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143．大漢神書

    「開玩笑？本座才懶得跟你開玩笑呢。小繼先是本教近幾十年以來我見到最具天才的一位神童，不瞞你說，我當時差點嚇尿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沒有緩過神來。」傳度大法師說話的時候故意捂著自己的胸口做心痛狀。

    「你發的什麼神經，你真當他是個神童呢？」監度大法師借用了傳度大法師昨天說過的一句話。

    監度大法師當然不會輕易相信關於神童……神馬的。

    「常常有毫光雲氣顯露，有時候細雨霏霏都能飄到院外，你說的這些沒想到都是真的。本座可以保證他絕對是一位神童！他小小年紀就腦洞大開，已經突破修行中的各種限制，只怕現在除了秘技能讓他學的東西不會太多了。」

    「他都開始學習秘技了，是『座下蓮花』、還是『隔空取物』？」

    「這些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你根本想不到，小繼先已經開始練習『千里之行，瞬發而至』了。」傳度大法師表情更誇張了。

    監度大法師明顯被驚到了，他問：「你親眼看到了？」

    「這種技能我怎麼可能親眼看到，我只看到他的一個殘影，一閃之下就不見了。」

    「你可真能編故事，只怕連你自己都不信。」

    「呵呵，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我能感覺得到，你應當知道，我的感覺不要太准喲！」

    傳度大法師的表述超出了監度大法掌握的情報，他不敢相信地說道：「『千里之行、瞬發而至』……可是近乎『神技』，他才是一位九歲的孩子，這怎麼可能？」

    「自古英雄出少年，從來張家多神童！現在我才發現，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已經輸在人生的起跑線上了，早知道我五歲以前才不說人話呢。」

    「你不說人話難道說狗話？」監度大法師故意問了一句。

    立即引來傳度大法師的激烈反應，「你這句話絕對不是人話，是句標準的狗話！」

    監度大法師一陣汗，早知道不多這個嘴了，現在他只能聳聳肩表示一下自己的大度。

    傳度大法師憑欄遠眺，山水依舊、風光無限，他竟然大發感慨起來，「不是老傢伙們不努力，而是小傢伙們太逆天，我們苦苦修道幾十年，竟然不如一個毛孩子，真是可悲、可憫、可嘆、可恨呀！」

    其實傳度大法師心裡暗樂，看起來騙人更有意思，比訓人拍板磚有意思的多了。他看出來監度大法師已經開始上道了。

    監度大法師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對著一臉懊喪的傳度大法師說道：「道兄要是這麼說，只怕繼令是沒機會了。」

    「龍虎山上有小繼先這尊未來大神——橫空出世，只怕無人可望其項背、與其比肩。不是繼令沒有機會了，是誰也沒有了機會，包括繼命。」

    「道兄打算怎麼做？」

    「我準備讓繼令主動放棄參加選嗣。」傳度大法師心情沉重地說著，然後好心地勸了一句，「你也讓繼命放棄吧，命再硬也硬不過天，面對神童，大家還是學乖一點、自覺一點比較穩妥一點。」

    見監度大法師一臉的不甘心，傳度大法師補充了一句，「繼命和小繼先相比，一定會輸的很難看，我耽心你也丟不起這個人。」

    監度大法師冷笑一聲，說道：「難道道兄真的準備放棄了？這好象不附合你的一貫作風吧？」

    「作風？你說的是工作作風還是生活作風？無論什麼作風在一位神童面前都不值一提、不堪一擊，何況……不放棄的辦法是什麼？難道你有什麼不放棄的辦法？」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只要你不放棄，既便面對神童，也總能想出辦法來。」

    「這麼說，你已經有辦法了？」

    「當然了，其實對付一個人的辦法有很多，既便對方是個小神童也不會例外。」監度大法師明確地釋放出一個信號——哥不怕丟人。

    「你想對付小繼先？」傳度大法師質問。

    「不行嗎？」監度大法師反問。

    「你怎麼對付他，不會想殺了他吧？」

    「無量天尊，道兄修行到這種地步，怎麼還動不動想著殺人，《道德經》你都白念了，罪過，罪過！」

    「我可沒說要殺人，而是你想著要殺人。」傳度大法師急忙辯解。

    哥什麼也沒幹呢，就成殺人犯了，這算怎麼回事嗎。

    「天地良心做證，剛才是你說要殺人的。」

    「你廢話可真多，就算你現在還沒有殺人，你將來……可不好說。算了，算了，你不殺人打算怎麼對付小繼先？」

    「小繼先讓你說的神乎其神，只怕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

    「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

    「我需要道兄的幫助。」

    「殺人的事免談。」

    「當然不是殺人。」

    「害人的事也免談。」

    「你怎麼總把好人想成一個壞人，你多咱見過我害過一個人，當個好人我容易嗎。」

    「你現在不害人不等於將來不會害人，你將來不害人不等於下輩子還不害人，你下輩子……」

    「你的廢話比屎都多！」監度大法師使勁擺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了傳度大法師的廢話，「我需要你的幫助，道兄只需回答可與否既可，別的就不要再污染空氣了。」

    「如果不殺人又不害人我當然可以考慮，你想怎麼做？」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難道做一個好人又敢講真話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傳度大法師當時就怒了，「你還留一手，一點誠意也沒有，我還怎麼跟你合作？」

    「有付出就會有回報，當然不會讓你白幫忙。」

    「本座能得到什麼好處？」

    「《太平清領書》十部，號稱大漢神書，價值連城，不知道道兄有沒有興趣？」監度大法師拋出一個誘餌。

    傳度大法師眼睛當時就綠了，他問：「可是全本？」

    「大漢原版，保證隻字不缺。」

    「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個道兄不必操心。」

    「《太平清領書》號稱道中神書，你竟然拿來送人，為了一個嗣位天師，你可真捨得下本錢呀！」傳度大法師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