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韓銘抱著這個想法,想要問問不同人對於瘋狂的人有什麼不同的看法。\www.yibigЕ.com\\/>
韓銘所能接觸到的,活的時間最久的人,現在也就只有老李一人了。
來到偏峰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老李的蹤跡,韓銘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四大門派比賽的最後一天。老李一定是觀戰去了。
韓銘的心裡此時只有這樣一個念頭,瘋狂的人,到底與常人有什麼不同?難道只是瘋子嗎?
韓銘迫切的想聽聽別人的看法,他快步來到東陵門,那用來專門進行比試的山峰上。
此地早已經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了。
要找到老李卻並不困難,外門弟子只能站在最外層觀看,身為外門弟子的老李,自然還是像前天一樣,站在人群的最外圍觀看場內比賽。
「老李。」
韓銘輕易找到老李的身影。
「韓二?你來了。」
老李見到是韓銘,微微朝韓銘點了點頭,又連忙將目光放在賽場上。
韓銘顧不得觀看比賽,一心只想得到自己的答案,焦急的問:「老李,你認為,瘋狂的人,與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嗯?」
老李意外的回頭看了韓銘一眼,他沒想到韓銘竟然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瘋狂的人?那就是瘋子吧?瘋子還能有什麼,無非是瘋了唄。心智混亂,世界觀也混亂。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
老李一邊回答著韓銘的問題,一邊繼續觀看比賽。
韓銘微微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還有呢?」
「哦……還有啊,還有就是,瘋子思想單純,沒有太複雜的想法。許多事情都是憑藉最原始的本能去做。一般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扭轉他們的想法,也無法改變他們的觀點。基本上,這些瘋狂的人認定了一件事,就會堅定不移的認為這件事是正確的,就是他們所想的那樣。並且不計任何後果的去做。而且,恐怕在瘋子心裡,也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麼後果不後果的吧。」
聽到這番話,韓銘猛的一驚。
老李的話雖然很粗糙,但韓銘已經大致的抓住了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瘋子的心是很單純的,是外人無法改變的。因為單純,所以執著,因為執著,所以簡單……
「是了……應該就是這樣了……瘋狂,單純……不計後果……那老人不正是這樣一個單純的人嗎?他從來都沒有刻意的去追其實力的巔峰。而是沉迷於自己.的事物當中。無論在當時,還是現在,這種不求提升實力,只因為.而鑽研的態度,在別人眼裡看來,大概都是不可理喻,都是愚蠢的。
而正是這樣一個瘋狂,單純,不可理喻的愚蠢的傢伙,最後卻將那些譏笑他的人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天賦,誰沒有?刻苦,誰不刻苦?憑什麼你就能出人頭地?際遇固然是重要的,但最終決定命運的,還是自己。
老李聽到韓銘獨自一人在後面不住的自言自語,連忙關心的問:「韓二你沒事兒吧?」
「啊?」韓銘回過神兒來,看著老李詫異的目光,心中頓時覺得好笑:「沒事兒,放心吧,我沒瘋。」
但從老李狐疑的目光中來看,分明是在說,我看,沒瘋,八成也快瘋了。
「喝!」
賽場中傳來一陣呼喝聲。同時一股翻天的熱浪席捲而來。這股熱浪在接近眾弟子身前的時候,一道像是倒扣著的飯碗的光幕突然出現,將熱浪抵擋消散。接著,這光幕又再次消失。
韓銘循著聲音看去,正好見到東林的右手成鷹爪的摸樣,隔空朝北靈抓去。一道同樣鷹爪型的鬥氣險險的擦著北靈的脖子飛了出去。而北靈細嫩白皙的脖子上,則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在北靈的右手中,還凝聚著一顆蓄勢待發的強悍的火箭。
「我輸了……」
北靈面sè複雜的看著東林,最後只能微微嘆息認輸。剛才東林的鬥氣如果不故意偏斜一分,恐怕此時的北靈已經腦袋與身子分家了。
「東林師侄獲勝。」
一個站在地上的老者笑眯眯的宣布。
人群頓時如同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起來。
「怎麼回事,這個出了名的傻小子,居然能夠將冰雪聰明的北靈師姐打敗……」
「真是……」另一名弟子想說,真是老天瞎了眼,又突然想起來,東林是東華尊者的兒子。這句話說出來,恐怕會招惹禍端。所以連忙將後半句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傻小子,打敗了三段五階火系魔導士,冰雪聰明的北靈師姐……」
韓銘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東林的腦袋,是韓銘見過最單純,也最蠢的一個。就是這樣一個人,實力卻足以傲視四大門派中絕大多數的弟子。
「可惜……還不夠……單純有了,卻缺少了許多的瘋狂……」
韓銘搖了搖頭。東林的xing子韓銘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這小子整天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見到誰都是樂呵呵的,被人戲耍,也不知道回擊。韓銘認為,東林的xing子裡還缺少一些野xing,一些瘋狂。他有了瘋子的單純和執著,卻沒有瘋子的瘋狂。
「什麼瘋狂?」老李呆呆的看著韓銘。這小子從剛才一來,嘴裡就一直念念有詞。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擊,心裡扭曲了。老李擔心目光暴漏無疑。
「沒什麼,我自言自語而已。看比賽吧。」
韓銘笑了笑,沒有解釋。
老李又狐疑的看了韓銘兩眼,才將視線重新放在比賽場上。
下一場的比賽是南陵門的南充,對西陵門的西風。
這二人的實力基本上相差無幾。南充是四段六階頂峰的木系戰魂。而西風則是四段六階頂峰的土系戰魂。
兩個准戰王高手的比拼,同樣jing彩絕倫。
這南充的攻擊手法,磅礴大氣,出招之間大開大合,並且韓銘發現,這南充好像極為的好面子。本來西風有些比較微小的破綻出現,這南充卻並沒有抓住這難得的時機。
韓銘自然看出了西風的破綻,其他大部分弟子都沒看出來。但南充卻一定看的出來。
因為想要攻擊西風的這些破綻,必然要使用一些不太雅觀的礀勢。甚至有時候需要攻擊西風的下體。
顯然南充也明白,卻沒有這麼做。韓銘看的出來,南充是不屑於此,為的只是顧全自己的面子。
「呵呵。」韓銘輕笑一聲。看來,這南充也是一個被固有思想束縛住的人。他的師傅南華尊者想來以正道自居,無論行事風格,還是進攻套路,都講究一個正字。
以正道自居的人,往往都有一個很明顯的弱點。那就是極好面子,並不屑於用一些看起來比較不雅的手段來取勝。他們講求的是一個光明正大。
再看西風,則截然相反。出手之間,yin損刁鑽,處處透著一股子狠勁兒。進攻的部位也往往都是南充的雙眼,喉嚨,下yin,一些致命的部位。其動作與南充相比,又顯得那麼詭異。西風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有失體統。所有的進攻全都是奔著獲勝而去的。韓銘猜想,如果不是有這四個掌門人再此,說不定這西風會用出更卑劣的手段出來。扔點暗器,或者破壞規則使用兵刃,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兩人實力相當,但進攻套路不同,最後西風以略小的優勢堪堪獲勝。這還是因為西風充分明白南充xing格上的弱點,給南充擺下了一個局。一個要贏,就必須放下架子。要架子,就只能輸的局。
「這西風根本不防守雙眼,喉嚨,下yin等要害部位。就是認定了南充肯定不會進攻這些地方。顧忌少了,進攻自然強勢。而南充,則處處限於被動。」韓銘在老李耳邊輕聲解釋道。
「咦?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照這樣回想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老李詫異的看著韓銘:「你這個魔法師,怎麼對於戰士擅長的格鬥技巧這麼了解?連我這三端五階的戰狂都看不出來。」
韓銘微笑道:「看的多了,自然也就能知曉一二。」
「原來是這樣……」老李緩緩點頭,對於韓銘的解釋深以為然。
東西南北自大門派,北陵門的北靈,和南陵門的南充相繼失敗。剩下的就只有東陵門的東林,和西陵門的西風二人了。
上午的比試完結,二人的最後比拼則放在下午進行。
一眾弟子紛紛散去,或是遊玩休息,或是去吃午飯。但嘴裡的話題皆都離不開今天的兩場jing彩絕倫的賽事。
「南華師兄,南充師侄的實力ri漸增長,真是可喜可賀啊。」西華尊者笑著說。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子得意和驕傲。
南華尊者則冷哼一聲:「西風師侄也不差。」
南華尊者論年齡排第二,僅次於東華尊者。他最欣賞的人正是東華尊者,最厭煩的,卻正是眼前排行老三的西華尊者。
兩人的行事風格一正一邪,對於西華尊者的為人,南華尊者是極為看不慣的。
「西風師侄為了取勝,固然是不擇手段。但比賽之間,只要不違反了規則,自然是獲勝的一方為尊。我倒是很欣賞西風師侄。」北華尊者也插話進來。言語之間都是對西風的賞識和認可。
「師兄,你認為呢?」南華尊者見西華尊者和北華尊者站在一起,心中煩悶不已。
「勝負不必看的如此重要。只不過是促進各派弟子間的交流,和激勵他們上進的手段罷了。兩位師弟,北華師妹,最後誰獲勝固然是比賽最終的結果,但這卻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你們可明白?」
東華尊者微閉雙目,坦然自若的說。
南華尊者看向東華尊者的眼神中,無不透漏出尊敬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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