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琦緊緊的抱著,我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愣了半天慢慢將她推開:「你……你沒事吧?」
冷琦做了個可愛的笑容:「當然沒事,光頭和朗姆也很好,一會我叫他過來看你。」正說著,光頭那顆光禿禿的大腦袋也冒了出來,邊走邊道:「誰招呼禿爺呢,呦呵,老張同志終於醒了。你再睡兩天,咱可就得啃樹皮了。」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疼痛的脊背:「我睡了多久了?薩爾滿和薩爾德呢?」
骨頭擺著手指頭算了算,應聲回答道:「算上今天,你都睡了兩天三夜了。那兩個蒙古人被俺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我皺了皺眉眉頭:「什麼叫……處理掉了?」
「這事老骨才是第一功臣,沒有他估計咱們現在是死是活都不一定。」說著遞過來一杯溫開水,坐在旁邊講起了我昏迷之後的事情。
原來,在我失去意識之後,正當薩爾滿要扯下冷琦上半身最後一件文胸的時候,骨頭及時趕到,拎著mp-衝鋒鎗破門而入,大罵了一句畜生直接就扣動了扳機。剛剛甦醒的骨頭並不是十分了解情況,所以沒想要了兩兄弟的性命,只是在他們的大腿上都補了一槍。
薩爾滿和薩爾德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抵不過衝鋒鎗子彈的威力,中槍之後兩人立刻跪地求饒。骨頭沒有理會,把外套脫下來給冷琦披上,正欲帶著我們離開,沒想到陰險毒辣的薩爾滿卻突然端起了他們自己的那把長頸獵槍。瞄準骨頭的腦袋就要開槍。
恰巧這一幕被處在半昏迷狀態的冷琦看到,連忙用力推了骨頭一把,就這樣,獵槍子彈貼著骨頭的面門飛了過去,打在木屋房頂。這下惹惱了骨頭。看著倒在血泊中鼻青臉腫不知生死的為,他二話不說舉槍就掃。
慢慢一條彈夾全部打光,兩兄弟幾乎被射成了篩子。激動過後,骨頭的情緒也平復下來,將衝鋒鎗仍在地上呆愣在原地。對於槍支他並不陌生,但除了獵物之外卻從來沒有傷過人。更別說直接將人打死。
傻傻的發了幾秒鐘呆,在冷琦微弱的呼聲下骨頭才緩過神來,連忙將我平放在獸皮上將醫藥包拿了過來。同樣喝了酥油奶茶的冷琦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儘管如此,卻還是掙扎著給我清理了所有傷口並且進行簡易包紮。當她處理完最後一塊的時候。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暈倒在了我的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一直是骨頭一個人在來回忙活,他把我和冷琦全部轉移到了一個之前幾人休息的木屋,又將薩爾滿和薩爾德兩兄弟的屍體拖出去挖坑掩埋,並且大概清理了地板上的血跡。
等骨頭忙完這一切之後,天色已經開始放亮,舒舒服服酣睡一夜的光頭終於爬了起來。他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打著哈氣搖搖晃晃的走到木屋外邊小便。尿了一半正巧碰上剛處理完屍體滿身是血的骨頭回來,頓時嚇得媽呀一聲,拎著手裡還在出水的『二弟』撒腿就跑……
骨頭在後面一邊追一邊高喊著解釋。了解了大概情況光頭這才停了下來,褲子卻已經濕了大半……
當兩人重新回到木屋之後,冷琦也清醒過來,直到這時三人才發現一直趴在旁邊的朗姆身上的槍傷。連忙用醫藥包里剩餘的藥品緊急進行了手術。雖然冷琦的雙手一直在哆嗦,但手術非常成功,一顆黃橙橙的子彈被取了出來。…
考慮到朗姆的身體需要靜養。我又昏迷不醒,所以光頭等人決定暫時在這個小木屋內安頓下來。等到我和朗姆的情況好轉一切之後再另作打算。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天三夜。朗姆恢復的很好,我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根據冷琦的檢查。我身上的骨頭沒有太大問題,只是脾臟被薩爾德踢的受了內傷。除了藥物之外,還需要靜靜療養。剩下一些臉上的淤青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只是嘴裡被打掉的那顆牙可能長不出來了……
聽完了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我重重鬆了口氣,最後看著旁邊嘿嘿傻笑的骨頭皺起了眉頭:「老骨,你……沒事了?有沒有什麼感覺?」骨頭用力點了點頭:「沒事了,俺感覺就像是做了場夢,這些天冷琦姑娘一直照顧著俺,俺都記著呢,嘿嘿嘿……」
光頭撇了撇嘴:「看來這當『精英』也有弊端,像禿爺這麼『優秀』的人,總是不受傷,也就得不到美女的照顧……蒼天不公……不公吶……」接著拍了拍骨頭的肩膀:「之前我和老錢不都說了麼,這種鬼替身的效果並不是永久的,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恢復了。老骨應該就是這樣,三魂七魄都自己找回來了。」
儘管這種解釋可以說得通,可我還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太對勁:「自己恢復?早不恢復晚不恢復,偏偏在那天晚上恢復,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光頭咧嘴一笑:「人生百態,喜怒無常,有些事情他還真就這麼巧。那天晚上骨頭能恢復過來,肯定也有祖師爺在天上保佑,等回去以後多燒幾炷香表示感覺吧。」
我沉了口氣,把目光移到冷琦身上:「按理來說,冷琦的情況要比老骨好一些,怎麼老骨都已經恢復了,冷琦卻還是這樣?」
這句話聽的光頭也沒有了解釋,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是呢,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冷女俠怎麼一點恢復的跡象都沒有呢。」說著湊到近前伸手在冷琦面前晃了晃:「冷女俠,以前發生的事,你現在有印象麼?」
冷琦一臉茫然,微微搖了搖頭。
我輕嘆了口氣,自語喃喃:「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總覺的是哪裡出了問題。」
光頭揉著太陽穴擺了擺手:「魂魄這東西沒有定數,科學上也沒有絕對的意義,很可能沒有先來後到這個邏輯。不過既然老骨能恢復過來,相信冷女俠也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冷女俠可比以前溫柔多了,能恢復最好,不能恢復也沒什麼影響哈。」
聊過了這個話題,我詢問起了現在的情況和能源補給。光頭沉了口氣:「那兩個蒙古孫子其實根本沒帶多少吃的和喝的,三件大木房子裡邊加起來只有一桶清水和咱們吃剩下的半盆熟肉,一罈子白酒。對了,還有喝剩下的半壺酥油奶茶,肯定也是沒法要了……現在三天過去,清水還剩四分之一,熟肉給你留了兩塊,白酒我和老骨也喝的差不多。算上咱們本來就有的食物,最多還能再撐三天,三天以後就只能啃樹皮和露水了……」
我點了點頭,在心中簡單規劃了一番,最後決定再休息一或兩天。等我和朗姆的身體情況好轉,四個人就立刻上路。既然薩爾滿和薩爾德兄弟倆能過來打獵,就證明這裡距離外界不會很遠。依靠現有的資源補給,如果中途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應該可以一切順利。…
時間臨近中午,光頭和骨頭去給朗姆換藥,冷琦則把他們留給我的兩塊熟肉和一杯白酒端了上來,細心地將熟肉切成小塊供我食用。我呆呆的看著她,躊躇半晌才輕聲問道:「那天晚上……你……你沒什麼事吧?」冷琦拿起一塊熟肉塞到我嘴裡:「剛才不是說了,多虧骨頭及時趕到。不過……不過也謝謝你……」
光頭等人給我留了兩大塊熟肉,原本我想多留下一些節省著食用。但是因為這些熟肉已經放置了接近五天,外界的氣溫又不太允許冷藏,所以已經有些微微變味,再不吃掉一定會發酸變壞。沒辦法,我只好叫光頭骨頭和冷琦一起湊過來,四個人狼吞虎咽吃了個乾淨。
休息了一天一夜,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除了脊背還有些疼痛之外已經可以站起來行走。但朗姆畢竟開刀做了手術,所以情況要更加嚴重一些,雖然恢復的也不錯,但依舊還不能站立。四個人背包里的消炎針全都打在了它的身上,為了不使它的傷口繼續惡化,我們只好推遲原計劃,繼續在木屋裡等待。
當天晚上,我去旁邊木屋裡看望朗姆。它腹部上的白色毛髮已經剃掉了大半,被厚厚的紗布取而代之。側躺在獸皮上,朗姆顯得十分削弱,見到我之後象徵性擺了擺尾巴。尾巴樹枝打在木地板上如同架子鼓一樣發出砰砰的響動,我疼惜的撫摸著它的腦袋,在心中祈禱它可以快些痊癒,重新變回威武霸氣的狀態。
又是一天過去,幾個人的食物終於徹底消耗殆盡,但朗姆依然無法站立。骨頭在附近森林裡安裝了幾個臨時捕獸夾,卻始終沒有抓到什麼東西。餓了兩頓之後,到了晚上,我們都有些頭暈眼花。光頭找了根麻繩緊緊嘞在腰上,斜坐在一旁有氣無力的呻吟:「真不敢相信,禿爺最後竟然是被餓死的……餓死的……簡直讓後人笑掉大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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