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和完顏青鳳走到了耶律特裡面前。書迷樓周圍的將士們見武結束了,也都紛紛散了。
耶律特里指著身後一個化裝成本地人模樣的軍士道:「他說從和龍山下的一家獵戶人家裡打聽到了一條荒僻的小路。」隨即對軍士道:「具體什麼情況你對陛下說吧。」
軍士應諾一聲,隨即朝陳梟拜道「小人拜見陛下。」
陳梟道:「不必多禮,說說你打聽到的消息。」說著便慢慢朝大帳走去。幾個人跟隨在後,那軍士應諾一聲,隨即道:「小人奉命打探小路的消息,在和龍山南的一座荒僻的山谷遇到了一家獵戶,從他們哪裡打聽到,有一戶以採藥為生的藥農曾經從西南的鷹嘴岩過頂峰。」
陳梟等都流露出驚訝之色,陳梟問道:「你說的是本地人傳說飛鷹都難以翻越的鷹嘴岩?」軍士點了點頭,「正是!」
完顏青鳳道:「本地百姓都說鷹嘴岩方向是沒有路的,如果鷹嘴岩真的有一條路可以到山頂,肯定可以出敵預料!」隨即問那軍士道:「那條路究竟在什麼地方?你打聽清楚了嗎?」
軍士道:「小人得同伴繼續追查下去了,小人先行回來報告。」
陳梟道:「這條線索非常重要,你們全力追查下去,無必要找到那家藥農。一旦找到了,可以告訴他們,只要幫助了我們,財富爵祿都是不會少的!」軍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完顏青鳳道:「希望他們能找到那戶藥農,否則眼前的僵局還真難打開啊!」
耶律特里對陳梟道:「地下的將士們都有些呆不住了,想要強攻城池和和龍山。」
陳梟道:「這種衝動,普通軍士可以有,我們卻不可以有。以目前的情況強攻城池與和龍山,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打出結果的!而且算攻入了興府,恐怕也會損失慘重,那時還有什麼力量去對付金兀朮!只怕大定府也保不住!如果沒有好辦法可以以小的代價在短時間內拿下興府,我們寧可退兵,也不可腦袋發熱地亂來!」兩女贊同地點了點頭,完顏青鳳笑道:「只要大哥腦袋不發熱,那沒有問題了!」耶律特里不禁一笑。
此時,月亮正好來到三人的頭頂,完顏青鳳和耶律特里在月華的映照下顯得美艷不可方物,簡直像是月宮的仙子將領人間了。陳梟不由得食指大動,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那邊有一條小溪,非常的安靜,咱們過去吧!」兩女登時明白愛人想要幹什麼壞事了,耶律特里一副氣惱的羞赧模樣,完顏青鳳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伸出雙手一邊抓著陳梟一邊抓著耶律特里便朝小溪奔去,笑道:「漢人不是說苦短嗎?咱們可別耽誤時間了!」耶律特里扭頭氣惱地瞪了陳梟一眼,兩人被完顏青鳳拖拽著而行。
月下纏綿,溪戲水,說不盡的綺麗,道不盡的溫柔。
……
干不離接到部下報告,說和龍山那邊的守軍發現燕雲軍似乎正在和龍山附近尋訪可以山的小路。
干不離登時擔心起來,對撒離喝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告訴達不野,務必提高警惕!」
撒離喝應諾一聲,當即命身邊的一名軍官去傳令,隨即對干不離道:「大帥其實完全不必擔心。和龍山的所有可以山的小路我都十分清楚,每條小路都布置了足夠的兵馬。燕雲軍只是在白忙活,他們算找到了小路,呵呵,也會發現那條小路已經被我軍駐守了!」
干不離問道:「你能確定嗎?」
撒離喝笑道:「大帥啊,這件事你真的完全不必擔心!我的手下許多人都是本地人,其跟隨在達不野身邊的幾個更是和龍山下長大的,對於和龍山沒有人他們更熟悉了!我敢說,絕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小路,而所有的小路目前都已經布置了守軍!燕雲人想要找小路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干不離點了點頭,「這樣好!」
燕雲方面打探到了那戶藥農的事情,全力尋找。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在第三天,那戶藥農真的被他們找到了。然而有一個情況卻出乎了燕雲方面的預料。
「啟稟陛下,那戶藥農找到了。可是,可是他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對孤兒寡母。」前去尋找藥農的軍官向陳梟稟報道。
陳梟眉頭一皺,「死了?怎麼死的?」
「聽說是病死的。葬在他們家木屋的背後。」
陳梟稍作思忖,抬起頭來問道:「那對孤兒寡母知道鷹嘴岩小路的事情嗎?」
「屬下詢問過了,他們都不知道。那家妻子不懂得才要,只在家照顧孩子,孩子只有七歲也從未跟隨父親去過鷹嘴岩,因此他們都不知道那條小路的事情。」
陳梟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
完顏青鳳道:「大哥,將這對母子叫來詢問一下吧,或許會有一些發現。「
陳梟點了點頭,對軍官道:「那對孤兒寡母在哪裡?」「屬下已經把他們帶進軍營了。」「帶進來。」軍官應諾一聲,退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領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和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進來了。那女子年紀雖輕,可是皮膚粗糙黝黑,繞貌醜陋,眼神流露出惶恐不安來那六七歲的孩子被他抱在懷,正用好和惶懼的眼神打量著周圍。母子兩個都赤著腳,衣衫襤褸,顯然生活過得十分艱難。
軍官對那母親道:「這是陛下,快行禮!」
那女人一聽說坐在面的是皇帝陛下,登時嚇了一跳,慌忙跪到地朝陳梟叩起頭來:「草民,草民拜見陛下!」
陳梟和顏悅色地道:「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女人見這位傳說無尊貴的皇帝一點也不可怕的樣子,原本惶恐的心不由的放下了不少,連忙應了一聲,抱著孩子站了起來。
陳梟問道:「你的男人不在了?」
那女人立刻流下了兩行眼淚,滿臉悲色,點了點頭。
陳梟又問道:「他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一年,一年前。他,他去山採藥,給,給毒蛇咬了!張大叔,告訴我的。我到的時候,他,他已經死了。」
陳梟點了點頭,柔聲道:「一個女人家獨自帶著一個孩子,生活想必十分艱難吧。」那女人禁不住抽泣起來,雙手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孩子。那孩子慌忙用一雙小手給母親擦拭眼淚,哭腔道:「娘別哭了!蟲兒沒有調皮呢!」女人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孩子,使勁搖了搖頭。
陳梟朝耶律特里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當即命人取來五十兩地銀錠,親手交到那女人手。女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一見之下登時傻眼了。耶律特里微笑道:「這是陛下賞給你們母子的。拿著這些錢回去好好生活吧。」
女人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到地,一個勁地朝陳梟磕頭,嘴裡嗚嗚地哭著卻說不出話來。
耶律特里扶起了女人,道:「你不必如此。」
女人無感激地道:「陛下,陛下對草民這麼好!草民,草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陛下!」
陳梟道:「報不報答的了都無所謂,不過你如果知道鷹嘴岩小路的事情,告訴我吧,便算是最好的報答了。」
女人無歉意地道:「陛下,這個,草民真的不知道!草民從沒跟我家男人去過鷹嘴岩!我家男人也不讓草民去,他說那裡很兇險!」
陳梟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聽到這話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女人歉意得不得了,只覺得陛下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卻一點忙也幫不,實在是太對不起陛下了。朝陳梟拜了拜,便帶著孩子和那兩錠銀錠朝離去了。
陳梟面露思忖之色,感覺若是沒有好辦法儘快打垮干不離攻破興府的話,恐怕只能退兵了。
「陛下!」那女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卻突然奔回來跪到地。
陳梟笑道:「你還有事嗎?儘管直說,如果我能夠幫到忙一定幫你!」
女人感動不已地道:「陛下你太好了!簡直我的父親母親還要好!草民不該騙你的!」
眾人聞言都是心頭一動。只聽那女人繼續道:「我的男人死了之後,我,我和他的弟弟,又好了。」說到這裡,女人流露出一絲靦腆之色,接著道:「我男人活著的時候,他的弟弟經常跟隨他去山採藥,關於鷹嘴岩小路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眾人大喜,完顏青鳳沒好氣地道:「這件事情剛才為什麼不說?」
女人低著頭羞赧地道:「我,我是怕我和他,他的事被人知道了!」隨即看向陳梟,無感激地道:「陛下對草民這麼好!草民也顧不那許多了!只要幫得陛下,草民都願意去做!」
陳梟微笑道:「多謝你了。」女人一副受寵若驚手足無措的模樣。
陳梟道:「你男人的弟弟在哪裡?你可以把他帶來嗎?他如果幫助了我,你們不僅會得到錢財的獎賞,他還會被封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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