至極的戰爭每時每刻都意味著無數人的死亡,生命的哀嚎聲和鋼鐵的榮耀在這裡交織。
死亡的戰鬥號角已經吹響,無窮無盡的蘇維埃士兵在天空上,在大地上,在扭曲摺疊的空間褶皺上展開近乎於無窮無盡的較量。
很難想像這是一位11級神靈所能夠製造的宏偉戰爭,即便這是在對方的虛幻生活當中有著近乎於無窮無盡的增幅。
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想像能力,太強大了…強大到近乎於完全無法理解…
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時間刻度下的,下屬平行時空上的戰場,這就是屬於時空扭曲者的力量強度。
與之相比,上一個神國的戰爭,真的就宛如小女孩在過家家一般…
「走吧先生,國父在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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