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218．不像天堂

    如果真變得那樣糟糕的話，林靈素寧願再冒險去一趟龍宮尋寶，如果被捉住了，他一定會主動申請把自己關進「水牢」，還要強烈要求：最好判個「無期徒刑」，哥非把牢底坐穿不可！

    「神鰲」又用不存在的腳踱起步，它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凝重，它的腳步看起來還有些沉重，過了一會，它停下來，輕輕的用看不見的手一抹，在前方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面光幕。

    光幕上的景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之後，在**大海上出現了一個黑點，鏡頭迅速拉近，是一座孤零零的海島。

    林靈素馬上認出那是自己白天去過的海島，因為金色沙灘仍然是那樣的明亮。

    還有熟悉的那條小木船，稍遠一點的那座青青小竹樓，更遠一點一株梧桐樹在島頂隱約可見。

    「你對『獸王聖殿』知道多少？」

    「聽說『獸王聖殿』是獸王們最嚮往的地方，就象人類的天堂，這裡可能是獸類的天堂。」

    「這裡像天堂嗎？」

    「如果說實話，這裡一點也不像天堂，倒像個……潛水艇。」

    「你說對了，這裡不是獸類的天堂，不過，這裡卻是讓獸王可以成神的地方。」

    「造神島！」林靈素一驚，這真是個天大的秘密，他沒有支聲。

    「這座島是我最一直居住的地方，也是我的家，我的身軀幻化成這座島，因為這座島承載著我幾十萬年的記憶。」

    「我對大神的故鄉之情深深地感動了，以後有機會貧道一定也買一座海島當道場。」林靈素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

    「『獸王聖殿』是一個神話，這個神話是我一手創造的，你想過我為什麼會創造一個神話嗎？」

    林靈素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答道：「因為你是神，你有這個能力。」

    「神鰲」沒有表示什麼，突然轉移了話題，「你聽說過『魔神之戰』沒有？」

    「聽說過，那是一場確定神在這個世界成為主宰的戰爭，這場戰爭之後，神成了宇宙的統治者，而魔則成了戰敗者，只能躲到陰暗的角落自生自滅去了。」

    「你知道『魔神之戰』死了多少神靈？」

    「這個……不清楚。」

    「你當然不清楚，因為那陣子還沒有你們人類呢。」

    這屬於典型的小看人，林靈素選擇沉默。

    「『魔神之戰』是這個世界發生過的最慘烈、最殘酷的戰爭，比起後來發生的『諸神之戰』簡直有天壤之別。那場戰爭，神魔共舞，萬神歸天，灰飛煙滅，乾坤逆轉，時光倒流，生靈塗炭，血流如海。」

    林靈素悚然動容。

    「神鰲」再次踱了幾步，又問：「你聽說過『人獸之戰』吧？」

    「我知道，對這場戰爭人類有詳細的記載。」

    「這場戰爭最終以人類勝利告終，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嗎？」

    「人類自己的努力很關鍵，更關鍵的是獲得了天神的支持。」

    「這只是一個因素，還不是一個最關鍵的因素。」「神鰲」停下腳步，眼中閃爍著一縷縷異樣的光芒，繼續說道。

    「其實在『魔神之戰』之前，這個世界上勢力最大的並不是神類，也不是魔類，而是我們獸類。可惜我們獸類從來就不知道團結，各自為政，互相劃分勢力割據，按照各自的族類和領地生活著，無論是高貴的龍族、兇猛的虎族、華麗的羽族、低調的蟲族它們全都自以為是又目光短淺、不思進取。」

    「它們為了生存、為了食物、為了領地、為了交配會互相殺戮，這是天性使然，不過，無論獸類如何屠殺同類，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任何一場能夠造成大規模死亡的戰爭，因為，它們懂得尊重生存之道，恪守自然法則。」

    「人類則完全不同，我發現人類並沒有比獸類進化的更文明，雖然他們褪掉了長毛穿上了衣服，獸類殺戮的天性，被人類繼承並且發揚光大了。他們從存在的第一天就開始用各種藉口發動各種戰爭，我只能說，人類早晚有一天會自己毀滅自己。」

    「獸類從來沒有過一位真正可以領導獸類的至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鳳凰、麒麟、饕餮、貔貅、狴犴、睚眥、狻猊它們不是成為神仆就是自取滅亡，沒有一個能擔得起獸類領導人的重擔。」

    「猶其是龍族，高高在上不說還輕視其它族類，更是不屑於跟其它獸族的合作，它們根本就不懂，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團結合作只會一事無成，你地位再高、能力再強也不行！」

    「無論是神類還是魔類都利用了獸類這個致命弱點，他們利用各種手段收買、分化、瓦解獸類各個種族。他們威逼利誘，制定規則讓獸類遵守，凡是進化成神獸的一律接受神的統治，同樣的，進化成魔獸的一律服從於魔的統治。」

    「獸族的這種從屬地位從獸類開始有的一天已經存在，沒有一位真正的領導人，這是獸類的悲哀，也種下獸類的禍根。『魔神之戰』是神類和魔類為爭奪宇宙統治權的一場戰爭，本來和我們獸類毫無關係，卻被捲入了這場對獸類來說毫無意義的一場戰爭中。

    「這場戰爭受創最重的是我們獸族，『魔神之戰』與其說是神魔之間的戰爭，不如說是獸族之間的一場滅絕之戰。無論是魔還是神，在前邊衝鋒陷陣的總是我們獸，那是一場慘酷的戰爭，後來所有的戰爭加起來也沒有『魔神之戰』給我們獸族帶來的創傷和危害巨大，神獸在那場戰爭之後，幾乎消失殆盡，魔獸……據我所知應該也所剩無幾了。」

    「由於獸族的神獸在『魔神之戰』中損失過重，造成獸族地位更加卑微，再也沒有力量去抗拒天神，而幫助天神取得宇宙統治地位的正是我們獸類。無數神獸的死難犧牲才換來天界的秩序和權威，我們做出的巨大的貢獻，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可以說我們付出了一切，卻幾乎什麼也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