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霜哼起了陳梟給她唱過的那首《愛似神仙》,優美的旋律被她那獨特的充滿女性魅力的嗓音演繹出來,格外的動人。
慕容飛花何曾聽過這樣的歌曲,不禁動容,問道:「小妹,這是什麼歌賦?好奇怪的旋律,我從未聽過,不過卻非常好聽!」
慕容冰霜開心地一笑,「這首歌賦叫《愛似神仙》。」
「名字挺有趣的。這究竟是誰寫的歌曲?應該是出自某位才子之手吧?」隨即皺起眉頭,「不過這首歌賦的風格與我所知的所有人都不相同,纏綿悱惻,非常大膽,那些才子雖然非常有才,但只怕也寫不出這樣的歌賦來啊!這樣的歌賦仿佛應該出自某位將軍的手筆?」
慕容冰霜抿嘴一笑,一臉崇拜地道:「二姐你好厲害啊,居然一猜就猜個不離十呢!」
慕容飛花雙眉微微一揚,很驚訝地道:「真的是一位將軍寫的?」
慕容冰霜滿臉笑容地道:「二姐一定聽說過他,就是大哥跟二姐提過的那個人,最近才被加封為京東東路禁軍都統制。」
慕容飛花很是意外,停下腳步,「是他?」
慕容冰霜點了點頭,笑嘻嘻地道:「二姐沒想到吧?」
慕容飛花微笑道:「確實沒有想到!我原本還以為,他只是一個趨炎附勢之徒罷了!」
「他才不是呢!」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
慕容冰霜有些氣惱地道:「他可驕傲呢!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討好我,還時常把我氣得不得了!」隨即笑了笑,「不過呢,在關鍵時候,他卻是一個絕對可以依靠的男人!要不是他,我就被那些土匪給擄走了呢!」
慕容飛花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流露出震驚的神情,「你說什麼?你曾經差點被土匪給擄走了?」
慕容冰霜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偷偷地看了一眼二姐,見二姐一副氣惱又緊張的模樣,登時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很擔心不安的模樣。
「究竟是怎麼回事?」慕容飛花氣惱地問道。
慕容冰霜不敢隱瞞,便將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慕容飛花氣憤地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居然不告訴我!」慕容冰霜抱著二姐的手臂可憐兮兮地道:「二姐你別生氣了,我們還不是怕你擔心啊!」
看到慕容冰霜這副樣子,慕容飛花的氣惱登時煙消雲散了,嘆了口氣,「你啊!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慕容冰霜憨笑著。
慕容飛花思忖道:「聽你這麼一說,這個陳梟倒真算得上一個真男人了!」慕容冰霜立刻點了點頭。慕容飛花看了慕容冰霜一眼,神情嚴肅地問道:「那天晚上,你們兩人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地里,難道他沒有對你有不敬之舉?」慕容冰霜立刻緋紅了雙頰,羞赧無限地道:「二姐!……」慕容飛花追問道:「到底有沒有?」慕容冰霜想到那晚的情景,心慌得不得了,「沒有啦!」
慕容飛花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否則的話,我不會饒了他!」慕容冰霜嚇了一跳,卻很好奇地問道:「二姐,要是他對我不敬,你要怎麼辦他呢?」「哼!我就讓陛下把他調到宮中來做太監!」慕容冰霜瞪大了眼睛,一副驚駭的模樣,隨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慕容飛花也笑了起來。
正在官道上趕路的陳梟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抬頭看了看天空,嘀咕道:「是誰在背後罵我呢?」
姐妹兩個繼續在花園裡漫步著。慕容飛花突然面露愁容。慕容冰霜看見了,關心地問道:「二姐,你有什麼煩惱的事嗎?」
慕容飛花嘆了口氣,「我擔心這個天下啊!陛下他……」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了!」
慕容冰霜想起一件事情,不解地問道:「二姐,我經常來皇宮看你,可是怎麼沒有一次看到我那位皇帝姐夫啊?」
慕容飛花不禁流露出怨憤的神情,「他現在迷戀於青樓紅館,哪有時間來我這裡啊!」慕容冰霜立刻氣憤起來,「他怎麼能這樣呢?」慕容飛花搖了搖頭,無奈地道:「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子嗎?說起來,陛下應該算是很不錯的了!」隨即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過我有小豆兒,看著他一天天地長大,我就心滿意足了。」慕容冰霜抿嘴一笑,「小豆兒好可愛呢!小豆兒現在應該睡醒了吧,我們快去看看吧!」隨即便興沖沖地拉著她二姐的手往寢宮奔去。
兩女來到寢宮中。這寢宮裝飾得無比富麗堂皇,粉色的輕紗做為簾幕,門窗都雕刻得非常精美,鍍金的博山爐中飄渺出淡淡的青煙,掛在牆上的巨幅仕女圖非常吸引人,地板是一塊塊最上等的紅木精心鋪就而成,對面的巨大月洞窗前放著一架極為精緻的梳妝檯。
兩女轉過左邊的那道山水屏風,來到了慕容飛花睡覺的地方。眼前最醒目的就是一張很大的圓形的四周垂著紗幔的胡床,在胡床的旁邊放著一個精緻的搖籃,搖籃里一個五六歲的粉嘟嘟的小男孩正睡得香甜。旁邊站著一個中年侍女和兩個年輕的侍女照看著他。她們一看見慕容飛花,連忙行了一禮。
兩女走到搖籃前,慕容飛花看著自己的孩子,美麗的容顏上全是慈母似的光輝,而慕容冰霜則是一副感到非常有趣的神情。
……
陳梟一行人僅僅只用了幾天時間就趕回了青州。一到家,潘金蓮便疾步迎了上來,「大哥,三娘在後面呢!」
陳梟聽到這話,原本擔憂的心放下了一半。疾步來到後院扈三娘居住的那座小院子裡,看見扈三娘正坐在不遠處的葡萄架下發呆,李瓶兒正陪著她,當即叫道:「三娘!」
扈三娘一驚,連忙循聲看來,看見了陳梟,雙眸一亮,當即不顧一切地奔了上來,撲進了陳梟的懷抱,嗚嗚地哭泣起來。
陳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著扈三娘的哭聲也不禁感到難過。摟著她,安慰道:「別怕別怕!有大哥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扈三娘抬起頭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害怕,只是為我們扈家莊枉死的鄉親們感到難過!」
陳梟嘆了口氣。牽著扈三娘的手走到葡萄架下坐了下來,潘金蓮和李瓶兒站在旁邊。
陳梟問道:「扈老爺子和扈大哥都還好嗎?」扈三娘點了點頭,一臉感激地道:「多虧花榮將軍率領兵馬及時趕到,要不我們所有人只怕都無法倖免了!」隨即神色黯然下來,「可惜還是有大半的父老鄉親死在了梁山賊寇的手中!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扈三娘緊握著拳頭,美麗的容顏上殺氣騰騰。
陳梟握住扈三娘的拳頭,柔聲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扈三娘感激地看了陳梟一眼,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這是我們扈家莊的仇,理應由我來報!」
陳梟沒好氣地道:「你是我媳婦,你的仇自然就是我的仇,跟我這麼見外幹什麼?」扈三娘滿臉通紅地看著陳梟,美眸中熔合了許多的情緒。
陳梟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家裡的大事必須由我來拿主意,你必須聽我的!」扈三娘皺了皺好看的瓊鼻,看了陳梟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好吧,都聽你的!」
陳梟笑了,「這就對了!來,親一個!」扈三娘大窘,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潘金蓮和李瓶兒,就是不肯過去。陳梟抓住扈三娘的縴手使勁一拽,扈三娘驚呼一聲跌進陳梟的懷中,陳梟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扈三娘起先緊張羞澀,可是在陳梟唇舌的攻擊之下,很快就星眸半閉,嬌喘吁吁,忘記身在何處了。站在旁邊的潘金蓮和李瓶兒看著這樣的情景,也不禁情動了。
好一陣子,陳梟才放開了扈三娘。扈三娘恢復了一點神志,突然反應過來,慌忙站起,又羞又惱地看了陳梟一眼,隨即奔進了房間躲了起來。
陳梟呵呵一笑,頗有些得意的味道。站了起來,對潘金蓮和李瓶兒道:「你們陪三娘說話說話,我走了。」兩女應了一聲,用水汪汪的美眸看著陳梟。陳梟哪能不懂她們的意思呢?走到兩女中間,輕輕地摟住兩女的纖腰,在她們的耳邊小聲道:「晚上我來陪你們。」兩女雙眸大亮。陳梟輕輕地在兩女的腰肢上捏了一把,便離開了。
來到大廳,已經得到消息的眾兄弟已經聚集在了大廳中,見到陳梟進來,一起抱拳道:「大哥!」
陳梟呵呵一笑,「哎呀,好久不見兄弟們了,想死我了!」眾兄弟笑了起來。
陳梟走到上首坐下,眾兄弟也紛紛落座。
陳梟看了一眼坐在左首處的武松,問道:「二郎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武松抱拳道:「小弟只比大哥早回來幾天而已。」陳梟笑道:「聽說玉蘭有喜了?」武松的臉上流露出幸福的光輝,點了點頭,「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陳梟呵呵一笑,「好啊!將來生個兒子,也像我們二郎一樣!」眾人都大笑起來,武松則滿臉期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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