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不用張將軍操心了,這些錢財都是眾人貢獻的,可沒有動國庫的錢!」
秦檜看著張俊說道,張俊這人有些太不識時務了,他們身為臣子就是要迎合皇帝。
「張將軍還是多想想如何攻打周圍城池吧!」
秦檜看了張俊一眼就走了,他不願意浪費時間,趙構還等著新宮殿,早一天建成他就能早一天復命。
張俊無奈的去了兵部,他只是覺得現在修建宮殿不妥,而且蒲城太小,根本不是久待之地,等打下大州城,這宮殿不就白搭了?
兵部。
欒廷玉和王威早已經等候著。
「張將軍,怎麼來得這麼慢?」
宴會結束,眾人散去,趙構卻是留下了欒廷玉、張邦昌、秦檜、張俊。
張俊看著王威冷聲道,眼前這人就是個莽撞愚蠢之輩,根本不懂什麼兵法,只會猛打猛衝。
趙構有些意動,一旦拿下延安府,他們就等於是占據了關西五路。
趙構在心裡咬牙切齒的想到,一想起那日被完顏吳乞買冊封鎮南王,還要成父子之邦,他就一陣羞憤。
「那我先走了!」
「張樞密,既來之則安之,一切以大局為重!」
趙構很是滿意的看著王威。
王威滿不在乎的說道。
趙構很快就收斂了心神,風輕雲淡的說道。
張俊看著欒廷玉,他們在東京出事之前可都是五品以上的高官,如今更是一個樞密使一個太尉,不管何時那身份都比王威高。
「你手下有多會水的軍卒,輜重怎麼帶過去?後續沒有援兵怎麼辦?」
欒廷玉說著自己的看法。
「要什麼船隻,我麾下兒郎皆是能征善戰之輩,區區渭河,游過去就是了!」
「剛去找了秦檜,你們可商議出策略了?」
「總是打一些小城不夠,要打一些大城,比如華州、京兆府!」
眾人見要爭執,連忙岔開話題,又是頻頻給趙構敬酒,這話把事情蓋了過去。
趙構起出不懂,但立刻就想起了金國,然後一驚,他這才想起他是金國冊封的鎮南王,而西夏已經和金國結盟,金國還把關西五路劃給了西夏,他這去打延安府就是幫西夏人做嫁衣,他現在家底這麼薄,如何肯去幫人。
「遵旨!」
趙構看著眾人開口道。
有些醉意的趙構看著面前的欒廷玉、張俊、王威三人說道。
「怎麼現在才準備打?這些西夏人也太磨蹭了,這都多久了?」
「王將軍真是猛將!」
趙構不滿的說道,他還沒到關中之時,西夏人就在準備南下,他如今都登基了,還打下了兩州之地,西夏那邊還沒打起來。
趙構看著幾人開口道。
王威不等欒廷玉和張俊搶先一步開口道,並且是一臉的笑容,擺明了要搶功。
眾人齊聲領命。
張建看著趙構說起了正事兒。
「臣等惶恐!」
張俊看了眼欒廷玉也是沉默了,他和欒廷玉一個想法,他們並不像趙構、秦檜、張邦昌那般樂觀,他們知道未來很嚴峻。
欒廷玉說完也就離開了。
「陛下,剛剛收到消息,延安府的魯智深已經帶兵北上,要和西夏人決戰!」
「算了,朕乃是光明正大之人,豈能做這種宵小之事,魯智深的西夏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張俊聽著欒廷玉的話頻頻點頭,欒廷玉倒是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陛下,西夏人估計是怕進入關西五路會中賊人的計,如今魯智深按耐不住,跨越邊境去了高原,那裡可是西夏人的主場。」
「生氣又能如何?如今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咱們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呢!」
「張將軍,別和他計較,你是西軍出來的,有些傲氣也正常!」
欒廷玉眉頭微皺,連忙給了趙構一個眼色。
一連三場戰鬥非常順利,只是兩天,西宋大軍就控制了華州渭水以北的所有土地,並且往隔壁的耀州擴張,所到之地那是望風而降。
「你們幾人都是朕的心腹,如今也是朝中重臣,有些事情你們只能爛在心裡!」
欒廷玉開口道。
「朕可是大宋皇帝,怎麼可以」
「蒲城屬於華州,華州下屬五縣,華縣(華州)、華陰、下邽、渭南、蒲城。其中蒲城和下邽在渭水以北,其餘都在渭水以南,以我的看法,先占據渭水以北的地盤,在尋找機會渡過渭河,最好是能控制華陰縣東面的潼關。這樣我們就能扼守中原進入關中的道路」
「欒將軍此計可行,既然如此,我們三人各自領兵,分別拿下長樂鎮、來化鎮、荊姚鎮!」
「延安府?」
「陛下放心,明日末將就帶人去打華州!」
不斷的捷報讓趙構狂喜,整日的酒宴慶賀。
欒廷玉連忙笑著勸道。
秦檜開口道,西夏人雖然戰力不差,但延安府周圍都是山嶺,不是西夏人的主場。
張邦昌眼珠子一轉開口道。
王威依舊是滿不在意。
王威起身就離開了。
「諸將聽令,即可開始準備船隻,攻取華州!」
於是秦檜便縮小了宮殿規模,力求做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秦檜也很清楚趙構的喜好,只要夠奢華,哪怕只是個三開間的院子趙構也會滿意。
「你就不生氣?他一個邊軍都尉,小小的八品官,竟敢如此待你我?」
張俊看著面前兩人說道。
「陛下,華州守軍不少,又隔著渭河,咱們船隻不夠,恐怕要等些日子!」
欒廷玉開口道。
欒廷玉看著張俊問道。
「陛下,要不咱們去偷襲延安府?斷了魯智深的後路!」
王威笑著說道。
「張樞密沒來,我們怎麼敢討論?」
秦檜的速度很快,他知道宏達的宮殿不是一兩日能建成的,蒲城這宮殿只是臨時行宮。
「你們知道就好,另外這事情終究會發,你們想個辦法遮掩過去!」
張俊見王威這態度臉色鐵青,王威自從來了就是如此,這態度讓他很惱火。
幾人自然知道趙構說的是在黃龍府的事,他們都是冷汗直流,這事情不光彩,對於皇帝趙構更是一大污點。
「要什麼援兵和輜重,我一個突襲就打下華州城。」
張俊坐下之後開口問道。
趙構又看著幾人說道,他不想有一天東窗事發被天下人唾罵。
「遵旨!」
幾人連忙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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