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點密密麻麻的鑲嵌在半透明雕像的內部,看上去像是一隻只細小的飛蟲,仔細觀察卻又變得模糊,讓人辨別不出來其形態到底如何。
我從身上摸出強光手電照在水晶雕塑上,雖然仍舊有些模糊,但卻能很明顯的看出來那些黑點並不是蟲子,仿佛是一點點沒有生命的雜質。光頭雖然預感到問題出現在這些黑點身上,但具體緣由也無法推測,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我離開:「離這些東西遠一點肯定沒有壞處。」
因為目前還沒有找到出口,所以一行人暫時停留在原地休息,幾名僱傭兵跟隨『稀飯』一起勘探四周,剩餘的都警惕的看押著我們。
小範圍的在四周轉了一圈,我發現近前的幾尊雕像內部全都充滿了那種神秘的黑色小點,唯獨最遠處的一隻巨大虎頭乾乾淨淨,雖然質地模糊卻沒有任何雜質。與此同時,光頭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有意無意的觀察了片刻,大膽的斷定這隻虎頭就是眾人尋找的出口!
相比其他雕塑,那是一隻比較正常的老虎頭,只是個頭大了一些。虎頭的表情非常憤怒,嘴巴大張,上下兩排獠牙呲出來清晰可見。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稀飯』和王延侖,光頭就已經走過去開始了談判:「王老闆,咱商量商量,我們哥倆幫你找到出口,你把背包還給我們怎麼樣?」
「背包?」王延侖聽了一愣:「怎麼,你們已經找到出口了?」
光頭笑而不語,表示默認。
王延侖對身旁的刀疤男使了個眼色,刀疤男將我和光頭的背包從兩名僱傭兵身上取了下來,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翻了個遍:「是一些日常用品和熒光棒,沒有刀具和槍火。」
王延侖點了點頭,讓刀疤男把背吧還給我們,隨後開口問道:「說吧,出口在哪?」
對於為什麼要拿回背包,我也不知道光頭到底作何打算。畢竟我們的背包里的確已經沒有了什麼可用之物,除了牙刷牙膏花露水,就是熒光棒和一小段繩索,在目前的情況中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簡單的查看了一些背包里的東西。光頭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抬手指了指遠處的虎頭雕像:「如果沒猜錯,出口就在那隻虎頭的嘴裡,找幾個懂行的過去看看吧。」
刀疤男聞聲陰險的咧了咧嘴角:「你不就是懂行的麼,別特麼墨跡。趕緊過去!」
雖然知道這虎頭多半就是出口,但看的出來光頭對埋伏在出口的機關並沒有多大信心,躊躇了片刻跟我一起湊到了近前。
虎頭張開的嘴裡空間很大,內部兩米開外的地方就已經被黑暗所覆蓋,強光手電照射進去竟然看不到邊緣!
悄悄的做了幾個深呼吸,光頭湊過來低聲耳語:「你在外邊等著,沒有我的信號千萬別進去!」說罷不等我阻攔就縱身跳了進去!
一年多的朝夕相處,光頭毛毛躁躁放浪不羈的搞怪性格已經在我心裡根深蒂固,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認真的一面。眼看著他在縱身躍入虎口,我的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舉起強光手電替他照明,同時開口提醒千萬小心。遠處的骨頭見狀也擔心的高聲叫了起來:「死禿子,你他媽小心點,出了事存在俺卡里的錢,俺可不退給你!」
就在我內心極度緊張,以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的時候,虎口內的黑暗裡卻突然傳來了光頭詫異的聲音:「我擦,死路!?」
我聞聲也扶著一隻犬牙探進半個腦袋查看,還沒等說話就感覺手中粗長的犬牙在我的施力下突然順時針發生了轉動,接著不等反應過來。眼前便出現了一道刺眼強光,光頭的慘叫聲也隨即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王延侖等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五六米,我也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心中只有一個感覺:「光頭千萬別出事!」
虎口內的那道強廣非常刺眼。不過卻讓人感到十分熟悉,十幾秒鐘過後待我適應了強光,這才發現虎口後方果然就是出口,前方耀眼的光芒不是別的,正是已經開始西下的太陽。光頭並無大礙,只是從開口處的台階上摔了下去。此時正滿臉是土的揉著屁股。
雕像內的出口隱藏在虎口內部正下方,需要機關來進行啟動。而剛剛我所觸及的巨大犬牙,多半就是機關觸發點,陰長陽錯的打開了出口。
成功找到了出口,王延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當即招呼僱傭兵起身繼續前進,下令一定要在太陽下山之前找到天台。
我和光頭對視一眼,不知道王延侖口中的這個『天台』到底所指何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
接下來的路程,我和光頭依然是探路石,『稀飯』不再跟隨我們,而是退到後方照顧冷琦。
從虎口內的出口鑽出去,眼前的景象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變換,放眼看去,周圍全都是高矮相間的水晶閣樓,最矮的兩層,最高的能達到四至五層,走在其中有一種踏入了未來世界的感覺。
這片區域猶如一座現代城市,除了高矮不同的水晶樓閣之外,還具備了大大小小的街道胡同。寬的地方可以開進一輛坦克,窄的地方僅容一人通過,一行人穿行在其中就像進入了貪食蛇的迷宮一樣。
這樣錯綜複雜的地域,給我和光頭的逃脫計劃襯託了絕好的背景,光頭走在最前方專門挑選窄小岔路多的地方鑽來鑽去,同時跟我使著顏色,讓我時刻做好準備。
進入這片區域不久之後,在光頭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一處七扭八拐滿是胡同的地帶,正當他給我發信號示意可以脫身的時候,狡猾奸詐的王延侖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停止前進,讓兩個僱傭兵將我們重新押到後方,命令『稀飯』去前方帶路。
光頭低聲惱火的罵了一句娘,極其不情願的回到了隊伍中間跟在李大伯身後。
默默地走在隊伍中間,我又想起了冷琦的身體,隱隱有些擔心,於是抬頭看了過去,卻發現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臉上有了血色,走起路來也有了力氣。光頭撇著嘴嘆了口氣:「行了,別看了,冷女俠被照顧的好著呢。有那時間多注意點『稀飯』,那小子沒按什麼好心!」
「稀飯?」我一愣:「他……怎麼了?」
「對冷女俠又是打針又是送水的,我看那小子八成是相中咱們冷女俠了,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明顯的目的不純!」光頭輕哼一聲:「俗話說的好吶,這再鐵的漢子也難過美人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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