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想的血肉紛飛,丈八蛇矛帶起一陣火星,只是挑飛了幾片鐵葉,從欒廷玉那被劃開的外袍處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有光亮的細鱗臂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欒廷玉抓住杜壆攻擊的間隙,手中鐵棒猛然揮砸,這才真正占據主動,逼得杜壆退了兩步。
杜壆丈八蛇矛一掃逼退欒廷玉,兩人拉開了距離。
欒廷玉被劃破的衣袍飄動有些礙事,於是揮手一撕,隨著外袍的碎裂,衣袍下的甲冑這才顯露而出,這是一套連環鑌鐵甲,胸前有護心鏡,兩條手臂上更是有臂甲覆蓋。
這一身鎧甲可是讓孫磊等人一陣詫異,大宋雖然對於刀劍槍棒管理不是很嚴苛,但對於甲冑弓箭卻是管得極為嚴格的,私藏甲冑輕則打入大牢,重則發配邊疆。
而欒廷玉這一身還是極為少見的鱗甲,葉片精巧緊密的疊在一起,一層一層密不透風卻又毫不礙事。
這種鐵甲葉片超過兩千,重量高達五十斤,防禦力極強,至少也是軍中將領才能擁有的,一個普通村莊教師怎麼可能擁有?
「看樣子這欒廷玉有些來頭。」
孫磊眯著眼睛看著欒廷玉身上的鐵甲,祝龍、祝虎、祝彪都沒有這一身鐵甲,那麼欒廷玉這身鐵甲明顯不是得自祝家莊。
露出鎧甲的欒廷玉一臉得意,這有甲和沒甲可完全不同。
欒廷玉再次攻向杜壆,有甲冑護身,武藝上的劣勢就能得到彌補,那鐵棒揮得虎虎生風,再次砸向杜壆。
杜壆依舊不慌,哪怕是欒廷玉靠著甲冑護身也不是他的對手,交手之下,丈八蛇矛多次滑過欒廷玉的甲冑,打下大片的鐵葉。
欒廷玉不敢大意,被丈八蛇矛滑中還好說,甲冑可以抵擋,如果被刺中那就完蛋了,丈八蛇矛正面破甲的能力可是堪比馬槊。
「二哥,放信號,叫人!」
祝彪見戰局不利,祝龍和欒廷玉都是要敗的模樣,知道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一聲土炮悶響,響聲傳遍獨龍崗,一陣陣鳥雀被嚇得紛紛飛起盤旋,獨龍崗上很快也傳來三聲土炮響回應。
「退!」
欒廷玉招呼一聲,和祝龍奪路而逃,根本不敢戀戰,兩人一直退到樹林邊這才停下。
「打不過就叫人,果然很有骨氣!」
孫磊大笑起來。
這話讓對面的欒廷玉、祝龍、祝虎、祝彪臉色鐵青,他們沒想到一下山就碰見梁山孫磊,還如此厲害。
「有種你們別走!」
祝龍咬牙吼道,只等上山援兵一到,三莊聯手,不怕拿不下孫磊這點人。
獨龍崗三莊可是結下了生死誓願,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遞相救應。
祝家莊有祝龍、祝虎、祝彪外加欒廷玉,李家莊有撲天雕李應,扈家莊有一丈青扈三娘。再加上過萬軍馬人家,實力比東平府還強。
「你這廢物,有種再出來打,看我不一棒打死你!」
史進指著祝龍罵道,剛剛祝龍已經快敗了,再有十招他就能拿下對方。
祝龍聽了根本不搭話,無視史進的挑釁。
「哥哥,這夥人不講規矩,不如今日先走。」
孫安看著孫磊說道,眼前敵人戰力一般,但架不住其人數眾多,如果真是大隊來襲,恐有些不好脫身,孫磊在此還是穩妥為上。
「先看看這三家的虛實,我估計這些人也不敢來戰。」
孫磊搖頭道,既然衝突已經發生那就沒有輕易離開的道理。
沒多久,獨龍崗東面大隊人馬衝下,都是身穿常服,手持纓槍、朴刀、棍棒,竟然全部都是村民。
「怎麼回事?」
撲天雕李應四十左右,身披一副黃金鎖子甲,前後獸面掩心,穿一領大紅袍,背胯邊插著飛刀五把,手持點鋼槍,頭戴鳳翅,來到祝家之人面前問道。
李應還沒下山就就看見兩軍對壘,對方列陣整齊,絲毫不亂,而祝家莊這邊,莊客都躲在密林邊緣,一副隨時逃跑的模樣。
「你們受傷了!」
更讓李應驚訝的是祝家莊這邊的祝彪和欒廷玉,這兩人竟然受傷了。
祝彪此刻腿上的箭已經拔出,傷口被布條纏綁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褲腿,臉色慘白,一副失血過多,身受重傷的樣子。
欒廷玉此刻也是頗為狼狽,那一身甲冑布滿傷痕,不少甲葉都已經掉落,明顯是大戰了一場,並且沒占到任何便宜,若不是甲冑護身,此刻說不定已經身死。
「這祝彪雖然年輕,但卻是祝家三子裡最厲害的,武藝只比我差一些。欒廷玉更是有萬夫不當之勇,我都不敢與之力敵。這兩人怎得這般模樣!」
李應心裡在打鼓,他有些後悔來支援了,如果祝家莊這些人都不是對手,那他過來不也是送死麼。
「對面是什麼人?」
李應看著祝龍問道,他現在必須搞清楚狀況,不能冒然動手。
「那人就是梁山泊孫磊,這次來就是想找我三家借糧,絕不可放過他!」
祝龍看著李應說道。
「齊天大聖孫磊!」
李應嚇了一大跳,梁山泊可是虎踞山東的大勢力,英雄大會一戰成名,現在天下誰人不知,朝廷都拿梁山泊沒辦法。
「祝家這三個黃口小兒,乳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我早就說過不要招惹梁山泊,這三個傢伙就是不聽,還打起旗號要與梁山泊為敵,如今惹禍上身這可如何是好!」
李應在心裡飛速的盤算起來,梁山泊他是萬萬不敢招惹的。
「三位賢侄,這裡面怕是有誤會。」
李應看著祝龍三人說道,如今雙方已經交手,他不願意蹚這趟渾水,只能從中帶和。
「什麼誤會?咱們今日擒了賊人,明日押上東京,封官授爵,光宗耀祖!」
祝彪強忍著疼痛吼道。
「你……」
李應一陣惱火,自己好言相勸,祝彪這傢伙竟然不知好歹。
「李家主,趁著對方人少,我們一擁而上,拿下孫磊!」
祝龍看著李應說道。
李應簡直要被這三個蠢貨氣死了,自己剛來,他們就想拖自己下水。
「你們三人勿要衝動,且容我去問問。」
李應只能強壓下怒火看著祝家三子說道,年輕人在自己莊上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如今敵強我弱,連現在是什麼情況都意識不到,簡直是愚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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