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特里點頭道:「不錯。在這種情況,塞爾柱帝國形同突襲,顯然又是預謀已久,如此也不過和我們的遠洋船隊打成平手,可見塞爾柱帝國實力強也有限,可命令二張兄弟一面收集情報,一面伺機進攻,以攻為守,或許能在短時間內打開局面。」
陳梟思忖著點了點頭,又沉默了片刻,對二女道:「就這辦!」隨即走到書案後面坐下,梁紅玉立刻上來為他磨墨,陳梟則在思考言語措辭以及細節問題。梁紅玉磨好了墨,陳梟也思考完畢,當即拿起毛筆,飽蘸墨汁,在信紙上飛快地寫了起來。片刻之後,寫下一封書信,吹乾了墨汁,摺疊好,裝入信封,交給蔣麗,吩咐道:「立刻派人送誒張氏兄弟!」蔣麗上前來,接下書信,應諾一聲,便奔了下去。
陳梟站起身來,走到地圖前,梁紅玉和耶律特里會意,立刻將卷在橫軸上方的另一幅地圖解開,垂了下來。一副世界地圖立刻呈現在三人的眼前,這副世界地圖比當初的世界地圖豐富了很多,東亞的情況自然準確地標註了出來,而南洋、中亞、南亞地區的情況也詳細標註了出來,不過歐洲的情況就比較模糊了,目前只大概標註了幾個國家的情況,關於歐洲的訊息,最早陳梟是從那位來自西方的馬官約翰身上了解到的,後來又通過陸上和海上貿易了解到了一些歐洲的情況。
有一個情況令陳梟一直有些不解,他雖然對於中世紀歐洲的情況很不了解,不過大致情況卻是知道的,那個時候的歐洲,主要有英、法、德三大強國,其他國家實力有強有弱,不過和這三大強國相比都要遜色一些,中世紀時期的多次東征的十字軍,主力其實就來自於這三國。在陳梟的感覺中,中世紀的歐洲應該沒有太強大的力量,可是根據最近一段時間通過商貿途徑獲得的消息,神聖羅馬帝國,也就是現代社會的德國,居然十分強大,已然吞併了周邊的好幾個小國,最近一次十字軍東征,更是打敗了阿拉伯聯軍,占領了地中海東岸許多戰略要地,包括聖城耶律撒冷。神聖羅馬帝國給人一枝獨秀的感覺,這一點似乎與歷史上的情況並不相符。
陳梟看著地圖說道:「我原本以為與中亞、歐洲勢力的交鋒,起碼要到十年之後,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起了衝突,人算不如天算啊!」
耶律特里皺眉道:「現在確實不是時候,我們應當先解決周邊的問題。不過海上貿易收益十分巨大,對於燕雲十分重要,卻也不能因而放棄!」
梁紅玉道:「不錯,雖然我們不願意現在就在萬里之外的大洋上跟人開戰,可是事到臨頭也沒法退縮!那個塞爾柱帝國既然找上門來了,咱們就好好教訓他們,至少也要打得他們幾年之內不敢妄動!」
陳梟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梁紅玉。梁紅玉對於陳梟的眼神十分不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陳梟笑道:「沒有,我只不過是突然想到了母老虎而已。」
梁紅玉一時沒聽明白,耶律特里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梁紅玉猛然醒悟:『大哥是調侃自己是母老虎呢!』想到這,不由的大為羞惱,氣鼓鼓地瞪著陳梟,滿臉通紅。
……
半夜時分,陳梟躺在床上,懷中摟著趙麗華,沉浸在夢鄉之中,綺麗的夢境一段接著一段湧入腦海。
繡樓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幾個女子說話的聲音在樓下響起,緊接著樓梯上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蔣麗和趙麗華的貼身侍女來到了陳梟和趙麗華休息的二樓。蔣麗停下腳步,侍女見狀也趕緊停下腳步。蔣麗遠遠地朝被紗帳包裹著的床榻抱拳躬腰,大聲道:」啟稟主人,有急事稟報!「
陳梟醒了過來,趙麗華也被驚醒了,突然發現房間裡多了兩個人,不由的悚然一驚,隨即發現是飛鳳女衛統領和自己的貼身侍女,登時鬆了口氣。
陳梟問道:「什麼事?」
蔣麗快步上前,來到床榻邊,隔著紗帳道:「就在不久前,西夏使團突襲了吐蕃使團,」陳梟吃了一驚,「什麼?西夏使團突襲吐蕃使團?」蔣麗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陳梟冷笑道:「好啊,西夏人這是在學班超啊!可惜他們不是漢朝,我們更加不是西域!真他媽的亂七八糟!」坐了起來,掀開紗帳從床上下來,蔣麗和趙麗華的貼身侍女立刻上來,服侍陳梟穿衣穿褲。蔣麗一邊服侍陳梟,一邊敘述整件事情的經過。
「西夏使團大約三更時候突襲吐蕃使團,吐蕃使團猝不及防自然損失慘重。不過他們的行動被負責監視的人及時發現了,在西夏人剛剛突入後院之時,城防軍便趕到了現場將吐蕃使團駐地團團包圍,西夏使團眾人以及吐蕃使團眾人全都束手就擒!」
蔣麗說完之時,陳梟也穿戴好了,沒好氣地道:「就是這樣?」蔣麗點了點頭,「就是這樣。」陳梟翻了翻白眼,「我還以為鬧出了多大的事呢,搞了半天就這樣結束了!」隨即問道:「雙方重要人物死了沒有?」蔣麗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陳梟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說道:「這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真是擾人清夢啊!」蔣麗聽主人的話語中似乎有責怪的味道,連忙抱拳道:「是屬下小題大做了!」
陳梟擺了擺手,「你沒有做錯什麼。」頓了頓,對蔣麗道:「你替我傳令,先將那些傢伙關押起來,過兩天再說。」蔣麗應諾一聲,奔了下去。那侍女問陳梟道:「請問燕王,須要婢子去準備些夜宵嗎?」
陳梟說道:「這麼一鬧,瞌睡也被鬧沒了,你去準備些夜宵上來,記著,要一壺好酒。」侍女應了一聲,連忙奔了下去。
這時,已經穿上了小衣小褲披上了輕紗的趙麗華掀開紗帳走下了床榻。來到陳梟面前,陳梟伸手握住了她的的縴手,微笑道:「咱們喝幾杯酒再繼續睡覺。」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情不自禁地道:「夜色如此美妙,只是蒙頭大睡實在是太可惜了!」趙麗華嫣然一笑,柔聲道:「大哥既然要欣賞夜景,臣妾自然陪著大哥。」陳梟拉著她縴手的右手輕輕一用力,趙麗華立刻失去平衡,嚶嚀一聲,跌坐在陳梟的懷抱中。兩人互望著,陳梟面帶微笑,趙麗華則含情脈脈。
片刻之後,夜宵美酒送了上來,陳梟和趙麗華一邊飲酒一邊欣賞夜色,說著動人的情話,在月華的映照之下,窗前的這對情侶正是一對完美無瑕的璧人。
遠處的拱門處突然人影晃動,趙麗華眼尖首先看見了,詫異地道:「好像是蔣麗統領,她怎麼又來了?」
陳梟扭頭朝遠處看去,果然看見淡淡的月光下,一個人正沿著湖邊快步走來,雖然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不過以陳梟對蔣麗的熟悉程度,卻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剛才來過的蔣麗。心中不由的為感詫異,皺眉喃喃道:「難道發生了什麼急事?」蔣麗剛剛領命而去,若非又發生了什麼急事,她是絕不可能去而復返的,而且還這麼焦急的樣子。
蔣麗奔上二樓,此時陳梟已經站在了房間中間,趙麗華則還坐在陳梟身後的月洞窗前。
蔣麗徑直奔到陳梟面前抱拳拜道:「啟稟燕王,金國那邊出現了突發狀況!」隨即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這是剛才王府里送來的軍情急報!」原來剛才蔣麗離開這裡返回王府去傳令,半路上卻碰到了從王府那邊匆匆過來的王開,他準備趕去趙夫人府稟報緊急軍情。蔣麗詢問了原由之後,便讓王開替自己去傳令,她則解下屬性趕回走啊婦人服報告陳梟。
陳梟接下書信,拆開來,取出信紙,看了起來,臉上突然流露出驚詫的神情。看完了書信,背著手來回踱了一會兒步,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蔣麗道:「立刻召集所有在汴梁的文武重臣到王府商議要事!」蔣麗應了一聲,急奔了下去。
陳梟轉過身來,這時趙麗華已經離開了月洞窗,來到了他的面前。陳梟握住趙麗華的縴手,歉意地道:「本想好好陪你一個晚上,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得走了!」趙麗華幽幽一嘆,柔聲道;「我知道的。國事要緊,大哥不必留戀臣妾!」陳梟柔腸千轉,輕輕地摟了摟趙麗華,隨即便離去了。
一行人騎著馬迅速返回王府,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大廳,此時除了耶律特里和梁紅玉之外,眾文武都還未來到。
陳梟走到上首坐了下來,拿出剛剛收到的急報,遞給耶律特里,「媚兒,紅玉,你們先看看。」耶律特里上前來解下書信,看了一遍,面露驚訝之色,隨即將書信遞給了梁紅玉,梁紅玉看了一遍,也是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抬頭對陳梟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梟皺眉點頭:「我也沒想到啊!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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