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78．大理國王

    「看起來，統一地球的歷史重任要落到朕的肩上了。」趙佶目光爍爍，神情肅穆，言之鑿鑿，擲地有聲。

    「放眼全球，只能說非陛下莫屬，別人都指望不上了。」蔡京表情誇張地接了一句，這才轉入正題，「去年開始高麗國派了二十萬大軍去打女真，雙方死了好幾萬人，現在總算分出勝負了。」

    「誰贏了？」趙佶問道。

    「高麗國完勝，占了五座城。」

    趙佶產生疑問，「不是說女真人很厲害嗎，怎麼連高麗人也打不過？難道以前的情報有誤？」

    蔡京隨口答道：「也許女真人這次打仗前沒睡醒。」

    趙佶瞪了一眼蔡京，「太師開什麼玩笑，一國的軍隊也會沒睡醒？」

    蔡京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女真人睡醒了，就是高麗人人參吃多了。」

    趙佶對蔡京的回答非常地不滿意，「太師，你這都是什麼狗屁理由！」

    「我怕陛下不耐煩，聽著睡著了，想活躍活躍氣氛。」

    氣的趙佶又瞪著蔡京罵了一句，「就你的廢話最多！」

    蔡京「嘿嘿！」一笑，又活動活動自己的肩膀，話說多了，他也感覺到累了，他翻了一陣奏章，藉機喘口氣，「當個太師我容易嗎。」

    趙佶好象聽出滋味了，他來勁了，催著問：「太師還有什麼重要事情速速奏來。」

    蔡京只好抽出一份奏章，說道：「這份是廣南西路送來的奏章，稱大理國現任皇帝段譽正式廢除帝號，向大宋稱臣。」

    趙佶眼前一亮，這是今天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奏章，總算聽到一個真正的好消息，他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這不是天上掉下個餡餅嗎？」

    「這和餡餅沒關係。」

    「哪和什麼有關係？」

    「是陛下的聲望越來越高了，外國的皇帝一個一個全坐不住了，搶著來投降了。這叫威加宇內，德濟四海，萬邦來朝，」

    「呵呵，太師所言，真是錦上添花，花上生香，朕非常愛聽。」

    「好聽的誰不愛聽。」蔡京心裡感嘆一聲，接著問道：「段譽那麼有誠意，陛下打算封段譽個什麼官噹噹呢？」

    蔡京等了一會，見趙佶眼珠子滴溜亂轉，就是沒回音，心的話，「這小子又在想什麼壞點子呢，一看表情就又走神了？」

    其實趙佶並沒有走神，他在想段譽呢。

    段譽的名聲，用響譽四海形容都不過份，譽滿半球才是事實！

    六脈神劍、凌波微步、北冥神功……

    趙佶想不明白的事情是為什麼人家段譽的名聲，要比自己響亮的多呢，這真是一件咄咄怪事，「朕難道長得不比段譽更帥嗎？切！」

    「陛下有什麼疑問嗎？」蔡京怕趙佶想到天黑，提醒了一句。

    趙佶這才不解地問道：「段譽只不過是大理國的一個小國皇帝，還是僭越上位，沒有經過朕的同意。朕身為堂堂大宋帝國的皇帝，如果從國際地位上來比較，段譽簡直不值一提，太師說為什麼段譽會比朕更有名呢？」

    趙佶的這個問題一下把最有學問的蔡京給問住了，他想了半天，才答道：「臣以為吧，段譽為什麼有名聲，主要是他爹給他起的名字好，段譽段譽，在他生命的每一階段他都有譽相隨，什麼名譽、聲譽、讚譽、美譽等等全被他一個字概括了，他能不有名嗎。陛下說是不是呢？」

    趙佶差點氣瘋了，暗罵了一句：「沒文化！」

    從趙佶的表情蔡京看出來自己答案有錯，他謙虛地問道：「陛下，老臣是不是說錯話了？」

    趙佶是這麼回答的：「太師不是說錯話了，太師所言簡直謬之千里，段譽這麼有名，完全是金庸大師的功勞。」

    「金庸是誰？」蔡京不解的問。

    「一位最了解段譽的人。」

    「最了解段譽的人不是段譽他媽嗎？」

    「他媽也沒金庸了解段譽。」

    「金庸何德何能，他是算命先生嗎，比段譽他媽都了解段譽？」

    「金庸是一代文學巨匠。」

    「文學巨匠……老臣怎麼沒聽說過？」蔡京一臉的好奇。

    「你太沒文化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趙佶心裡又罵了一句，言歸正題，「段譽為什麼放著好好的皇帝不當，要臣服於朕呢？」

    蔡京賣了個關子，問道：「難道陛下不清楚嗎？」

    趙佶故作沉吟，答道：「難道段譽知道朕是他……老婆的『粉絲』不成？」

    蔡京差點沒暈過去，連「咳！」幾聲，才喘過氣來。

    趙佶一看蔡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也答錯題了，忙問：「太師快說，朕很想知道正確答案。」

    「據奏章上所稱，是段譽終於明白了陛下英明神武，乃天之驕子，不敢與陛下敵體、平起平坐，所以才上表稱臣的。說通俗一點，就是很仰慕陛下，想做陛下的『粉絲』。」

    趙佶笑逐顏開，「朕久聞段譽……還有他老婆名滿天下，沒想到竟然會主動向朕稱臣，成為朕的『粉絲』這不成了互粉了，真是大快人心。」

    蔡京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忙問道：「陛下還沒回答臣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趙佶問道。

    「段譽投降了，陛下打算封他個什麼官噹噹？」

    「大宋皇帝之下，就是嗣王，朕就封段譽為大理國王！位在嗣王之上。」趙佶看起來真是段譽的老婆的「粉絲」，愛屋及烏，差一點就封段譽當副皇帝了。

    「老臣遵旨。」蔡京說著從杌子上立起來。

    趙佶隨即又吩咐道：「這件事情一定要抓緊來辦，立即派使臣前往大理國去賜封。」

    「遵旨，臣這就去辦。」蔡京奏完事情，就要告退，其實老傢伙的肚子早餓的不行了。

    不料趙佶沉吟一下說了一句，「太師且慢，想那段譽名頭那麼響，朕要是不見上一面豈不可惜，太師稍待片刻，朕要親自修下一御書一封，交與大理國王，邀請段譽來東京做客，朕要親自款待他一番。」趙佶浮想聯翩，滿懷憧憬，一副見到自己「偶像」時候那種激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