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124．那是犯罪

    要當今天子當道教之尊，這簡直聞所未聞，駭人聽聞。

    如果皇帝當了教皇，要我們這些宗教領袖幹什麼呢？當皇帝去嗎？

    這是個笑話，是一個國際笑話！

    「天師有沒有辦法弄死他？」見「童子天師」走神了，蔡京有點迫不及待地問道。

    「無量天尊，道士從來不害人。」「童子天師」道貌岸然的來了一句。

    「怎麼跟和尚一個腔調？」蔡京只好換了一種說法，「怎麼才能讓林靈素住手？」

    「童子天師」略一沉吟，說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是這麼說的：「據我所知，林靈素即將踏入『地仙之門』，離成仙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蔡京不樂意了，「天師，你能不能別繞來繞去的，老夫讓你想辦法弄死他呢，和他成仙不成仙有什麼關係。」

    趙佶卻安逸地勸了一句：「太師稍安勿燥，聽天師慢慢道來。」

    蔡京只好閉嘴。

    皇帝都不急，你急個什麼，你又不是太監。

    「童子天師」一臉的被人理解後的得意之色，他更加不慌不忙起來，「有因才有果，有根才有本。有水才有魚，有愛才有恨。成仙之路，來之不易，註定不會一帆風順，要劫波渡盡，才證正果。」

    「童子天師」說著，還故意看了一眼蔡京，意思是怕老太師沒聽懂。見蔡京不理他，才又緩緩說道：「林靈素乃是修道中的天才，不過，他要想成仙還有最後一個劫要渡。如果成功，他再也不會留在人間給大家添任何麻煩了。」

    「此話怎講？」

    「林道友將修成大道白日飛升化羽而去。」

    「如果他失敗了呢？」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白忙一場、終老一生、一事無成、等著咽氣了。」

    「林靈素要渡的最後一個劫是什麼劫？」

    「就是——色劫。」

    趙佶眼前一亮，問道：「什麼是色劫？是不是讓他跟女人睡覺覺？」

    「簡單地說，色劫就是這個意思。」

    「複雜的意思是什麼？」趙佶又問，他的好奇心可真重。

    「複雜的意思他睡了不該睡的女人。」

    「還有什么女人是不該男人睡的嗎？」

    「當然有啊，比方說別人的老婆，就不能亂睡。」

    「如果一個男人睡了別人的老婆豈不是艷福不淺，很有面子，很值得炫耀，很有成就感。」蔡京笑的有些猥瑣。

    「天啊！那是犯罪，太師！」「童子天師」一臉的誇張，看蔡京的眼神就象看到罪犯一樣。

    「咳咳！哪啥的啥……是啥，我說著玩呢。」蔡京瞟了一眼趙佶，連忙掩飾著自己的窘態。

    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怎麼自個不明白了，老糊塗了吧。

    「天師的意思，如果林靈素真的犯了罪——睡了不該睡的女人，他是不是會萬劫不復，在劫難逃？」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林靈素睡了不該睡的女人之後不但艷福不淺平安無事，而且還劫波盡去，踏入仙門了。」

    「這樣子他豈不是占盡了便宜，而且還是我們在幫他成仙？」

    「助人為樂、成人之美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陛下何樂而不為呢。」「童子天師」平靜地答道。

    「你有沒有搞錯，我們請你來可不是讓你幫對方的？」蔡京找機會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這麼簡單的道理太師也不懂了嗎？」「童子天師」反問一句，不過話中有話。

    趙佶和蔡京一下就聽懂了，他們互視一眼，心的話，「這小傢伙懂得可真夠多的。」

    「童子天師」的意思就是，不怕對手厲害，就怕對手沒弱點。

    現在林靈素有一個現成的弱點，為什麼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無論成功與否貌似都是有利無害的一件事情。

    趙佶和蔡京都知道應該做什麼了。

    「能讓林靈素渡劫的應當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楊戩插了一句。

    「必須讓林靈素感到心動而且行動才行。」

    「一個女人要怎樣才能讓一個男人心動而且行動呢？」

    「長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特點；有特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吸引男人的地方。如果長的不好又沒有什麼特點還不能吸引男人的就算了吧，純粹瞎耽誤工夫。」

    「老臣有一個人選。」蔡京說道。

    「什麼人？」

    「陛下覺得『鳳姐』怎麼樣？」

    趙佶差點噴了，他果斷地搖搖頭，「『鳳姐』的不行。」

    「如果『鳳姐』不行，哪陛下覺得『芙蓉姐姐』行不行？」蔡京還沒完了，又推薦了一個。

    趙佶狠狠瞪了一眼蔡京。

    蔡京還解釋呢，「她們可都是名人，而且特有特點，非常吸引男人的眼球。」

    「整容、易容的都不行，林靈素一眼就會識破。」「童子天師」明確表示反對。

    「整過容的女人還不行，只怕現在找個沒整過容的又能吸引男人眼球的女人已經沒有了，天師，你這是給我們出難題呢。」蔡京直搖頭。

    「太師的怪話今天怎麼這麼多，不好找也得去找。你們立即去找這個能讓林靈素犯罪的女人。」

    趙佶加重了語氣，見蔡京和「童子天師」全把頭低下，他轉向了楊戩，「你怎麼不說話？」

    楊戩趕緊說了一句：「微臣知道有一個女人可能很合適。」

    「她是誰？」

    「檢校司空的三夫人杜鵑。」

    「這怎麼可能？她為什麼適合？」蔡京一臉的吃驚。

    「因為她沒整過容。」

    「光是沒有整過容還不夠。」「童子天師」說道。

    「她還很迷人。」

    趙佶聽了忍不住問道：「她有多迷人？」

    「迷死人不償命！」

    「有這點就足夠了。」「童子天師」滿意地點點頭。

    「好，就這麼定了。」趙佶最後拍板。

    林靈素說的不錯，他的對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有國家領導人——徽宗天子趙佶、政府首腦——太師蔡京、「大內總管」——入內內侍省都都知楊戩、宗教領袖——「童子天師」，還有童貫的老婆——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