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227．天選之材

    林靈素氣的大罵了一句，「老『王八』！你沒完了，淹死我一次不夠還想淹死我第二次呢！」

    其實林靈素冤枉「老龜」了。

    海水剛到林靈素的脖子，他發現法力全部恢復，他一躍而起，在空中抖下片片的水珠，當他的腳再次踏上海浪，馬上施放了技能「千里之行、瞬發而至」。

    一道白光閃過，林靈素的身影消失在大海波濤之中。

    這時候，那隻沉入海底的小木船的影子還隱約可見……

    .

    大內皇城一處殿宇之內，趙佶眉頭微促，龍目放光，他不停地踱著步——是用倆條腿在踱著步，他滿臉霧霾，龍顏不悅。

    「大內總管」楊戩低著頭大氣也沒敢出，看樣子，楊戩又要受「委屈」了。

    趙佶總算停下腳步，他目光陰沉地掃了一眼楊戩，問道：「你還沒查到林靈素的下落？」

    「微臣全力在查。」楊戩的頭更低了。

    「全力在查，全力在查，每天都是這一句，你能不能說點有創意的？」

    「微臣文化程度不高，實在是想不出比這句更合適的詞了，請官家恕罪。」楊戩又在裝可憐，正常情況下都會有效，可今天似乎不太正常。

    趙佶沒聽楊戩的解釋，他的語氣可不善，「你身為『大內總管』，連這麼點小事情也干不好，你是不是打算換個崗位了？」

    「換崗」有時候就是「下崗」的另外一種說法。

    楊戩急忙答道：「微臣雖然無能，但愛崗敬業，請官家再寬限些日子，微臣一定可以找出林靈素的下落。」

    趙佶重重「哼！」了一聲，再次踱起步。

    自從「通靈寶玉」離開趙佶身上之後，趙佶象丟了魂一樣，有點茶飯不思還有點寢食不安，那種心情就跟貓爪撓心又癢又痛又難受，就象……就象「失戀」的感覺一樣。

    僅管趙佶活這麼大還沒失過戀，他也能肯定失戀會是這種感覺。

    林靈素從那天「竊」走了「通靈寶玉」之後，過了倆個月，再沒有露過一面，這讓趙佶很生氣，不！是「very」地生氣。

    「連朕的東西都敢偷，朕見到林靈素非剝了他的皮不可！」趙佶再次說了一句不知說了多少遍的狠話。

    可說狠話一點用處也沒有，人都見不著，你剝誰的皮去，剝雞蛋皮去吧。

    過了一會，趙佶似乎淡定了一些，他語氣變得平緩下來，「林靈素的過去你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嗎？」

    「臣已經派人查清了所有關於林靈素留在人世間相關的線索，可惜有用的並不多。」楊戩答道。

    「難道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嗎？」

    「發現了一些。」

    「是什麼？」

    「林靈素家庭出身又貧又窮，他的膽子又賊又大。他天賦過人，學貫三教，是當代罕見的一位修道之人，別人要經過幾百年的修行才能達到的目標，他在短短的十幾年就能修練成功，這實在有點逆天。」

    「你這是什麼意思？」

    「微臣的意思，他如果不是從天而降，就是天選之材。」

    「天選之材，他有這麼拽？」

    「他是微臣見過最拽的人。」

    「那麼朕呢？」

    「象他這種人怎麼可以和官家相提並論，他只是比絕大多數玩家更出眾點罷了，和官家相比他還是不行地。」楊戩趕緊補充一句，誰敢比皇帝更拽呀，真是的！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微臣的意思是發現他還有一條線索可能會有點用。」

    「什麼線索？」

    「他自稱是天上的『神霄宮主』，是真是假，這一點微臣至今無法確定。」

    「你想說什麼？」

    「微臣考慮官家既然是『神霄帝君』，也許比微臣更了解他的過去。」楊戩總算把責任推給趙佶了，他心裡暗樂，「就你小子會挖坑？」

    敢當面給朕出難題，趙佶當時就怒了，他喝道：「朕雖然是『神霄帝君』，可朕的過去，早就不記得了，連在天上的大老婆都沒一點印象，你問朕，朕怎麼會知道！」

    楊戩低頭無語，心的話，「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更不會知道了。」

    趙佶用倆條御腿又開始踱起龍步，過了一會，好象是在自言自語，「除非朕去問問在天上的大老婆才行。」

    楊戩沒支聲。

    趙佶又說道：「可惜那日朕急著回宮救劉貴妃，沒顧上問『神霄宮主』過去的底細。這傢伙如果真是從天上下界而來，說不定在天上做過什麼壞事，留下什麼案底，只要一查就清楚了。」

    楊戩還是沒支聲。

    趙佶不願意了，他停住腳步質問楊戩，「你為什麼不說話？」

    「這主子可真難伺侯，說不行，不說還是不行。」楊戩一副小心弈弈的樣子答道：「陛下如果能抽空再去問問大娘娘，豈不是一切都搞明白了。」

    「好主意！」趙佶點頭稱讚，不過，他馬上又問，「朕怎樣才能見到朕的大老婆？」

    「難道官家見自個的大娘娘還有難度嗎？」楊戩更加小心地問。

    「當然有，上次見到朕的大老婆的時候，還是林靈素安排的，可是你現在卻找不到林靈素，他怎麼安排朕去見朕的大老婆？」

    繞了半天又回來了，楊戩趕緊閉上了嘴。

    「你必須找到林靈素，否則朕就見不到大老婆，見不到朕的大老婆，朕就無法了解『神霄宮主』的底細。」趙佶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的絮叨著。

    「微臣這就去查。」楊戩答應一句，想藉機溜出去避一避風頭，趙佶這小子今天一定吃火藥了，脾氣有點大不說還沒完沒了的亂開炮，惹不起還是先躲一會吧。

    不料，趙佶早有準備，問道：「找個人還用你親自去嗎？」

    「微臣這是打算安排人去的。」楊戩解釋。

    「你現在才知道安排人，你早幹嘛去了？」

    「微臣……微臣想再去督促一下。」

    「哼！」

    楊戩一臉的苦澀，只好留在殿內，心裡嘰歪了一句，「伴君如伴虎，受氣又受苦。問你怎麼辦？有淚肚裡咽。」

    看起來楊公公文化程度一點也不低嗎，還會謅幾句打油詩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