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心說,這女人真夠狠毒的!!
俗話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全本小說網|可,最毒婦人心。
如此駭人聽聞的摧殘,別人別說嘗試了,怕是連想,都想不到。
看帕米歇爾那一張因為興奮而微微發紅的美艷無雙的小臉。
這女人顯然已經將折磨人當成了一種莫大的樂趣。
當真是歹毒的很啊。
這第一輪折磨完後,顯然帕米歇爾並未有要停止的意思。
「隊長大人,是不是這就打算告饒了?
是不是想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如數相告了?」
那隊長神經早就崩潰了數十萬次都不止了。
經由修復之藤的修復,雖然已經恢復如初。
但對韓銘二人的幾分鐘來說,他可是經歷了幾年的折磨。
這種痛苦,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隊長的靈魂深處。
無論如何都無法忘卻了。
隊長驚恐無比的連連點頭,卻因為嘴巴被封住而無法開口。
帕米歇爾笑道:「這才第一輪就受不了啦?
還自稱什麼暗黑騎士團的成員,還號稱什麼信仰。
不過……」
帕米歇爾眼珠一轉,吐了吐舌頭:「你決定投降了。
可我還沒玩夠呢。
的痛苦,只是最基本的。
我不僅要毀了你的感官,還要毀了你的尊嚴,毀了你的信仰。
毀了你一切的一切。我會給你前所未有的屈辱。
讓你嘗試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我什麼時候玩夠了,你什麼時候再告訴我。
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多撐些時間呦。」
那隊長嚇的面無人色,魂飛魄散,連連搖頭。
發出哼哼的聲音,顯然在求饒。
那面色和表情,讓人一眼就看的出來他內心極大的恐懼。
甚至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承受如此痛苦。
韓銘有些看不下去了,微微搖頭:「我看差不多了……」
帕米歇爾笑道:「這還早呢。
你知道他要說的話是實話還是謊話?反正我是不知道。
不讓他好好記住這種美妙的滋味,那可怎麼行。」
也許是看到韓銘臉色不太好看,帕米歇爾歉意笑了一下:「韓先生不如暫且退避一下。」
韓銘遲疑了一下,道:「我出去透透氣。」
臨走之前,見那帕米歇爾竟然脫光了衣服。
「只享受痛苦,那可不好,容易讓你產生習慣性。
我們這就緩和一下,先歡好一陣,讓你體驗體驗什麼叫做人間仙境。
接下來,才會繼續承受折磨和摧殘。
只有巨大的反差,才能讓你對這種痛苦的滋味刻骨銘心……」
韓銘搖了搖頭,推門而出。
站在門外的欄杆前,韓銘點燃了一支香菸。
平心而論,韓銘並不想看到這種場景,即便承受折磨的人是自己的敵人。
韓銘殺過不少的人,但少有會去觸碰敵人的尊嚴。
殺了就殺了,無論如何,敵人也是一條生命,何苦如此。
但韓銘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心軟。
活在這個世界上久了,便會知道。
沒有絕對的正義,也沒有絕對意義上的邪惡。
通往正義的道路上,必定要雙手沾滿鮮血。
而罪惡的人,也有他自己的憧憬和柔軟的一面。
只不過在大是大非面前,人人都在做著各種各樣的妥協。
做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韓銘此時開始擔心,不知道那高等白衣祭祀手上,有沒有像帕米歇爾這樣的人物。
如果有的話,渣渣先生的處境可就真的不妙了。
自己毀了那高等白衣祭祀的,不僅是半邊臉,還有他那高傲的自尊。
處於對自己的憤怒,那高等白衣祭祀不知道該如何折磨渣渣先生。
身後的房間裡傳來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和柔軟的呻吟。
這種時間持續了一會兒,緊接著,又是那隊長更加悽慘和絕望的慘哼。
韓銘卻攥緊了雙拳,抬頭仰望灰色的夜空。
我本無心殺戮……
我本無心殺戮……
足足過了有半夜的光景,身後房門才緩緩的打開。
「韓先生,請進。」
韓銘深深的嘆了口氣,邁步而入。
那隊長此時身體依然完好如初,生命力也依然旺盛。
但一雙眼睛,卻顯得十分空洞。
身體可以修復,但承受痛苦過程的記憶,卻是無法抹去的。
恐怕遭受到如此難以想像的非人折磨之後,這隊長早已經徹底崩潰了。
在旁邊桌子上,還擺放著各種各樣沾血的器具。
更有幾個器具竟然還在緩緩的蠕動著,竟然是活的!
這些東西韓銘一樣都認不出來,但從那觸目驚心的造型上便能夠想像得到。
這些玩意兒要是用在身上,那可當真是不如直接投身煉獄來的痛快。
在地球上的時候,韓銘曾經聽聞過一種為「無間地獄」原名「阿鼻地獄」的傳說。
這是地獄的第十八層,在這裡,罪人會保持不死不滅之身,並且承受永無止盡的折磨。
這種折磨沒有盡頭,也沒有輪迴往生。
而帕米歇爾的手段,顯然與無間地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玩累了,現在是痛苦之花自行操作。」
帕米歇爾拿著一小塊白色錦帕,將手上鮮血緩緩的擦拭掉。
韓銘見到,那株黑色的植物,正有十七八根樹藤從隊長的前胸後背。
手心腳心,大腿胳膊,甚至是下體穿透進去。
樹藤一股一股的好像在往隊長體內傳輸著某種液體。
那隊長嘴上的花瓣已經被取了下來,卻因為難以想像的痛苦,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可以了。」韓銘說。
帕米歇爾笑了笑,揮手間,那些樹藤紛紛抽離。
「隊長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嗎?」
那隊長愣神了好半天,也沒有回答,一雙眼睛空洞洞的看向前方,似乎已經傻了。
「呵呵,那我們繼續吧。」帕米歇爾咯咯一笑。
隊長猛的打了一個激靈,雙眼重新煥發出光彩,但似乎更像是一個活到了盡頭的遲暮老人。
「我說……我說……
他們明天便會進入二層的幽靈城堡,與後天早上進入三層。
大概是明天下午出發,途徑赤羽峽谷。
進入第三層之後,便會將那天界人,和你的朋友直接送達黑暗教廷總部。」
韓銘微微皺眉道:「黑暗教廷,是否也有……有善於折磨人的高手?」
帕米歇爾悄悄側目看了韓銘一眼,雙眼閃爍出一陣暗淡的神色。
她是一心一意想要幫助韓銘,但顯然韓銘對她的做法並不是十分的贊同。
那隊長身體猛然發抖起來:「有……有的。但沒有這麼厲害……
沒有……沒有……」
帕米歇爾嘆息了一聲:「韓先生放心吧,這世界上,具備我十分之一折磨手段的人,恐怕都不存在。
你……你也不必擔心了……」
韓銘充滿歉意的看了帕米歇爾一眼,心說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
人家好心好意幫助自己,唉……
「你說的可是實話?」韓銘又問。
這次帕米歇爾直接接口道:「是實話沒錯。他若說謊,我的痛苦之花會檢測到的。」
韓銘點點頭道:「剛才我記得你好像說,無法檢測他是否說謊。所以才繼續進行下去的。」
帕米歇爾愣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失口說了實話,忙道:「我……我剛才是忘記了……」
說完擔心的看著韓銘,唯恐韓銘會生氣。
韓銘搖了搖頭,無心追究。
「還有什麼事,是你沒有告訴我的。
我問的,你說了,那我沒問的呢?」
韓銘相信帕米歇爾的痛苦之花判斷準確,但憑藉看人的眼光,韓銘總覺得這隊長還有什麼話沒說。
不說謊,但是可以有隱瞞。
隊長連忙搖頭:「沒,沒有了。」
帕米歇爾疑惑的看了韓銘一眼,感覺韓銘不會憑空亂說,一雙眼睛冷冰冰的看向那隊長。
隊長嚇的大驚失色,一口氣全部道出:「有!有!還有!
我們這次接到了兩個命令,一個是將韓銘剷除,或者引入二層。
第二個命令,二層入口管理者帕米歇爾,以通敵之罪被黑暗教廷通緝捉拿。
此事已經經過靈王大人點頭認可。
明天,當二層入口開放的時候,便會有大批總部暗黑騎士團成員前來捉拿帕米歇爾。
並送上暗黑裁判所接受判決。」
韓銘聞言微微一愣,再看向帕米歇爾,只見她苦笑一聲,搖頭不語。
韓銘心說這次倒真的是自己害了她。
黑暗教廷在亞魔界的勢力,是僅次於靈王的存在。
現在帕米歇爾的當家老大靈王都不保她了,這亞魔界,怕是從此再無她容身之地。
就是現在逃跑,恐怕也無濟於事。
無論這帕米歇爾為人多麼的歹毒,但總算她是一心一意的幫助自己,最後卻又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韓銘不忍心見她最後落得如此悽慘下場。
最遺憾的,估計還不是死亡。
而是他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了女兒身,這才短短三個月時間就要送命,實在是有些可惜。
當下,韓銘便動了惻隱之心。
同時心想,這女人雖然手段過於陰毒,也不知道她還藏著多少折磨人的伎倆。
但若是肯跟著自己,總會慢慢感化過來,學好向善的。
而且有時候,很多事情自己沒有辦法,或許她還能幫上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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